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马超马岱传
陈不寿2025-04-22 12:002,955

马超按三国志原文,仅修改评语,因此放在马岱列传后面并非其他原因

马岱传

马岱,字伯瞻,扶风茂陵人,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骠骑将军超从弟也。少随兄超征战西凉,膂力过人,性沉毅寡言。章武三年,昭烈帝托孤白帝城,岱领虎步营宿卫,昼夜不解甲。

建兴六年,从丞相亮出祁山,岱率轻骑断陇道,破魏将费曜于街亭北谷,焚其辎重。破郝昭于陈仓,先登陷阵,左臂中箭犹大呼酣战,士卒感奋,遂克坚城。八年灭魏之战,岱率五千精骑为前锋,星夜突袭洛阳东门,手刃守将王观,悬其首于戟尖,震慑魏军。

延熙初,拜镇北将军,督并、幽军事。五年冬,鲜卑轲比能犯塞,岱示弱诱敌,设伏笼山,斩首万计,单于仅以身免。十年天下混一,受封陈仓侯,食邑二千户。然常自叹:“恨不能随骠骑将军(马超)雪渭水之耻。”晚岁上《安戎十策》,主张怀柔诸胡,诏刻石阴山。泰和二年薨,年八十四,谥曰威侯。

评曰:岱以羌胡遗种,终为季汉虎臣。观其临阵摧锋,有灌婴之勇;坐镇北疆,具李牧之略。然马氏累世豪雄,子弟多不得善终,岱独以忠谨克全,岂非天乎?

马超传

马超字孟起,右扶风茂陵人也。父腾,灵帝末与边章、韩遂等俱起事于西州。初平三年,遂、腾率众诣长安。汉朝以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腾为征西将军,遣屯郿。后腾袭长安,败走,退还凉州。司隶校尉钟繇镇关中,移书遂、腾,为陈祸福。腾遣超随繇讨郭援、高干于平阳,超将庞德亲斩援首。后腾与韩遂不和,求还京畿。于是征为卫尉,以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领腾部曲。

超既统众,遂与韩遂合从,及杨秋、李堪、成宜等相结,进军至潼关。曹公与遂、超单马会语,超负其多力,阴欲突前捉曹公,曹公左右将许褚瞋目盼之,超乃不敢动。曹公用贾诩谋,离间超、遂,更相猜疑,军以大败。超走保诸戎,曹公追至安定,会北方有事,引军东还。杨阜说曹公曰:“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若大军还,不严为其备,陇上诸郡非国家之有也。”超果率诸戎发击陇上郡县,陇上郡县皆应之,杀凉州剌史韦康,据冀城,有其众。超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军事。康故吏民杨阜、姜叙、梁宽、赵衢等,合谋击超。阜、叙起于卤城,超出攻之,不能下;宽、衢闭冀城门,超不得入。进退狼狈,乃奔汉中依张鲁。鲁不足与计事,内怀于邑,闻昭烈帝围刘璋于成都,密书请降。

昭烈帝遣人迎超,超将兵径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以超为平西将军,督临沮,因为前都亭侯。昭烈帝为汉中王,拜超为左将军,假节。章武元年,迁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犛乡侯,策曰:“朕以不德,获继至尊,奉承宗庙。曹操父子,世载其罪,朕用惨怛,疢如疾首。海内怨愤,归正反本,暨于氐、羌率服,獯鬻慕义。以君信著北土,威武并昭,是以委任授君,抗飏虓虎,鉴董万里,求民之瘼。其明宣朝化,怀保远迩,肃慎赏罚,以笃汉祜,以对于天下。”二年卒,时年四十七。临没上疏曰:“臣门宗二百馀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托陛下,余无复言。”追谥超曰威侯,子承嗣。超女配安平王理。

评曰:超承伏波遗烈,鹰扬关陇。虽困蹶渭滨,终托虎步以翊汉祚,骠骑之威,羌胡丧胆。

白话译文

马岱传

马岱,字伯瞻,是扶风茂陵人,汉朝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是骠骑将军马超的堂弟。年少时跟随兄长马超征战西凉,力气超过常人,性格沉稳坚毅少言寡语。章武三年,昭烈帝在白帝城托孤,马岱统领虎步营负责守卫,昼夜不脱下铠甲。

建兴六年,跟随丞相诸葛亮出兵祁山,马岱率领轻骑兵截断陇道,在街亭北谷打败魏将费曜,烧毁他的军用物资。在陈仓攻破郝昭,率先登上冲锋陷阵,左臂中箭仍然大声呼喊激烈战斗,士兵受到感动振奋,于是攻克坚固的城池。建兴八年灭魏的战争,马岱率领五千精锐骑兵作为前锋,星夜突袭洛阳东门,亲手杀了守将王观,把他的首级悬挂在戟尖,震慑魏军。

延熙初年,被任命为镇北将军,监督并州、幽州的军事。延熙五年冬天,鲜卑轲比能侵犯边境,马岱故意显示弱小引诱敌人,在笼山设下埋伏,斩首数以万计,单于仅仅自己逃脱。延熙十年天下统一,受封陈仓侯,食邑二千户。然而常常自己叹息:“遗憾不能跟随骠骑将军(马超)洗刷渭水的耻辱。”晚年呈上《安戎十策》,主张用安抚的方式对待各胡族,诏令刻在阴山的石头上。泰和二年去世,享年八十四岁,谥号为威侯。

【评说】:马岱作为羌胡的后裔,最终成为季汉的虎臣。看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有灌婴的勇敢;坐镇北疆,具备李牧的谋略。然而马氏家族历代都是豪杰英雄,子弟大多不得善终,马岱唯独因为忠诚谨慎得以保全,难道不是天意吗?

马超传

马超,字孟起,是右扶风茂陵人。他的父亲马腾,在灵帝末年与边章、韩遂等人一起在西州起兵。初平三年,韩遂、马腾率领众人到达长安。汉朝任命韩遂为镇西将军,让他返回金城,任命马腾为征西将军,让他屯驻在郿县。后来马腾袭击长安,失败逃走,退回凉州。司隶校尉钟繇镇守关中,送信给韩遂、马腾,为他们陈述祸福。马腾派遣马超跟随钟繇在平阳讨伐郭援、高干,马超的部将庞德亲手斩杀郭援首级。后来马腾与韩遂不和,请求返回京城附近。于是朝廷征召马腾担任卫尉,任命马超为偏将军,封为都亭侯,统领马腾的部曲。

马超统领部众后,就与韩遂联合,和杨秋、李堪、成宜等人相互勾结,进军到潼关。曹公与韩遂、马超单独骑马会面交谈,马超仗着自己力气大,暗中想要突然上前捉住曹公,曹公身边的将领许褚怒目瞪着他,马超才不敢行动。曹公用贾诩的计谋,离间马超、韩遂,让他们相互猜疑,军队因此大败。马超逃走投靠各外族,曹公追到安定,恰逢北方有战事,率领军队向东返回。杨阜劝曹公说:“马超有韩信、吕布的勇猛,很得羌、胡人的人心。如果大军返回,不严密防备他,陇上各郡就不是国家所有了。”马超果然率领各外族发兵攻打陇上郡县,陇上郡县都响应他,杀死凉州刺史韦康,占据冀城,拥有他的部众。马超自称征西将军,兼任并州牧,都督凉州军事。韦康的旧官吏和百姓杨阜、姜叙、梁宽、赵衢等人,共同谋划攻击马超。杨阜、姜叙在卤城起兵,马超出兵攻打他们,不能攻下;梁宽、赵衢关闭冀城城门,马超不能进入。进退狼狈,于是逃奔汉中依附张鲁。张鲁不值得与他谋划大事,马超内心忧郁,听说昭烈帝在成都包围刘璋,秘密写信请求投降。

昭烈帝派人迎接马超,马超率领军队直接到达城下。城中的人震惊害怕,刘璋立即叩头投降,任命马超为平西将军,都督临沮,沿袭之前都亭侯的爵位。昭烈帝成为汉中王,任命马超为左将军,授予符节。章武元年,升任骠骑将军,兼任凉州牧,进封犛乡侯,诏书说:“朕没有德行,得以继承皇位,供奉宗庙。曹操父子,世代背负罪恶,朕因此忧伤悲痛,忧心如焚。天下人怨恨愤怒,回归正义返归根本,以至于氐、羌都顺服,北方外族仰慕道义。因为您的信誉在北方显著,威武一同彰显,所以委托授予您重任,像勇猛的老虎飞扬,监督管理万里,探求百姓的疾苦。希望您明白宣示朝廷的教化,安抚远近的人,谨慎施行奖赏惩罚,来加厚汉朝的福运,来面对天下。”章武二年去世,当时四十七岁。临死前上奏疏说:“我的家族二百多口人,被孟德差不多杀光了,只有堂弟马岱,应当作为微弱宗族祭祀的延续,深深地托付给陛下,其余没有再说的了。”追谥马超为威侯,儿子马承继承爵位。马超的女儿嫁给安平王刘理。

【评说】:马超继承伏波将军的功业,在关陇地区飞扬跋扈。虽然在渭水一带困顿受挫,最终依靠勇猛来辅佐汉朝,骠骑将军的威风,让羌胡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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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书》,一个平行世界的三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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