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响午,萧然睁开眼睛发了会楞便自若的穿衣梳理,便下楼依旧坐在那窗前位招手唤那小二依旧点了梅花酿和五素盘。
小二勤快的应道便很快手脚麻利的上了东西。
“请慢用。”说完小二把那白帕往肩上一搭便又开始招呼其他食客。
各位食客自从昨天的事情也看出了一些是非,对萧然仿佛之间也有了顾忌并不像前那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萧然,只是偶尔视线飘忽看了几眼。
萧然清啄了几口酿酒,也快速的打量了厅里的人,各色各异的人,有几桌家仆侍人装扮一桌看似有些不伦不类,也有江湖模样面无表情一手按着佩刀一手执杯饮茶,中间有一桌一位虎背熊腰徜胸露髯的大汉,他对面却是一位中年大叔似有军师的感觉。也有单人单座的刀客或者斯文秀才郎,在自己下来的时候已有几桌食客扫座离去了。
萧然松松下颌有轻轻的抿了酒酿,以静待动。总会有人打破如此的表面安和。
果真不出一会,靠向偏南那一桌,两人便叽叽喳喳的了,看样子应是书生打扮,透露着一股书卷迂腐味。
先是其中一位长叹短吁说道:“现我城的确是是岌岌可危啊。”
此话一出,有些旁人脸色皆有不顺。
坐他对面的一位的瘦小书生连忙喝道:“李兄,此话可乱说不得!”
那位被称做李兄的一副忧心模样说道:“我城势单力薄,地势不佳,现如今洹疆人已是狼子野心,一而再三犯我城威,而我城又属四城最外,且不说那三城是否会援助,那洹疆人必定首先攻我城,吾等如何自救?!”
不难意料,那书生此时也是有点无言以对,大堂的那些个食客也渐有沉重停下了手中的茶杯,有的还是自顾自的如没听见一般不以耳闻。
萧然倒听出听出一些端倪,看来那书生的语气虽刻薄尖酸难听的了点,看有些人的表情却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再看看那些应是江湖中人亡城了真的是不在乎还是装作平静就不得知了。
不过,百姓都是只求安居乐业,要是真是双方开战,受牵连的不就是这些百姓,不管是百姓还是江湖人士在这样的局面处境都是一样的,谁愿意看到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又颠沛流离的局面。
好半会又是那位书生颇有壮士烈势的说:“这些都只是猜测,不要妄下结论,别扰乱了民心,再说,我们有城王,更有候爷将军,以前侯爷能震慑外国,现在也能,如此我们何惧!”
此话一出,励愤人心。
那位李兄却只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之色显于表:“那个安沐不就是靠爬上公主的床才会封号之永安侯王,如此莽夫却势宠而骄拒绝城主亲赐侯王府牌匾。”
听言那瘦小的书生立马是怒气的斥道:“永安侯爷岂是你可诋毁的,我们谈论文墨,可是侯爷在外以性命沙战洹疆人换我等安身。李兄可要扪心自问,莫遭世报,恕在下有事暂且先走!”
那位瘦小书生字字凶愤涨怒说完快步甩手出了客栈,看那步伐和表情显然还在怒火之中。再望向客栈里的食客望向那位李兄也皆是如此神色,当然也有无动于衷的。
突然之间刚才的那个壮汉凶恶表情蹭的站起来对着刚才那唤为李兄就是一道吼:“黄毛小儿,你说什么话,有种再给你爷爷我听听,老子实在憋不住了,永安候爷的名字是你这种狗能随便叫的吗!格老子的!”
还待说那对面中年大叔却是喝道:“葛胜坐下!”说话力度不大,可是那壮汉却还是一脸不情愿纠结了半秒却还是乖乖的坐下了,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那书生“你给老子记住,再听到你这狗杂种对侯爷不敬,老子把你脑袋开花瞧瞧!!”
最后萧然看着那位李兄似乎有些扛不住射过来的视线,慌慌忙忙掏出钱放在桌上就快速的匆匆走了。
萧然低头依旧漫不经心的抿了口清酒,脑子里却飞快的整理刚才的信息,得出结论,那位名为安沐的人是位将军,且颇有胜望,又看到那位壮汉的行为和一些可能也是江湖人的面部表情说明这位侯爷不仅只是在百姓江湖人士竟也颇有拥戴,还娶了公主做老婆,这到底该是一名什么样魅力男子的以如此拥护,萧然心内叹叹称奇。
侯王的称号大概类似于古代驸马之意,而这位侯王拒扁牌就不知为何了,突然萧然灵光一闪,昭叔要自己找的安府不会就是安沐的家吧。
经刚李兄事件后不久食客们也走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寥寥无几。
掌柜还是一张苦脸算着账本,伙计忙着收拾和厨房两地跑。
萧然招呼小二付了酒饭钱向他打听连欢巷怎么走。
小二往门外一指,说道:“公子往只管往那条小路直走就成,”接着又说:“公子可是去侯王府那条巷子只落有侯爷那一户人家。”
萧然淡笑回道:“初来乍到,早听闻侯爷威名,久仰尔尔。”
那小二一听满脸自豪,“可不是,我城侯爷可是大英雄。”
听言萧然附和的点点头便朝他所指的方向遁去。
这个在子民心中如神一般信仰的男子,倒是让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交锋了了。
果然,的确很好找,萧然站在这府宅面前抬头望着上面的牌匾明晃晃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安府二字,却立即让人感到威武之仪,门口栽有两棵万条下垂着的青绿柳树,不知年轮几何了,却是柔和了这府宅的的敬肃,更是像证明实际如历史般荣誉,看着朱红色紧闭的大门,萧然踏上阶梯,抬手轻轻的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