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30)
开初2022-08-16 09:2619,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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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她和他的关系在走向恶化,这一点他深知,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办,放手,不甘,不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他不是软弱的人,也不怕竞争,多少的竞争者都无所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然而,如果竞争者是一个无声无息的死人,那么,你又该如何去应对?

终于起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把整个身体融入柔软的沙发里,点上一支烟,漆黑的夜里那一闪一闪的红色,就像黑夜里最遥远的一颗星星。

冷微曦这一次走不是直接回滨海,而是去美国,路路虽然不知道妈妈去美国做什么,不过从其凝重的神色,隐隐约约的猜到可能是维嘉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维嘉最近两年找了个洋妞做女朋友,这让易云玄和冷微曦都大跌眼镜,然后几乎是一致的态度,坚决不同意,这完全颠覆了好父母的形象。

现在什么社会了,欧美和亚洲人士通婚的多了去了,而且易云玄和冷微曦一致都扮演的是通情达理的好父母形象,这一次,却把通情达理全部扔到一边去了。

在机场,路路原本想要问一些妈妈的,可是,厉甚勤就在旁边,而且,冷微曦也明显的不想说,所以干脆作罢,她等着回去打电话给维嘉就知道了。

冷微曦上了飞机后,路路和厉甚勤在机场分的手,昨晚俩人就闹得不快,今天一早又接到冷微曦的电话她要走了,俩人才匆匆忙忙的开车赶到机场。

“路路,”厉甚勤见她开车要走,又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

路路面无表情的摇下车窗,他把纸袋递给她:“刚买的烤红薯,趁热吃,你没有吃早餐。”

路路楞了楞,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厉甚勤站在那里,看着那辆改装过的悍马驶出他的视线,她对他越来越客气,而这些预兆都不是好预兆。

往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他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吃烤红薯的,六年前,的那个冬天,他还曾陪她在深夜去找烤红薯吃。

那时的时光多美,他也以为,他们的婚姻终于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会一直幸福的走下去,因为在南非的婚礼,易家人全部到场,厉家呢,就连80岁的爷爷也都赶到南非去了。

然而,他们的婚姻,其实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祝福,至少自己的父亲厉永胜是不喜欢路路的,因为杜心凌和杜悦心的缘故,他是最讨厌路路的。

结婚前两年,他一直觉得和路路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俩人每天下班都会回家,即使不回家,偶尔有什么事情,也都相互打电话告知一声。

然而,两年后,他们的关系却越来越微妙了,现在,几乎到了演戏的地步了,可,即使是演戏,他发觉他都很难入戏了。

手机总是在他最不愿意接听的时候响起,虽然知道是助理打来的,可是,此时他正在开车的路上,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挂断了。

路路几乎是一路飙车到的如烟工作室,挺稳车,扭头,看见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纸袋,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拿过来。

纸袋还是热乎乎的,里面的烤红薯并没有变凉,她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把这条烤红薯从纸袋里探出来,然后拨掉皮,轻轻的咬了一口。

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吃不出记忆中的感觉,她觉得头疼,下了车,一边吃烤红薯一边很自然的朝工作室走上去。

那边的画展今天才会结束,可她已经没有飞过去了,工作室里只要小李一个人在上班,看见她上来,明显的大吃一惊。

她只是朝小李点点头,然后走向自己的创作间,其实没有心情画画,每次和厉甚勤见了后,心情总是比较糟糕的,一般都无法画画起来。

“如烟女士,你上次安排的登珠峰是如期进行吗?”小李非常礼貌的敲门进来,然后手里拿着她的行程表和计划书:“如果是,今天已经是一月8号了,一月23号就要过大年了,你原计划是一月15号去的,我查了一些未来一周天气预报,怕你遇上雪崩,所以,建议你19号去,可以避开大雪天气。”

路路用手揉捏着额头,这两天妈妈来,整天在她耳朵边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把登珠峰的事情给忘记了。

一月23号的大年三十天,如果她去登珠峰的话,19号去,那23号肯定是赶不到滨海的,而且,冷微曦一再申明,易云玄让她和厉甚勤回家去过年。

“我知道了,我再想想,你先别忙着准备。”路路挥挥手,示意小李可以出去了。

小李点点头转身离开,如烟女士爱好户外运动,练就一身铁打的身子,很多人都羡慕加佩服,可她却觉得,一个女人强势成这样,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情。

路路烦躁的推开面前的文件,刚才小李的眼神里明显的带着同情,她知道她在同情什么,厉甚勤公开带着杨若曦出入商场影剧院等地方,居然被她工作室的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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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又无比的烦躁起来,厉甚勤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她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她都不知道哪一天,她和厉甚勤的关系就走到尽头了。

就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陌生的数字,她眉头一皱,她的手机平时很少有陌生电话打进来的,今天又是谁打错电话了?

要是平时,她工作忙,对于陌生的号码吗,她一般都是毫不犹豫的挂断,根本就不会理的,不过这会儿她还闲着,准确的说,是她还烦着。

按下接听键,轻轻的喂了一声:“哪位?”

“是厉太太吗?厉海峰老先生突然晕倒了,厉甚勤先生的手机关机了……”

“我马上过来。”路路不等对方话说完,即刻就喊了过去,然后一边朝门外跑一边对着手机里喊着:“赶紧把所有的专家都召集起来,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

她语无伦次的交代着,直到跑到自己的车边,上了车,才发现自己握紧手机的手心都已经全部给湿透了。

厉海峰晕倒,这可是件大事情,他都86岁的高龄了,万一这一晕倒就醒不过来怎么办?厉海峰可是厉甚勤最敬爱的爷爷啊。

想到这里,她又赶紧给厉甚勤公司前台打电话,前台声音甜美,非常礼貌的告诉她,厉总在会议室开会,这会儿没有办法接电话。

她直截了当的留言,让前台转告厉总的秘书,让其告诉他们厉总,厉海峰老爷子晕倒了,让他们厉总赶紧过去。

电话打完,她即刻飞车前往厉海峰的疗养院。

南方的冬天原本不怎么冷的,偏生这几天连续下雨,所以温度也不见的有多高,七八度的样子,路路到不是觉得这温度低冷,而是因为老是下雨,心里烦躁。

答应了父母要回滨海去过年的,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无论怎么着,明天也得动身,日子已经推无处推了。

易云玄原本要用直升机来接他们的,路路给自己拒绝了,说把她的身份公开已经够张扬的了,如果再动不动就直升飞机的,她以后在台海还怎么混?

易云玄对她这话非常的不满,说难道他的女儿就不要混了?这话说得,抱怨的程度太大,好似给他当女儿多么委屈似的。

路路不啃声,她很想说,可不委屈,好好的她当她的易如烟多好,日子过得逍遥极了,现在成了易路路,特别扭得慌。

最终,易云玄同意不用直升飞机来接他们,不过再三叮嘱,让他们早点回去,说家里冷清着呢,等他们回去才热闹。

路路原本想要追问怎么会冷清的问题,可易云玄收了线,给她留下个疑问,她也没有心思的去向维嘉或者克克打问,只管想赶在三十之前回去就行了。

早上临出门时,厉甚勤说顶了两张机票,头等舱,路路没有吱声,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她和厉甚勤坐飞机飞滨海。

最近半个月她和厉甚勤都有乖乖的回家来住,这完全源于厉家老爷子晕倒的事件,半个月前,老爷子晕倒了,究原因,说是因为厉甚勤的花边事情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了,老爷子急火攻心,所以就晕倒了。

她现在还记得老爷子睁开眼来,看见守在床边的她和厉甚勤,看见她时还点点头,可看见厉甚勤时,当即就抬起虚弱的手打了厉甚勤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莫名其妙,当即她都有些不能理解老爷子了,虽然说他晕倒时医生没有联系上厉甚勤而先联系上她 ,可,她给厉甚勤的公司打了电话留了言,厉甚勤也赶在老爷子醒过来之前赶到了。

就在她和厉甚勤都疑惑的时候,老爷子拿出了几张照片,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那照片上,居然是厉甚勤和杨若曦的照片,有俩人一起吃饭的,又俩人一起看电影的,还有一张俩人一起从杨若曦的公寓走出来的。

路路当即吓了一大跳,厉甚勤当着爷爷的面脸都绿了,却是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啃声,然后老爷子厉声的问他,以后是天天夜宿外边还是天天回家?

厉甚勤用手握着脸,然后绿着脸说以后天天回家住了,再也不敢不回家住了,至于他跟杨若曦的事情,他倒是没有解释。

厉老爷子听自己的孙子这么一说,愤怒的脸才又稍微的松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的孙子,什么都36岁了,还不知道家庭的重要性,又言及自己的儿子厉永胜,说他就是废在外边的女人身上的,还又提起厉甚勤的母亲当年死的那惨状,问厉甚勤是不是给忘记了。

这完全是一堂深思教育课,厉甚勤的脸由红变白有白变青,最后给厉老爷子讯得做了保证,以后一定要做个居家好男人为止。

路路不是傻瓜,刚开始厉海峰打厉甚勤时她还觉得厉海峰有些过分,再看见那些照片时她心里的确有那么丝丝的难受,毕竟这照片是当着她的面拿出来的,这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可后来,厉海峰训厉甚勤时,她才恍然明白,其实,厉海峰是一个非常奸诈的人,这已经不是老谋深算了,而是明明白白的老奸巨猾。

他训自己的孙子,让他保证每天必须回家去住,说白了,他同意也是在训斥她,也是让她每天都回家去住,因为平时也很少回家去住的。

从厉海峰的疗养院出来,厉甚勤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即刻回他坦坦荡荡的眼神,因为那照片不是她给厉海峰的,所以不怕厉甚勤质疑。

厉甚勤最近四年和杨若曦走得很近她是知道的,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跟踪去调查,可是,自然有人就会告诉她的。

至于他们近到了什么地步,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有人绘声绘色的给她描绘厉甚勤和杨若曦接吻,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看见厉甚勤夜宿杨若曦的公寓。

对于这些,她没有去追问过,或许准确的说,没有多大的兴趣去追问,因为最近三四年,她一直都在忙着看画展,忙着赛车,忙着攀岩,忙着户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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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厉甚勤看着她,哪怕是怀疑她,她也可以坦坦荡荡的回应他,原本以为厉甚勤回质问她的,还好,他到没有提着件事情,临走时就说了句,以后每天都要回家去住了。

这句话,纯粹就是废话,明显的跟她说,易路路,我厉甚勤天天要回家去住了,你好意思不回家来住?

行,她不好意思,所以,不得已,晚上乖乖的回家去住,只是因为他们家没有保姆,一直用钟点工打扫卫生的,所以,他们到家时才发现晚餐没有着落。

路路原本提议出去随便找地方吃一顿的,可厉甚勤偏生不答应,说每天吃外边的饭厌倦了,要做饭吃,反正他们俩又不是不会。

会是会,可很久没有做了,而且没有那个心思做,不过碍于不想跟他吵架,最后俩人一起去超市买了食材,最后还买了一个里面是干果的外边是朱古力的蛋糕。

路路是在厉甚勤坚持要买蛋糕时才想起来的,这天是他们真正住在一起六周年的纪念日,她早就忘记了,难为他还记得。

回去做菜的时候,还是她做主厨他打下手,见的的两菜一汤,饭后洗澡,然后一起分蛋糕吃,和六年前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她没有再那样糗大,没有在浴室里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没有恰好来月事。

当然,也有区别的是,他们很自然的睡在一张床上,而不像六年前那样她睡主卧他睡客房。

是从那晚开始回家住的,厉甚勤倒也说话算数,说天天回家就天天回家,而且最近半个月,他好似下班就回家了,连应酬都没有。

这无形中就逼得她不得不跟他学,其实路路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一样的,因为厉甚勤也没有给她提这个要求,他回家她就必须要回家。

只不过,她还是担心那厉老爷子会不会也找个什么人跟踪她,然后发现她也不回家什么的,如果她把厉老爷子给气得晕倒了,那罪就大了去了。

前几天,龙岩来台海找她,说香港要举行一个明星三地塞车,叫她一定要去,还说她的技术,肯定可以拿冠军的。

她心里痒痒的,的确很想去,偏脑海里冒出厉海峰打厉甚勤的情形来,最终还是摇摇头,说年底了,她事情蛮多的,就不去了,因为还要赶回滨海过年来。

龙岩一脸的失望,还说是专门跑来找她呢,她赶紧笑着说,以后赛车别来找我了,我来年事情恐怕更多,没有时间赛车了。

龙岩就问她来年有什么新的计划,怎么总是事情太多呢?

她支支吾吾的,说来年准备多开几场画展,还要多去几个地方写生,又说准备去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等等。

龙岩就说,这等好事他要去,明年他就陪她去旅游写生好了,路路不好推脱,就说这些只是计划,等来年真的去了再说。

其实,来年的计划她都还没用做,因为冷微曦那次来那么慎重其事的跟她提起孩子的事情,虽然她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了,可是,这一次回滨海,她怕冷微曦又再次提起。

对于冷微曦提的事情,她想想就觉得头疼,所以一直拒绝去想,还好厉甚勤不知道冷微曦跟她提了这么个事情,所以他和她没要就这个事情展开谈论。

明天的飞机飞滨海,今天她想回去看看,最近忙,其实也很久没要回去了,那个地方,估计都要生出霉味来了。

开上车,直接朝那个地方赶,心里想着,今天得要半天的时间来搞卫生吧,那地方太久没要去了,估计灰尘都有厚厚的一层了。

还是年前去打扫过的,现在又到年底了,整整一年没要去了,这倒是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忙到这个地步了?

可是,这一年,她好像也有好几次要去的,有次都走到门口了,在她即将掏出钥匙开门时,维嘉的电话来了,说在机场等她,让她赶紧过去,还说易云玄要把他赶出易家等等。

反正,这一年,她每次去那里,动会被人给打扰了,最终没有去成,现在马上过年了,估计不会被人给打扰,她希望今天能耐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呆过半天。

出门的时候把手机关了,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给打扰,天大的事情,她今天都不想管,反正明天回滨海,她不相信还有比回滨海更大的事情。

只是,她的车刚开到曾经的那个小区门口,还没有开进去,一张熟悉得让她想要一拳挥出去打扁的脸就在她的挡风玻璃外边出现。

“易克克,你不在滨海呆着,你跑这里来干嘛?”路路看着对面坐在孟吃东西的少年,她怀疑,这易克克是不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易云玄和冷微曦已经穷的没有饭给他吃了吗?

“我倒是想在滨海好好儿的呆着,可是,你知道的,易云玄那人,特别吝啬,小气得要命,”克克说到这里就摇摇头,完全一副和老子合不来的神情。

“你又该不会是又整天黏着冷微曦了吧?”路路猜测着的问,因为她知道,这么多年,易云玄其实最在乎的还是冷微曦。

“切,谁黏着冷微曦啊?一老妖精。”克克不屑一顾的神情,然后话锋一转:“姐,我跟你一起回滨海好不好?姐夫不会嫌弃我是个灯泡吧?”

“晕,”路路服了他了,不过还是实话实说:“克克,我们已经定了机票了,而且这两天,你知道的,机票必须得提前一个星期定,所以,你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回去,你还是让易云玄用直升机来接你吧。”

“易云玄不待见我得厉害,他怎么会来接我?”易克克摇摇头,完全是一副老鼠说到猫的表情。

路路知道这厮是装的,也懒得理会他,看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说:“没事你自己回去吧,反正你办法多,这黑道白道据说你比易云玄都还要吃得开,所以,你就没有必要跟我这儿叫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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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老姐,这么小气?”克克显然对路路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然后站起身来说:“得了,我还是去找备胎吧,备胎对我比较好,做事靠谱,你家厉甚勤,最不靠谱!”

“克克,你没事找人家肖俊逸做什么?”路路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然后一脸的不高兴:“再说了,这大过年的,人家肖俊逸也要回家过年,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好不好?”

“哈哈哈,”克克倒是笑了起来,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老姐,我就说备胎,又没有说那个备胎,那不成,在你的心里,备胎就只有肖俊逸一个?那霍明锐和龙岩都不算你的备胎吗?”

“你成天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找我究竟什么事?说清楚!”路路懒得跟他啰嗦,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长得比她还高了,可行为举止依然还是像个孩子。

“好吧,就是,我动用了血色盟去炸月牙盟……”克克说到这里,然后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易克克,你这是长了天胆啦,你怎么能去动血色盟?”路路气得大吼了一声,然后气得脸都红了:“那你自己的什么精英党呢?啊?”

“你先不要叫,我现在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办吗?”克克赶紧说,“其实呢,这次和月牙盟的交锋,我们也就只是损失了三个人而已,对方……”

“够了,不要再说了。”路路即刻切断了克克的话,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维嘉,你没事去动易云玄的血色盟做什么?血色盟里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非常的昂贵,三个,你想一想,对于血色盟来说,是多大的损失?这一次,你找我没有用,你找天王老子都没有用,易云玄肯定会剥了你的皮的。”

“那,我怎么办?难不成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克克急的跳脚,然后又一把拉着路路的手摇晃着祈求着。

“姐,上次维嘉闯了祸你都替他兜着,替他在爸妈面前求情,同样都是你的弟弟,这一次,你不能弃我不顾。”易克克一副赖定路路的神情,抓住她的胳膊就不放。

“得,我不知道前辈子欠了你们的,”路路瞪了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少年一眼,然后又说:“那一次,维嘉才15岁呢……”

“我现在才13岁,比他还小呢……”克克即刻抢断路路的话。

“你才13岁吗?”路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少年,然后摇摇头说:“你长得这样的高大,让我总是误以为你已经23岁了呢。”

“易路路,你别废话了,就说帮不帮忙,”克克懒得和她啰嗦,这个老姐,有时好说话,有时又特别难说话。

“我如果不帮呢?”路路用调侃的神情望着易克克,意思,你要怎么的。

“不帮没有关系,我找姐夫去,”易克克的眼神即刻闪过狡黠,然后慢悠悠的说:“你知道的,姐夫那人的本事就是会装,在爸妈面前,姐夫可比你吃得开。”

“行了,没事不要去找他,走吧,什么事儿回滨海再说,”路路烦躁的吼了一声,站起来,掏出钱来买单,站在她身边比她还高的少年,就那么优雅的站着,完全没有要抢着买单的意思。

这就是易克克,他在别的人面前可以抢着买单,唯独在她面前,就从来都不优雅不绅士,好像她就该养着他似的。

“姐,你明天的飞机吧,那我就先闪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去做你和姐夫的灯泡,再说了,你们多久才能在一起坐一次飞机啊?”易克克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快步的走向了旁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然后和所有的人一起等公交车了。

路路承认,易云玄和冷微曦的教育其实还是很到位的,易克克这小魔头,别看他背地里怎么个折腾,可这表面上,却绝对的循规蹈矩,比如出门,他就从来不开车,虽然他早就会开车了,可他依然知道自己不够18岁,而且也没有驾驶证,所以不能开车。

路路看看时间,得,现在天都快黑了,今天被易克克这么一搅合,她没有心情去那套房子,何况,现在时间也不够了。

刚开上车,厉甚勤的电话就到了,她即刻接起来:“路路,在哪儿呢?”

“我在……”路路看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告诉了他。

“嗯,那就离老菜馆不远了,明天我们飞滨海,今晚懒得做饭吃了,一起去吃老菜馆吧,”厉甚勤的声音慵懒的传来,听声音就知道他貌似心情不错。

“老菜馆?”路路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可还是没有想起来。

“嗯,好了,你就在那等我,我打车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去。”厉甚勤也不让她继续想,因为知道她也想不起来,所以干脆的说。

“行啊,哪里吃饭都一样,关键是,我们不得去看爷爷吗?”路路对于吃饭还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厉家老爷子厉海峰在疗养院呢,她和厉甚勤要去滨海,怎么着也得去看他一下吧。

“明天早上去看他,我们是上午11点的飞机,时间足够,”厉甚勤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好了,就这样啊,我打车过来了啊。”

“呃……”路路还想说什么,偏生厉甚勤那边挂断了,她望着手机发了会儿楞,然后慢慢的把车开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停好。

中午原本是把手机给关了的,后来易克克来了,他说起某件事情时她有些怀疑,于是就开了手机给维嘉打了个电话确诊,手机开了后就没有关了,所以厉甚勤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坐在驾驶座位上,开了窗,窗外飘着细雨,让她不禁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是啊,台北的冬天没有雪,即使来,也只能看雨。

厉甚勤也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按说他公司这两天也没有上班了,可他今天一早还是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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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于是开了车载CD,找到那张好久没有听的碟子轻轻的放进去,第一首就是熟悉的男女合唱的《因为爱情》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 /我还在爱着你 /

再找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 /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

“路路,”厉甚勤在外边敲着车窗,路路回过头来,即刻看见站在窗外的他,隔着蒙上一层薄薄雾气的玻璃,雨中的厉甚勤看上去像极了从天而降的王子。

她即刻摇下了车窗,用手指着副驾驶座位:“你赶紧过去上车吧,下雨呢,都不知道带把伞。”

“你过去坐,我来开车,”厉甚勤说话间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然后示意路路赶紧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

“你不是说我这辆车不好开吗?”路路一边往副驾驶座位上挪过去,一边嘀咕了一句。

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好像也是她和厉甚勤俩人一起回来,当时厉甚勤让她做副驾驶座位上他来开车,结果他抱怨她的车不好开。

厉甚勤的脸微微一红,拉过安全带来系上,然后迅速的启动车,一边把车驶出停车场一边淡淡的说:“也许是我没有摸熟,第一次开肯定手生,如果多开几次,说不定就会喜欢上你这辆车了。“

路路听了他的话有几分意外,刚和他结婚那会儿,他倒是经常说这样的话,后来慢慢的,他不说了,不是,主要是,最近两三年,他们连见面的时候都很少,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就不多。

当车停在一条狭小的箱子,当那个间古老而又陈旧的四合院出现在路路面前,她才猛地想起,六年前,厉甚勤也曾经带她来这里吃过饭。

那一次,是厉甚勤第一天买了辉腾车,带她飙车来着,其实厉甚勤这人平日里开车挺稳当的,偶尔开一下快车,也还是挺快的。

“走吧,”厉甚勤过来很自然的伸手要拉她的手,路路本能的微微缩了一下,他一愣,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抓紧了她的手腕,和她一起走进这古老的四合院。

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厨师,六年过去了,也许是长得胖的缘故,路路居然没有看出他跟六年前有什么变化。

看见他们来时笑容可掬,厉甚勤微微一笑,说还是要六年前的那几个菜,胖厨师点着头说了声好嘢。

还是那个冰冷的土炕,只不过比六年前坐上去更加的凉,路路把这归之为天气太冷的缘故,盘腿坐在炕上,看着对面的厉甚勤,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说。

六年前,他们说了多少话啊?

她说土炕还是北方的好,他就说要跟她搬到北方去住,她瞪他,他又说要把家里的床给搬出来,然后在卧室里替她打一条土炕来着。

那时这里不叫老菜馆叫私房菜,她就说厉甚勤你跟炕过不去啊,他就说我只是想和你睡一条炕,那时,他是因为知道她和邵建波拥有一床藏西老啊妈送的被子而放不开。

多久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又来到这古老的四合院,要不是又吃着这仿北城六必居的酱菜,她真的把这些曾经拥有都给忘记了。

那时,厉甚勤因为陪她去藏西刚到就返回而苦恼着,她就对他说,“好了,我们下次去非洲,一起去骑骆驼,然后一起走在沙漠里,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俩骑在骆驼上,一直朝晚霞渲染的地方走去,”

那时,厉甚勤还抓紧她的手对她说:“如烟,别放弃我,我知道我和你心目中的丈夫有很大的差距,可是,我一直,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匹配得上你。”

那一晚的饭菜真的很香,鸡汤又浓又香,大白菜很滑,西洋菜很嫩,她吃了很多,厉甚勤却没有吃多少,然后就到门口去和老板一边抽烟一边儿吹牛。

她还记得,那老板说他的辉腾是帕沙特新款,他也不生气,直接承认这是帕沙特新款,然后还大大方方的把自己价值两百多万人民币的车说成二十万人民币,而且说那话时居然特别的自豪。

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向往,对生活充满了激情,那时的杜心凌和杨若曦,见天的想法子拆散他们,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原本因为各自的利益结婚的他们,心反而是越靠越近。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逐渐的忙了起来,逐渐的话少起来,逐渐的不想见面,逐渐的刻意的躲着对方。

嘴里嚼着仿六必居的酱瓜,还是六年前的味道,可是,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却已经没有了六年前的心境。

那时她还跟他说去非洲骑骆驼,可六年过去了,那种话题,好似连想都不去想了,当然不会再说,更别说去做。

厉甚勤看着对面安静的吃着酱瓜的女子,六年过去了,她依然如六年前一样的美丽,只是,经过六年的时间,他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遥远。

六年的时间,他们之间好似也没有吵过架,准确的说,是一次都没有,不管任何时候,谁想要吵架,另外一方肯定先忍下来,然后尽量避免吵架。

六年没有吵过架的夫妻,在外界被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他们越来越陌生了。

最近十来天他们俩倒是乖乖的回家住了,貌似也一起做饭吃,可是,总是找不到话说,一般吃晚饭收拾一下厨房,就各自在自己的书房里呆着,谁困了谁就去睡觉。

十来天,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书房里睡着的,而他自己也有几晚是在书房里睡的,所以,爷爷让他们回家住,其实,真真的意义并不大。

明天要去滨海过年,要去那传闻中的水云间,他做了易云玄六年的女婿,这还是第一次要去岳父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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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水云间堪比清代明珠的王府,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去,就是明天的行程,虽然已经订好了机票,可他依然还是惶恐不安。

他不是怕易云玄,这六年,虽然和岳父见面的时候不多,不过他也不怕他,因为易云玄平时也不凶,尤其是有冷微曦在场时,易云玄平易近人得非常的可以。

他也不怕冷微曦,虽然冷微曦和易云玄一样滴水不漏,但是冷微曦更多的是责怪自己的孩子而不会责怪他。

易维嘉和易克克他就更加不怕,因为他们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是十几岁的毛孩子。

仔细想来,他什么都不怕,可是,对于要去水云间过年,他还是非常的惶恐不安,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惶恐不安在哪里?

胖厨师端了鸡汤上来,因为是石锅瓦罐炖的,所以一直都还咕咕的冒着热气,大白菜和西洋菜也端上来了,还有刚榨出来的姜汁和蒜蓉,香的让人流口水。

“吃啊,发什么楞。”路路见厉甚勤一直坐在她对面,他们俩进来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居然没有说一句话。

厉甚勤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先给路路夹了个鸡翅,他记得她最喜欢吃鸡翅的,因为她说翅膀上的肉最嫩了。

“是不是六年前的味道?”他看着她放在嘴里慢慢的吃着,一语双关的问。

“嗯,好吃。”路路嘴里塞着鸡翅,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出来厉甚勤话里的意思还是装着糊涂,就这样含糊的应了一声。

“好吃就多吃一些。”厉甚勤又把另外一个鸡翅夹到她面前,这才给自己夹了个鸡腿来吃,因为路路不喜欢吃鸡腿。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歌声突兀的响起,路路正在吃西洋菜,楞了一下,望着厉甚勤,他也微微楞了一下。

是手机的铃声,而且是厉甚勤的手机,路路即刻反应过来,低着头继续吃西洋菜,厉甚勤则从炕上下来,然后走到门口去接电话。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路路坐在房间里只听到他烦躁的说了句,没有空,要去滨海什么的,然后又说了句没事不要打电话。

她依然安静的坐在哪里这只鸡有些大,石锅里的鸡肉一直都没有吃动多少,她眉头皱紧,其实,两个人是吃不完一只鸡的,何况又加了大白菜和西洋菜。

厉甚勤接完电话走进来,看见正认真吃大白菜的路路,轻叹一声,终于开口:“是若曦,她问我要不要去看新春音乐会,说她有两张票。”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路路给他夹了另外一个鸡腿放他的碗里,并没有接他这个话题谈下去。

厉甚勤微微一愣,他以为他主动提起,她应该会追着问过来的,可是她却主动的回避,明显的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低着头沉默的啃鸡腿,只是,这会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鸡腿食之无味,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想要吐掉。

不知道是没有饿还是没有心情,最后,俩人吃了近一个小时,石锅里居然还有一半多,如果是平时,路路肯定说打包,浪费可耻啊。

偏生明天他们一早就要去机场飞滨海了,所以这打包回去也没有用,于是路路在心里默哀一声,世界的资源原本就有限,她这又浪费了有限的资源,真是罪过罪过。

走出四合院时,外边还淅沥沥的下着雨,远处的某个窗口飘来了孟庭苇的声音: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

路路的车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她侧脸笑着看了眼厉甚勤:“我来开车?”

“还是我来吧。”厉甚勤淡淡的答,然后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轻轻一按,开了锁,路路大步走向副驾驶车门,拉开车门迅速的上了车。

因为小雨,厉甚勤的车开得并不快,所以在驶出巷子之前,那首歌都还能隐隐约约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街道冷清心事却拥挤/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

“明天去滨海,我们去给爸妈买点东西吧。”车终于驶出了巷子,孟庭苇的声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厉甚勤侧脸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路路,轻声的问了句。

“水云间……”路路的话刚说 三个字就停住了,她想说的是水云间里什么都有,可是猛地响起,这是她和厉甚勤俩人第一次一起回娘家,怎么着也不能空着手吧?

“好,那我们去台海土特产店,看看有什么土特产。”路路赶紧答应了,同时还把买东西的地方给确定了。

“土特产?”厉甚勤的眉头紧锁着,然后看了眼身边的女人,“路路,你确定吗?不是买名贵的东西而是买土特产?”

厉甚勤是第一次来滨海的水云间,这个他很早就听说过从未见过的地方。

的确是闻名不如亲眼目睹,水云间远比传说中的还要美,还要壮观,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大片的木棉花,名贵的花草树木数不胜数,还有能容纳上千人的广场。

水云间里不仅有易云玄和冷微曦住的水晶宫,还有专门用于招待宾客的明园,然后有梅兰竹菊四栋楼,还有雅园,静园,听雨轩等等。

路路在水云间里占了一栋楼,就是梅园,梅园的小庭院里有棵梅树,现在正是梅花开放的时候,梅园里粉色的一片,好不美丽。

“你父母真是宠你,你15岁就离开易家离开水云间了,你的住处居然还帮你留着。”厉甚勤提着行李,一边跟路路上楼一边打趣的说。

“哎,这哪里是宠?这明明就是水云间房子太多了,易云玄和冷微曦怕人家说这么多房子没人住,所以就故意让我们姐弟一人住一栋楼的,其实,我们一家人住水晶宫也够了的。”路路的语气倒是很淡,对自己单独住一栋楼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特殊性。

她记得小时候她还好些,跟着父母在水晶宫住了一段时间,好像住到维嘉三岁时,她和维嘉都被赶出了水晶宫,然后各自住一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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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已经10岁了,而且小时候经历过和父母的生离死别,所以一个人住一栋楼倒还没什么,可怜的维嘉,那时才三岁,就一个人住一栋楼,易云玄和冷微曦是真狠心的了。

于是,在外人眼里的宠,在她和维嘉克克眼里,却无异于虐待,虽然这样的虐待表面上看起来很昂贵,可谁又能说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扔在一栋楼里不是虐待呢?

厉甚勤当然不了解路路的心思,听路路这样说自己的父母,不禁替岳父和岳母感到难过起来,他们明明是那么的爱她,可路路却总是淡淡的,好似并不怎么领情。

路路也懒得跟厉甚勤解释,带她到了梅园的二楼,用手指着一大个套间说:“晚上你就住这里。”

“那你呢?”厉甚勤见路路明显的没有要住进来的意思,赶紧追问了一句。

“我住三楼,”路路很自然的说:“我们一人住一层楼。”

“易路路,你什么意思?”厉甚勤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在路路面前一直是扮演的好脾气的丈夫,几乎是不发怒的,可此时此刻,也的确是忍无可忍了。

路路不喜欢他这个老公他心知肚明,所以在台海,最近几年他们都很少回家很少在一起,她不喜欢他,他就避开她,懒得让她看见他心烦。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夫妻,即使再不喜欢,在外人面前,他们俩还一直演绎着恩爱夫妻的形象,虽然很少回家,可只要回家,他们也都还没有分房睡过。

现在,到了滨海的水云间了,这路路倒是要和他分房睡了,难道说,她要在他父母面前把他们之间面和神离的事情公开出来吗?

要公开其实他不怕,哪怕是要离婚他也无所谓,前提是不是现在,怎么也得过几年,因为他爷爷已经86岁高龄了,这个时候,他闹不起婚变的。

路路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厉甚勤一脸的不悦,然后开口淡淡的解释着:“厉家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来住,夫妻是不能同房睡的,别说我们,就是小爸爸以前和小婶婶回水云间来,也还是要分房睡的,爸没有让你去住维嘉那栋楼或者克克那栋楼亦或是让你一个人去住一栋楼就算好的了,他们这是给我面子,因为他们知道我会遵守易家的规矩。”路路赶紧给厉甚勤解释了一下,不是她故意要和他分房睡的。

虽然最近几年来,他们的关系的确有些敏感,她也深知,厉甚勤终究忘不了他的初恋,她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因为她自己也总是很难忘记邵建波一样。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邵建波死了,而杨若曦活着,她一直以为厉甚勤会提出离婚的,她甚至想好了,厉甚勤如果真提出离婚,她还是成全他,毕竟一个人爱一个人要一直坚持下去不容易。

婚姻未必要以爱情为基础,这是她和厉甚勤结婚后慢慢体会出来的,因为她和厉甚勤就是没有爱情的基础结婚的,刚结婚那会儿,他们来的确还是不错的。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婚姻可以一直的过下去,没有浓烈的爱情,可细水长流,时间长了,石头都能捂热,何况是人?

可,有些儿事情,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东西,的确是强求不来的,当有一天,她明白,其实,自己不适合婚姻,更适合单身时,她便毅然绝然的让自己像更多的单身女子一样,旅游,攀岩,赛车,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家里了。

只是,这样过了近三年了,厉甚勤的脾气的确是非一般的好,他居然容忍着她,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过是忍受不了寂寞和杨若曦走到了一起,却,始终没有提离婚。

他不提离婚,她不好意思提,结婚前已经说好了,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不能动不动就提离婚,而且她还曾答应他,不要轻言离去。

厉甚勤听路路这么一解释,即刻明白了是自己误解了路路,于是脸微微一红说:“你们易家的规矩真多。”

路路笑了一下,这才说,“是多,幸亏我们在这里只住几天,要是日子住长了,你肯定受不了的。”

路路又简单的给厉甚勤交代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然后帮他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在衣柜里,同时告诉他每天早晨要起来在水云间里晨跑,这是易云玄的规定。

厉甚勤点头表示知道了,易家的规矩是多,这女儿女婿回来了不能在同一间房住这个规矩让他觉得好笑,他差点误会是路路嫌弃他呢。

维嘉是晚上才回来的,而克克根本就还没有回来,不过易云浩和王霹雳倒是提前一天就到了,易萌萌得到了易云玄和冷微曦特别的关注。

易萌萌特别喜欢易云玄,吃饭的时候坚决要和易云玄坐在一起,说大伯是最慈善的父亲,对她比易云浩对她还要好。

这一点连路路都承认,易云玄好似从来没有这么好脾气过,就连萌萌提出来晚上要到他们水晶宫去住,易云玄都同意了。

只听易云玄说:“萌萌要住水晶宫当然可以,以前你路路姐姐住的房间还在呢,那书柜那小床那旧式的电脑桌,你都可以去住几晚体会一下。”

“爸,那是我的东西,”路路本能的抗议,然后怒着嘴说:“不行,不能让萌萌去住,要住,也得我自己去住,我去体验一下曾经住在那里的……”

路路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厉甚勤做在她身边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追问了一句:“路路,住在那里的什么?”

“嘿嘿,没什么,”路路即刻反应过来,然后给萌萌夹了个大闸蟹的腿说:“萌萌,还是你去体验吧,姐姐这么大了,那小房间,小床的,睡都睡不下去了。”

“就是啊,你还好意思跟萌萌争。”冷微曦见易云玄的面色有些暗沉,赶紧瞪了路路一眼,意思是,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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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即刻知道自己这一下说错话了,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给易云玄夹了个荞麦窝窝头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讨好的说:“爸,你一向喜欢吃粗粮的,明天我去山上挖点荠菜回来做给你野菜汤吃,保证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

易云玄终于笑了一下,夹起路路的窝窝头一边吃一边说:“明天大过年的,挖什么荠菜啊,等哪天有空了,爸带你去挖。”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路路赶紧应了下来,然后萌萌即刻又插进话来,终于把整个话题又引开了,大家又谈到萌萌的事情上去了。

厉甚勤做在餐桌边吃饭,整个晚上,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萌萌一直在卖萌讨好易云玄和冷微曦,易云浩和王霹雳偶尔插进去两句,路路中间插了两句进去,然后没有说话了,而易维嘉,整个晚上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最最奇怪的,易云玄和冷微曦的宝贝儿子易克克没有回来。易云玄和冷微曦都没有提一下,好似当他不存在一般。

晚饭结束后是大家都围坐在明园喝茶,冷微曦是泡茶的高手,路路也不列外,她们母女俩负责泡茶,其他人负责喝茶聊天。

易云玄善于下象棋,问厉甚勤要不要来,厉甚勤赶紧摇头说自己不精于此道,然后就看易云浩和易云玄下象棋。

厉甚勤其实也是会下象棋的,不过他的确不是很精,而且他以前看过路路和自己的爷爷下盲棋,当时他就自认比不上路路,因为他连盲棋都下不了。

所以,易云玄邀他一起下棋,他赶紧推了,这样明知道是输的棋局,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然不去迎战了。

看易云玄和易云浩下象棋,厉甚勤终于明白路路的棋艺为什么那么高了,因为在两个如此棋艺高超的父亲培养下,棋艺不高都不可能的。

易克克是大年三十天才到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在大过年的,中国人忌讳,易云玄和冷微曦都没有责骂他。

易克克一回来,即刻拉着厉甚勤转水云间,厉甚勤一边微笑着陪着这个才13岁的小舅子,一边心里纳闷,易克克跟他一向不亲的,这一次倒是奇了怪了,易克克成了人来疯。

和易路路做了六年的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路路关系越来越淡的缘故,他的两个舅子和他都不怎么走近,易维嘉跟霍明锐关系好那是出了名的,易克克跟龙岩还有肖俊逸关系好,那也是人人皆知的。

其实,曾经他也有想过要和易维嘉还有易克克搞好关系,可那时易维嘉在美国念书,易克克在滨海念书,其实见他们的时候都少,何况易克克这人来台海还不喜欢来他家,不是去易云浩家里就是去了肖俊逸的养生馆。

水云间的景色很美,厉甚勤想要慢慢的停下脚步来欣赏,可易克克走得很开,完全没有想过要照顾他的意思。

“易克克,爸找你呢。”维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厉甚勤回头,即刻看见一身白色球衣的易维嘉,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木棉树下,看上去别有一翻韵味。

“今天大过年的,你告诉吧,我要陪姐夫,没空回去陪他老人家。”易克克明显的不想回去,即刻来到厉甚勤的身边:“姐夫,我们刚才说了拿鸟枪去平菇山打鸟是不是?”

厉甚勤就笑,然后微笑着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可不,你说那山上鸟儿很多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

“易克克,你还不赶紧回去?”维嘉明显的对克克不满,然后又警告了一句:“别拉上姐夫,否则你的事情连累了姐夫,姐可饶不了你。”

易克克一脸的不高兴,瞪了易维嘉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朝水晶宫方向走去,估计是担心易云玄训他。

“克克怎么了?”厉甚勤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说易克克今天早上才到的,可不管怎么说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也得压一压,等过了年再说吧。

“不知道,甭管他,我们刚才不是说去平菇山打鸟,现在就去吧。”维嘉话锋一转,明显的不想和厉甚勤谈他们家的事情。

“好,”厉甚勤即刻就答应了,这易家的事情他也不想参与,再说了,他这第一次来,就是想要参与,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厉甚勤原本以为维嘉说的平菇山很近,哪知道并不近,开车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他和维嘉到时,都快中午了。

平菇山上树木很多,鸟类却很少,就是几种,一到平菇山,维嘉即刻改口,说只能打野兔,不能打天空的鸟儿。

厉甚勤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同意,其实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些游戏,他在厉家,是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就连打篮球都被爷爷禁止了。

维嘉给他的枪应该算是正中的猎人的枪,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里想着如果看到野兔,自己能不能一枪命中。

小时候因为被厉家看得见,他很少参加那些跑动似的活动,不过射击却是可以参加的,所以在打靶场练习打靶,他几乎能十发十中。

不过,话说回来,打靶场那靶子是活的,而这野兔是随时都在跑动的,所以,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打到野兔。

他的确没有打到,一个下午,维嘉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而他却是两手空空,这倒不是说他打靶不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猎物的踪影,所以是一枪未发。

“你们易家人是不是人人都会打猎?”厉甚勤帮维嘉提着两只野兔,和他一起慢慢的下山一边很自然的问。

“路路应该不怎么会打猎,”维嘉很自然的回答,“路路小时候身体比较弱,所以爸心疼她,没怎么锻炼她,后来她身体长好一点点了,又到台海去了,也就没有机会锻炼她了。”

“哦,那路路应该不会用枪吧?”厉甚勤听路路不怎么会打猎,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下,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貌似找到平衡点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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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路路很少开枪,但是,她开枪就是打人的,七岁的时候,就这在平菇山上,她开枪打死了一个人。”

“什……什么?”厉甚勤惊讶得嘴都何不拢,整个人楞站在那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维嘉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厉甚勤,从他手里把野兔拿过来放到尾箱里,然后轻轻的说了声:“姐夫,你做人老公做成这样,对自己老婆一点都不了解,居然还没有离婚,这是菩萨在保佑你知道吗?”

“我……”厉甚勤语塞,然后苦笑了一下说:“谁平时去说这些啊,话题也说不到这上面来啊。”

维嘉摇摇头,轻叹一声,请他上车,然后开车朝水云间而去,对于身边的厉甚勤,也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语了。

厉甚勤沉默着,他其实想要多问一下路路七岁为什么会开枪打死人,而且一个七岁的孩子,又哪里来的枪?何况打死人的枪,肯定不是猎枪吧?那真枪又从哪里来。

可身边的维嘉明显的没有想要和他继续交谈的意思,他回想着他的话,做人老公做成这样?这样是哪样?

回到水云间,天快黑了,水云间里很是清净,因为过大年三十,佣人们都放假回去了,所以年夜饭是路路和冷微曦母女做出来的。

这是厉甚勤第一次来易家过大年,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易家的大年没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年夜饭,看着摆了满满一大桌精美的菜,可,全都是素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微曦和易路路都是画画的缘故,这些菜的式样看上去很艺术很唯美,就连最简单的一道菠菜拌豆腐,看上去都像是一大片绿茸茸的地毯上铺着一片白雪一般。

主菜是中国传统的包饺子,饺子包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样,里面的馅也有各式各样的,据说有八种之多。

今晚唯一的荤菜就是冷微曦包的蟹黄虾仁大饺子,据说这是易云玄最喜欢的一道主菜,厉甚勤吃了两个,的确是比酒楼里的要好吃一些。

晚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因为厉甚勤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缘故,所以易云玄和冷微曦都特别的关照他,于是他就吃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的东西。

其实他平时不是特别喜欢吃素食,素食的当然每天都会吃,那也就是每餐饭上要摆那么一个素菜,算是和荤菜搭配而已。

而这样整桌的素食,他的确没有吃过,当然,素菜做出这么多的花样,他以前也还没有见过,他想是他没有进过素菜餐厅的缘故。

易家饭桌不是很活跃,大家吃饭时都比较沉默,只有萌萌一个小女孩一下要这个一下要哪个,逗得大家呵呵呵大笑。

厉甚勤原本以为易家的年夜饭要上酒的,可没有上,只上了汤,素什锦,这汤据说是路路熬的,用瓦罐熬了一天,吃起来倒也的确是美味无比,只是他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素材。

传统的中国节日,就连易家这样的富豪都不列外,晚饭后看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坐在明园一楼的大厅里,一起嗑着瓜子吃着红枣花生杏仁等等,一边很随意的评论着那些节目。

这途中,易维嘉的手机响了两次,他接都没有接,直接挂断,然后毫不留情的关机,明显的没有给打电话的半点面子。

易克克乖巧懂事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天下最听话的孩子,他坐在冷微曦的身边,一会儿帮冷微曦剥瓜子一会儿帮她剥开心果的。

而最厉甚勤尴尬的是易云玄,他看上去太过年轻,甚至比易云浩都还有年轻,快来跟他差不多了,他和易云玄坐在一起都汗颜,还岳父和女婿呢,一看就像是兄弟。

大年三十守岁,这是传统的节日,所以易家也一样,零点的钟声不敲响,易家没有人敢说去睡觉的,都得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终于,零点的钟声敲响,水云间门口燃放了烟花爆竹,厉甚勤觉得有些疲惫,等这烟花爆竹折腾完,就来到路路的身边,对她说他想回去睡了。

路路点点头,然后跟自己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带着他朝梅园走去,走到梅树下,她还特地用手摘了朵梅花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你七岁的时候开枪打死过一个人吗?”厉甚勤看着手拿梅花一脸红晕的女孩,这样的女子,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会持枪杀人。

路路明显的对他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微微一愣,然后淡淡的开口:“嗯,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说起,我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

厉甚勤微微一愣,持枪杀人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这个易路路居然快要不记得了,那她的生命中,究竟什么事情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邵建波吗?

他很想再问点什么,因为他对她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可路路已经带头朝楼上走了,他跟紧,走到二楼转角处,她停顿了一下。

“甚勤,今天温度低,如果觉得凉,衣柜里有还有被子,你多抱一床出来。”她站在梯步上,回过头来看着他,白皙的脸上略带着点点自然的红晕,她是不搽脂抹粉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上楼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呢。”厉甚勤点点头,他的话刚说完,路路已经转身走向她的三楼了。

他慢慢的走向二楼的房间,想到这易家的规矩觉得有些奇怪,这易云玄也是,既然叫他们回来过年,就应该让他们住在一起才是,可偏偏还让他们分开睡。

又想起最后一次去看爷爷,爷爷再一次提到了孩子的问题,医生也说爷爷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还是让他早点满足爷爷的心愿。‘

爷爷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四世同堂,其实这也是父亲厉永胜的心愿,一年前厉永胜把总裁位置传给他时,就一再的给他说,要早点生个孩子,这结婚都多少年了?

752

六年了,他和易如烟的婚姻走过六年了。

今年是第七年,人家说七年之痒,他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就会痒起来?

孩子?他苦笑了一下,恐怕,他有心她也无心吧?

床头柜一直都放着避孕药,刚开始两年,他知道必须要避孕,因为第一个孩子流产让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他也想过要让她把身体好好的补一补。

可,后来呢?

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莫名奇妙的淡了起来,然后她还有没有吃避孕药他都不知道了,不过仔细想来,应该还是有的,因为他自己没有刻意的要避孕。

虽然说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很少,可就是再少,也还是有,并不是一点都没有,三年了,怎么着也能撞上一次吧。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她从来都未曾怀孕过,反而是她的户外活动越来越多,出门写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记得最长的一次,他好像有五个月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而她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维嘉说得对,做人老公做成这样还没有离婚是菩萨在保佑他。

可菩萨保佑又怎么样?不离婚和离婚有什么区别?反正很少在一起,反正怎么装也不像夫妻了。

想到爷爷那期盼的眼神,他觉得头疼,孩子,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生下一个孩子?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

寂静的夜晚,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厉甚勤本能的楞了一下,看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他眉头皱紧了一下,终于还是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的关机,他知道打电话给是因为她寂寞,他自己也寂寞。

可,不管怎么寂寞,这样的夜晚,不是聊天的好时机,而且,他不认为现在这样的心情,还能聊出些什么来。

躺到床上,大脑里纠缠着孩子的问题,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厉甚勤,甚勤,快起来!”

是路路的声音,厉甚勤睁开眼睛,果然是路路,她穿穿着浅紫色的睡衣,薄薄的一层,正用手推着他,脸上明显的是焦急之色。

这么冷的天,她也真是的,穿这么少,也不怕冷,她不是一向都怕冷的吗?

薄薄的睡衣,还,还赤着脚,他眉头皱了一下,本能的伸手:“路路,快到被窝里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厉甚勤,你赶紧起床,我上去换衣服,我们赶紧回台海去。”路路用手推开他的手,说话的语气也急急匆匆的:“疗养院刚刚来电话,说爷爷好像……好像……”

“啊,”厉甚勤也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盯着一身都在颤抖的路路:“这……是真的吗?”

“你手机关机,他们就打的我的电话,”路路连忙点点头,然后迅速的朝门口跑去,跑到门口还丢来一句:“我上楼去换衣服,你没事关什么机啊?”

厉甚勤微微一愣,顾不得去回答路路的问题,当然也不需要回答,路路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楼梯间了。

他迅速的穿上衣服,然后又快速的拉过自己的行李箱子,把衣柜里挂好的衣服取下来,一股脑的扔进行李箱里,都顾不得整理一下。

等他收拾好,路路也收拾好了,俩人一起走出梅园,来到明园门口,维嘉已经在这里等他们了。

大年初一的机票好买,随时都有,所以我已经帮你们定了两张了,现在开车送你们去机场,爸和妈都还在睡觉,你们先走,我等下回来告诉他们。

“好的,谢谢!”厉甚勤赶紧把行李搬到车的尾箱里,抬头看路路时,她已经上车了。

“你们也别着急,也许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维嘉一边开车一边劝慰后排的姐姐和姐夫,“再说了,忙就容易出乱子,一定要冷静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厉甚勤赶紧应了一声,因为她感觉到路路的手死死的攥紧着他的手,他感觉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爷爷和路路关系一向很好,这个他是知道的,这六年,不管他和路路夫妻间的关系怎么样,可路路和爷爷之间的关系却一直好得很,所以,现在爷爷出了状况,路路的焦急一点都不比他少。

“你们今天先过去,我明天就赶过来,如果……应该没事的。”维嘉一边说着一边翻开自己的手机找号码。

“维嘉,我来打,你开车。”路路一只手还死死的攥紧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却已经颤抖的拿出了手机,然后他看到她在输入数字。

对方刚把电话接起,路路已经抢先出声了:“威森叔叔,我是路路,嗯,麻烦你现在来一趟台海,嗯,很急,我倒是来接你,好,就这么说定了。”

继续阅读:第493章 :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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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神秘老公突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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