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的确是哭了,她的睫毛都哭潮了,眼中此刻还是充盈着亮晶晶的泪光,在闪烁摇曳的烛光中闪亮的像无数颗钻石。
梨花带雨用来形容哭泣的美丽的女孩子已经屡见不鲜,乔熠也见过雨后的梨花,白色花瓣纯净,雨水晶莹透明,美丽的让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生怕花瓣上的水珠会掉下来。
乔熠攒着眉头,无法忽略指尖的潮湿。
“你在我哥哥的灵前哭?”他弯腰打量她,语气不可思议:“苏锦瑟,是你疯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都不是。”她低低的,像是梦呓。
脚下铁钵里的纸燃烧起来,温暖了他们的脚踝。
乔熠保持提着她衣领的姿势,苏锦瑟既不挣扎也不回嘴,她的眼睛里盛满逆来顺受的光。
这就奇了,苏锦瑟一直都像是一只随时都会炸毛的猫,不顺毛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张开满嘴尖利的小牙咬他一口的。
可是现在,她不但温顺,连眼睛里的抵抗都没有了。
苏锦瑟这是怎么了?
乔熠猛的松手,苏锦瑟就摔倒在地上,纸灰被扬起,落了她一身。
她雪白的脸颊上也有小块灰色的纸灰,像是一副人像拼图,只差那一小块没有被拼起来。
忽然心烦意乱,乔熠甩了下头:“苏锦瑟,把火熄灭出来!”
他率先走出偏厅,余光却看见苏锦瑟端端正正地跪在乔生的遗照前,郑重其事而又重重地给乔生磕了三个头。
“苏锦瑟!”
眼前这一幕奇异又匪夷所思,就仿佛看到一只壁虎在天上飞一般不可思议。
他快步走进去把苏锦瑟给提了出来,搡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后背撞到墙角的柱子,苏锦瑟疼的皱了皱眉头,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但是却没有哭出来。
她这一副小媳妇逆来顺受的样子还真是刷新了乔熠对她一贯而来的认知。
他逼近她,等着她的眼泪掉下来,但是始终没有。
乔熠都失去了耐心:“想要什么不如直接说?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想要得到我爷爷的原谅?你想多了,我爷爷老年痴呆症的症状比之前严重了,他一会把我认作哥哥,一会又把孙管家认作我去世了很久的父亲,他根本不记得我哥去世的事情,当然也不记得你。所以,你别折腾了。”
“哦。”乔熠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她只是低低地说了一个字哦,依旧低垂着眉眼,不争辩不反驳。
“还是。”乔熠阴测测地看着她:“你想博得我的同情从我这里走出去和檀烨双宿双栖?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檀烨不过是把你当做射 进我胸膛里的子弹,明白?”
她颤了颤长而卷翘的睫毛,摇摇头:“没有。”
有气无力的,就像是身上的筋骨被抽走了。
这样子的苏锦瑟实在是陌生的让乔熠都不敢认了。
以前的苏锦瑟,像是一只弹簧,向她打过去如果用的力气大了还有可能会弹到自己身上。
可忽然苏锦瑟变成了一团软突突的棉花,打上去拳头都陷进去了。
“苏锦瑟,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的话,那我就理解为你现在就是一只任我宰割的小绵羊,嗯?”
苏锦瑟还是不吭声,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彻底遮住了她眼底的光。
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被连根拔起的花。
乔熠干脆拦腰将她抱起来,瘦弱的她像是一本书被他夹在臂弯里。
乔熠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直接把苏锦瑟丢在他的大床上。
他用脚踢上门就脱下睡袍随手扔到一边,向苏锦瑟走过去:“小绵羊,脱衣服啊。”
苏锦瑟从床上爬起来,手慢慢地挪到睡衣的腰带上,解开,脱掉外面的睡袍,只剩下里面细吊带的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
她还真的脱了,她以为乔熠只是说说而已?
他脱掉长裤狠狠摔在地上就走过去,把那具冰冷的身体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