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寒俊朗的眉心一蹙。
没等他开口，顾九就已经在一旁淡淡的道：“不可以哦，妹妹。”
季瑶看着顾九那张脸，还有这幸灾乐祸的语气，被她狠狠的恶心到了！
季瑶强撑着难受的身子站起身，豆大的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额头上的湿发贴着。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慕寒哥哥的秘书，我完全有这个资格跟他一起去……更何况，我们之间是兄妹，慕寒哥从来不带女人去参加饭局的……顾姐姐，你要是真的为慕寒哥好，就不要让媒体记者拍到任何有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季瑶勉强笑了笑，“还是说，顾姐姐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在这等着呢？就是想跟慕寒哥传出那些流言蜚语呢？”
顾九漂亮的柳眉轻轻一挑，她歪着头，绝美的五官带着几分戏谑和冷意。
她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和同情。
目光在季瑶的身上转了一圈。
“原本你是可以去的，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真的适合参加饭局么？”
站都站不稳，呼吸急喘，难受的都要撑不住了。
季瑶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透明。
“你是故意的……对吗？”
顾九浅浅的嗯了一声，疑惑的问句上扬，尾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听的让人心头发痒，像是小猫尾巴轻轻扫了一下似得。
司慕寒喉咙发紧，怕在顾九面前露出什么不好的反应吓着她，果断的转身又回去了。
见司慕寒走了，季瑶更加的肆无忌惮猜测着。
“你故意拿着早餐午餐给我，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吃你拿的东西，所以这是你用的激将法？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是为了顶替我去跟慕寒哥参加饭局……顾九，你真是好算计啊！”
压根没往这一茬去想的顾九莫名其妙的被叩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她也懒得解释。
毕竟……
跟傻子交流的最好方式，就是顺着傻子讲下去。
于是她点点头，“是啊，就是算计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季瑶顿时感觉胃里头的抽疼感更强烈了！
这个贱人……
她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承认了？
果然，她的猜测和直觉没错的！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两个保安走了出来，对着季瑶道：“季秘书，楼下的120已经在等着了。”
季瑶临走的时候，幽怨的瞪着顾九，“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礼服很快被人送了过来，顾九拎着拿去洗手间穿。
红色细带挂肩小礼服，垂落至小腿处，胸口的布料却意外出奇的多，而且护的特别严和保守。
顾九还试探的弯了弯腰，根本看不到什么。
拉链是从后腰处向上拉的，顾九反手过去，弄了半天，总是差那么一截。
她深吸了几口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这个小东西给困难住。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扣响。
因为顶楼这一层，以前只有司慕寒跟赵域，所以洗手间并没有分为男女的。
“顾助理，你收拾好了吗？”
司慕寒带着磁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顾九照了照镜子，有些懊恼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就差那么两厘米。
可要是不拉上去，又太影响美观。
“顾助理？”
顾九含糊的嗯了一声，“拉链拉不上去。”
司慕寒在门外沉默了片刻，“那……我帮你？”
顾九想了想，“进来吧。”
反正就差两厘米，拉与不拉的视觉差距，应该是差不多的。
司慕寒得了允许，这才轻轻缓缓的推开了门。
带着浅浅消毒水味道的洗手间干净整洁，镜子四周围了一圈暖光，洗手池台面宽敞又透亮，上面摆放着叠的整齐的擦手纸巾还有自动洗手液。
司慕寒先清洗了一下手，这才对着顾九道：“转过身。”
顾九背对着他。
司慕寒的呼吸一滞。
这条礼服是他亲手挑选的，只是没想到穿在顾九身上会是这么的……
诱惑。
惹火。
红色真的太适合她了。
晨起时顾九卷着的波浪大卷慵懒的垂落至肩头和背部，漆黑与白皙的鲜明碰撞，让人移不开眼。
司慕寒轻轻的撩起顾九的长发，看着她背部精致的蝴蝶骨，还有中间略微凹下去的那条背脊线，只觉得一阵唇干口燥。
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尖捏住拉链。
顾九的嗓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身子忍不住僵了一下。
司慕寒的手……
有点凉。
司慕寒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也没有刻意去触碰她，很快就把拉链给她拉上了。
“谢谢。”
顾九转过身来，从容得体的道。
司慕寒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描摹着，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不换个口红颜色？”
顾九凉凉的看着他，“司先生还懂这些呢？”
司慕寒不是懂，只是单纯的觉得顾九原本瑰色的唇瓣配上这条红裙还是有点浅。
不够张扬。
顾九从包里头挑了一只口红出来，正要涂，却被司慕寒拿走。
“我帮你。”司慕寒哑着嗓音，粗粝的声音像是被沙子磨过一样，意外的低沉带着磁性。
顾九很没出息的答应了。
司慕寒的左手轻轻挑起顾九的下颚，右手骨节转动着口红，然后一点一点，无比认真的帮她涂着。
顾九觉得司慕寒的手法真的是糟糕透了。
感觉口红也被他涂得很不均匀。
但她又不敢讲话，怕司慕寒一个手抖摁到她牙齿上。
果不其然，当司慕寒说好了后，顾九一转头，就发现唇上的颜色有的深有的浅。
“司先生，你晕染口红的技术，好像并不怎么好。”
司慕寒扬起薄唇，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顾助理，我还没开始帮你晕染呢。”
顾九轻轻歪着脑袋，隐隐的带着几分疑惑。
一只大手猛然搂住了她的纤腰，不由分说的将她摁在了男人充斥着薄荷香气的怀里。
然后，男人就吻了上来。
顾九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了，她本能的往后倾着。
可她越逃避躲抗，司慕寒就禁锢的越紧。
她甚至可以感受的到，司慕寒是如何描摹着她唇的弧度。
是那样的温情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