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不是……”
“是。”
南茉打断了季宴礼,目光清凌地看着对方,重复了一遍。
“我是。”
季宴礼眼睛瞬间红了。
按着南茉手指的手向上扣住手腕,紧接着将人拽到沙发上,翻身压了上去。
凶狠地、带着蓬勃怒气地吻了上去、撞了上去。
南茉被季宴礼的唇莽撞地撞上来,牙齿瞬间就在她唇上嗑出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
“唔!”
南茉挣扎了两下,就被锁住了两条手臂,反压在头顶。
唇舌疾风骤雨般攻占而来,半分喘 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细白的手指贴在天蓝色沙发布上,无力地挣扎两下,就被压在其上的,深了一个度肤色的手掌按住了。
除了颤动,再也挣扎不了。
紧绷的腰身没用多久就软了下去,浑身力气都卸掉了。
季宴礼太了解她了。
轻而易举就找到她的弱点,在腰窝上揉按了两下,就叫她卸去了力气。
唇内放肆的唇舌几乎要入侵到她的喉口。
南茉难受得眸子泛起水雾,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等她终于被放开时,若非季宴礼在上方压住她,手也被牢牢牵住。
这会,她恐怕就要滑落在地上了。
手脚都是发软的,皮肤发烫发红。
与她的烫热不同,季宴礼挨到她的皮肤,都是冰凉的。
一时间,南茉分不清是季宴礼这会体温偏冷,还是因为她太烫了。
男人的侧脸贴在她颈项处,她轻喘着气向下望时。
人高马大的男人像是垂头丧气的大狗,强行将自己塞到她怀里。
她看不见季宴礼的神情,但垮下的肩膀、微弯的脊背,都将南茉眼底刺得微微发疼。
南茉指尖蜷缩了下,哑声道:“松开。”
趴在怀里的人立刻抬起头,神情恶狠狠的。
“你心真狠。”
季宴礼咬着牙挤出这四个字,就摔门离开。
南茉瘫坐在沙发上,乱糟糟地想,幸亏隔壁搬走了。
不然这动静,肯定会叫他们知道。
思绪乱糟糟地涌进脑海,到后面,南茉都闹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上一秒和下一秒想到的事毫无瓜葛。
她将腿也缩上了沙发,蜷缩在上面。
满室安静。
……
邵惜月回到住处时,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脚步顿了下。
她敷衍地打了声招呼,“哥。”
然后就转身要回房间。
自从上次被邵霆川逮回来,对方为了防止她又跑去找南茉。
就将她逮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要她暂时也住这里。
邵惜月心里不痛快得紧,但她拿邵霆川没办法,只能和他一块住。
“去哪里了?”邵霆川沉声问。
邵惜月头也没回,“约了小姐妹们,想找点正经事做。”
等到深夜才将人等回来,原本沉着脸的邵霆川,听见这话,脸色和缓了些。
不是出去胡闹就行。
至于会不会是骗他的,他自会查明白。
“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太晚了不安全。”
“如果实在有事,又太晚的话,可以叫我去接你。”
邵惜月脚步顿住,站在房间房间门口好一会。
“知道了。”
语气少了两分敷衍。
邵霆川起身揉了下眉心,“早点休息。”
邵惜月应下了。
回了房间,她却没有依言早点休息,而是给一串号码发了条消息。
“已经答应了,你们可以直接联系。”
后面附带了一串电话号码。
对面很快就回了一个“好”。
邵惜月截图保存,将图片上传到手机U盘后,就将图片和信息都删干净。
空荡荡的消息页面,只剩下头顶那串电话号码。
邵惜月得意地哼了声。
还差两个人,等她帮顾亓将剩下这两人也拉到他阵营。
到时候顾亓就会帮她。
她不仅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脱离出来,还能让南茉亲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帮她这个仇人开脱。
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邵惜月神情很得意,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时候南茉的神情。
“我这边没问题,你们准备好了吗。”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邵惜月看清来信人时,神情扭曲了瞬。
路云暮。
她现在都还记得,去寻路云暮时,看到她和林然说说笑笑的亲密模样。
林然对谁都是面无表情。
可邵惜月发现,他对路云暮时,分明神情是放松的!
她阴着脸回消息。
等着吧。
路云暮她也不会放过!
深夜,蓝调。
季宴礼领带歪歪扭扭地挂着。
衣领扯得大开,衬衫皱皱巴巴的。
他打开包厢的门。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电梯出来,往这边走来。
季宴礼才出包厢,蒙着醉意的眼就和一双熟悉的冷眼对上。
两双眼睛都愣住了。
“阿宴?”
“哥?”
季宴礼和季泽宇面面相觑。
半响。
季宴礼侧开身,季泽宇沉默地走了进去。
包厢内。
里面只开了一盏灯,整间包厢看上去都是昏暗的。
两人没坐沙发,席地面对面坐在毯子上。
他们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喝酒。
偶尔酒瓶和酒瓶碰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宴礼来得早,遇到季泽宇前,他就喝过一轮了。
又喝了两瓶后,他摇晃着酒瓶,没像之前那样喝得那么狠。
他是浇愁,不是想进医院。
对面的季泽宇仰头灌完了整瓶,凌厉的眼型在覆上酒意时,也没有减缓半分。
他看着面前衣服都成了咸干菜的弟弟。
“南茉不值得。”
“她已经作出选择了。”
季宴礼撩起眼皮,左手握着酒瓶,右手撑在地面上后仰。
他目光在季泽宇身上扫了圈。
季泽宇素来衣冠整洁,一丝不苟。
不仅眼睛凌厉得紧,性子也是又冷又厉,或者说无情。
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季泽宇这副模样。
借酒浇愁,还有掩藏得不够好的烦躁落寞。
想起最近的风言风语,季宴礼嘲嗤了声。
“有口说我,没嘴说自己。”
季泽宇皱眉,“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季宴礼心里烦闷得紧,又躁。
在酒意下胆子更大了,以前在季泽宇面前会收起来的混不吝,这会半点都没收敛。
还冲他哥嘲讽地笑了声。
“说得也是,毕竟当初纯属是你辜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