我咂了咂嘴，“你还真直接。”
“与其让我说那些话，然后你自己难过，不如忘了，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何必为了梦，僵化我们的关系？”
我瞅着他，抿紧了嘴角，我发现这个人真的很会说话，关键是说得话，我无法反驳。
我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不去想了。”
“恩。”他嘴角轻轻勾起，温润的唇贴在了我的额上。
我脸一红，虽然我跟楚歌已经做过这世间上最亲密的事，但是对这种虏获少女的行为，我真的很难不动心。
我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一动，眸色更暗了一些。
我垂下眼，眼里闪过笑意，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整个人一闪。
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咳了一两声，“洛九呢？”
他眉梢一皱，“你要这么不知情趣的？”
我咬着下唇，朝他眨了眨眼，“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有亲戚来了。”
他看着我的肚子，伸手在我小腹上撑了撑。
我惊呼一声，握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我试试。”
“你不信我？”
“是。”他回答得直接，然后不顾及的要扒我的裤子。
“喂……”我开口，手指用力一扣，扣住了他的手，他握住我的手顺势将我抱在了他的身上。
“胖了一些。”他掂了掂我。
我睁大了眼睛，“我没有胖！”
“没事，我不嫌弃。”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连宁救过来了，现在还在病房的，洛九还在休息，那个似人非妖的东西，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秘术，竟然能吸取半妖的力量。”他阖下了眼，“不过没关系，连宁很聪明在你们提醒过后，将内丹偷偷的给连恒服下了。”
“妖力随内丹转动，她虽然身死，但是妖力久经不散，流转到了连恒身上。”
“那连恒还算人吗？”
“当然算。”楚歌看了我一眼，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跟那个妖物的方法不一样，一个是强取豪夺，一个是心甘情愿。”
“那个妖人呢？”
“被洛九锁着的。”
“我们去看看。”我说着就要下床。
只听背后一身冷哼，“撩了就跑，真刺激。”
……
洛九家里有个暗阁，呆了这么久，我第一次才发现，打开暗阁的门，陈金坐在里面，身上被锁着锁链。
这里像是古时候的监狱一般，铁铐手链样样齐全，他被锁在里面，半张脸狰狞恐怖，“放我出去。”他低吼着。
汗滴顺着他的下颌落在了地上，楚歌站在我的身后，这一幕在我眼里格外熟悉。
我喘着气，眼里像是浮起了妖异的红。
“你为什么要害连宁？”我对着地下那摊血肉问道。
陈金睨着我，似笑非笑，“你这么能耐又有冥君保驾护航，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不通。”
我冷哼一声，对他轻浮的态度甚是无感，“再多的理由，也都是假设。”我握住桌上的尖钩，将钩子搭在他的肩上。
脑子里有个清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提醒着我，“穿过去。”
我眼一眯，真的顺着那个话的方法做，将钩子穿过了他的琵琶骨。
“唔……”耳边传来陈金痛苦的闷哼声，我望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目光一怔，回头看着身后的楚歌。
楚歌抿着唇，手指微微蜷起，并没有阻止我，他的神色近乎冷漠。
我咬牙，使劲的拉了一下钩子，声音冷冽，冷得不像我的声音，“说还是不说？”
他看着我，颤颤的发着抖，整个十分痛苦，“不说。”他继续否定着我。
我笑了笑，“很好。”转个头就直接把那钩子拔了出来。
漂亮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脸上有着温温的热意，我擦了擦脸颊，望着手指的鲜红，嘴角的笑越发增大。
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另一边的琵琶骨穿烂，他头上全是冷汗，我抓起桌上的盐巴洒在了他的身上。
“啊……”他眼睛暴突，像是疼到了极点，在地上蠕动着，恨恨的看着我。
“陈金，你也是个富家少爷，不如坦白一点，咱们都好过。”
“呵……”他眼里有泪，又是一笑，“我不会说，你有能耐就杀了我。”
“杀你？那怕是太好过了。”说完，我就转过头，“我明天再来看你，希望你还识时务。”
我抓起楚歌的手就离开了暗阁。
刚出门，我脑子就是一疼，望着指尖的鲜红，有些模糊，刚刚脑里的声音在我出来的那一刻，便消失了。
楚歌扶着我，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可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对待一个人，有点心虚而已。”
“我看你手法挺标准的，都不带颤的。”他的瞳孔紧紧的锁住我。
我抿紧了唇，也以同样的目光回看他。
终于他的手从我的额上滑落，握住我的双肩，轻轻的揽在怀里，“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我垂下眼，却没有答应。
“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
“害怕？”我抬头望着他。
楚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我不由又是一笑，“能让你冥君大人害怕，那我应该很自豪。”
他也勾了勾唇，“是该自豪。”
我靠在他怀里，抬起双臂圈上了他的腰，“楚歌。”
“嗯？”
“不瞒你说，我最近都快分不清现世和梦了。”我在他怀里深深的嗅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是梦里的人，又感觉自己是身外人，怎么办我也很怕这种感觉。”
楚歌抚着我的头发，手指忽然一顿，“别怕，你只要记住你是萧晚就可以了，梦里的事都是前尘往事，与你再无干系。”
“真的是这样吗？”
“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没再问，因为心里逐渐清晰了很多，楚歌一定有事瞒着我，他跟楚晚的爱恨情仇，怎么看都是他负了楚晚，如果真当我恢复了记忆，那我应该怎么办？是原谅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