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加浓厚,恐怖被黑暗笼罩。路灯的光线很淡,影子显得深沉。吴守城家成了第一案发现场,四合院里黑幽幽的,数只无名的虫子不断鸣叫声,他的三轮车停靠在墙边,光线忽明忽暗的照着半个车身。在暗地似乎有鬼魅钻出来,张望着光亮地。不远地的门半敞着,有微风吹进屋里,拳头大的灯泡晃动着,灯光冷清,屋里如死般寂静,弥漫着血腥味。
吴守城没有抓到凶手,返回后先是冷静的打急救电话和报警,他焦急的在他家院门外等待着,他不断张望着屋里,他老婆不知死活,他仅能束手无策的望着,十分钟就是漫长的,他看到他老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没救了,颈部创伤面太大,失血也过多,没看到胸部的起伏,他大声喊着他女人的名字,地上躺着的人毫无知觉,有可能早已死去。
有乡邻闻声从四面八方赶来,追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吴守城双手揪着他自己的手臂,他无助的说:“我老婆被人杀了。”
“你刚才追的是杀你老婆的人?”马天良疑惑的问。
“应该是的,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
“没看清,好像是个男人,先前好像从你家院子出来的。”
“我以为是路人,从我家院子门前过,先前也怀疑,只是光线不好,没有看清。”吴守城回想着说。
“这会都在屋里做饭吃饭呢,谁也没注意。”
在等救护人员到来的同时,众乡邻都挤进了吴守城的小院,有人打着手电筒,照着屋里的沙子地面,有胆大的人伸长脖子往屋里瞅,看到死者的惨状,不禁吓得叫出声。
有好奇的年轻女人想到屋里去看,却被旁人阻拦,“不要进去看,太吓人了。”旁人脸色异样,一脸的惊惧,她才回头。
有岁数大的男女乡邻往屋里去,他们胆子大,想看看他老婆伤的怎么样,他们看着地上躺在血泊的女人,都气愤的大声咒骂着,“这是禽兽才干得出来,这要抓到了人,要千刀万剐。”
“这那有什么救,人都没气了,又没脉搏,人都死了。”有男村医对他老婆进行了检查。
医护人员也来了,乡邻在院外指路,并主动让出路来,白衣医生被领进屋里,仔细检查着地上的伤者,男医生摇着头叹着气,“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抢救,这属于大量失血休克性死亡。”
派出所的三个民警也进了屋,简单询问了医生,又问了吴守城事情的经过。
刑警随后也赶来,他们坐着边三轮车的摩托车,围观的人们主动又让出一条路来,他家门外围满了附近的居民,都踮起脚尖,伸着脑袋往里观外。
刑警把无关的人请出了案发现场,这么多人在,已经破坏现场。有刑警用相机对着受害者进行拍照,用镊子取证物。还有刑警当场询问着吴守城,作为第一个目击者所看到的情况,他是几点回家的,有无目击证人,马天良成为吴守城回家时间的证人,马天良把当晚与吴守城在路上相遇的情况与警方叙说了一遍。
一名刑警又询问了围观的邻居大妈:“你今晚有没有听见他家夫妻的争吵声?他家夫妻关系好吗?”
大妈想着说:“没有听到争吵声,他们夫妻关系很好,平时也没见红过脸,俩人很是恩爱。”
“昨天或前天有听见他们夫妻的吵架声么?”
“也没有,他们结婚才一个多月吧,两口子出门总是手挽手,很是甜蜜的样子。”大妈说。
刑警在现场发现吴守城家卧室内有翻动的痕迹,柜门敞开着,柜内的衣物掉落在地上,据吴守诚说:“我老婆身上的金项链金耳环和金戒指都不见了,那是我订婚时送给我老婆的。柜内的盒子里还有几十块钱也不知道在不在?”刑警让他指钱放在那里,他找了一会,也没找见,也许被凶手拿走了。
刑警将受害者的遗体带回去解剖,案发现场的房间被贴了封条。吴守城也跟着去刑警队,说是去做笔录。
大夏天的,屋里热的像闷罐子,居民在晚上都有出门乘凉的习惯,各家各户搬一张竹床到屋外,男人多半光着膀子,拿着蒲扇,用湿毛巾把热乎手的竹床擦拭着,他们大声的与邻居交谈,困意袭来的时候,夫妻二人和孩子索性在屋外的竹床上睡着,天明后就起来,把竹床搬回屋里。
出了人命案后,附近的居民都很惶恐,不敢在户外过夜了,不安全,生怕有人在晚上抹了她们的脖子,偷抢了钱财,也有女人穿着清凉,短袖短裤的,黄灿灿的金链子就显了出来,男人就提醒了,“把你的金链子收起来,小心旁人劫你的财,就像吴守城的老婆样,死的是真惨,她是漏了财。”
“吴守城没日没夜的去拉活,才攒下的钱,给他女人买下的三金,她老婆被人杀了,三金也被抢走了,可谓是人财两空。”
“你和孩子进屋里去睡,我熬不住热,也不信邪,在屋里没点风,开了窗也没用,还是屋外凉快,一人就在屋外睡,身上的钱财放在家里,避免被人偷了去。”
女人看着男人说,“你一个人在外面睡,我还真有点担心。”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还能把男人强奸了不成。这要是小偷在我身上搜,把我摸醒了,顺带还能抓个小偷,我身上光不溜秋的,小偷也不会光顾。”
女人说:“据说百货大楼里有电风扇卖,是应该去买一个回来,那种小风扇放在床头,要是不小心一脚把风扇推倒了,风扇还能自己停,很安全的。”
“我明天去百货大楼看看,要是便宜就买一个回来,你们先回屋睡吧,这天气要热死人。”男人汗流浃背的躺在竹床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