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傻了:“医不避性……是说医生在治病救人的时候,没有男女之别的区分,意在摒弃世俗的男女观念,抛开邪念救人,意在一视同仁!”
“都一样,”保镖秘书尴尬的回应。
这俨然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看来,文化对保镖的要求不高,但对秘书的门槛,就不得不设限制了。
我也严重怀疑,这秘书保镖,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这不是高冷,是怕没文化开口,几句话就能气死个人。
“根本不一样,”
我都懵了:“医不避体中的医,你说的应该是衣服的衣,衣服小了,遮不住身体,才叫‘衣不蔽体’好不好!”
“这,”秘书一怔,还颇显委屈:“我又不认识字!”
“得,”
我心里咯噔一跳:“你这么说,让我还真有些不好下手了!”
毕竟这衣不蔽体,怎么想,都下意识会联想到王语嫣那薄纱透明的睡裙……这让我的心里,再度衍生了芥蒂。
“别介啊徐先生,”
秘书保镖急忙道:“其实,其实……没关系的,说起来,王董已经结婚了,现在,现在还离婚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何况,你看就看吧,说起来,你也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仔细想想……”
秘书保镖,弯酸着脸,违心道:“说起来,我家云董还不亏!”
“你别再说下去了,”我摆了摆手,这哪里是恭维,也丝毫没有安抚到我的情绪,打破我的顾虑,反而因为她的这些话,让我心底还莫名觉得羞耻。
“徐先生,你也别想那么多,”
秘书急了,唯恐我真的出于男女之别,开始袖手旁观,好在她机灵:“这样吧,我像你保证……等王董醒了,这是我觉不开口对她说出半个字!”
得!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拿着银针也不在墨迹:“赶紧的,把你家王董的衣服,给敞开!”
“嗯,”
造孽啊,秘书保镖,一脸苦大仇深的姿态。
她俨然也没听懂,为什么要她搭手,为什么我刚才说的,是敞开……这秘书保镖做事,果断凌厉。
只是眨眼的间隙,就将王语嫣的睡裙丢到一旁:“徐先生,好了!”
“我……”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脸更红了。
无奈……多说无益,反而越闹腾,越乱。
得罪了,我心里暗暗呢喃一句后,便强压心里的邪火上前释针。
王语嫣二十出头,其实她这二十三的年纪,比起云梦瑶还稍小月份。
可她比起云梦瑶,更显成熟……兴许是已婚的缘故。
这身体看着,更多几分韵味。
就在我心绪飘飞,已经难掩思绪的时候。
“徐先生,”
保镖秘书一惊:“银针变黑了!”
“嗯,”我回神一怔,看着缓慢变黑的银针,骇然心惊……这蛊毒的毒性,竟还超出了我的预料。
不过片面佐证,也更加证实了蛊毒的猜想。
我记得殷墟甲骨文,就曾用观物取象的思维方式已对蛊毒的制作,作了象形的图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种毒虫。
后世的造蛊之法,多与此相类似。综合典籍及民间流传的方法,蛊毒的制作方法。最常见的,就是取一些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它们当中的一个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着的这个虫称为蛊,并从它身上提取毒素,如《隋书·地理志》谓:“其法以五月五曰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
《本草纲目》也有记载“虫部四”李时珍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宋代的郑樵《通志》也记载说:“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同一时代的严用和《济生方》中也记载说:“经书所载蛊毒有数种,广中山间人造作之,以虫蛇之类,用器皿盛贮,听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宋以后的史载,凡记载有蛊毒的,多袭用了此说,如明代的楼英在《医学纲目》中所谓“两广山间人以蛇虺、蜈蚣、蜒蚰、虾蟆等百虫,同器蓄之,使其自相食啖,胜者为灵以祀之,取其毒杂以菜果饮食之类以害人妄意要福,以图富贵,人或中之,证状万端,或年岁间人多死”。
清张泓《滇南新语》也云:“蜀中多畜蛊毒,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而遣之,谓之嫁金蚕。”传说金蚕蛊形状像蚕,通体金色灿烂。唐代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
…………
可…………
回忆了那么多,却没有一本书,有详解破蛊之道的。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破局的关键,还是在于谁下的蛊毒。
我试图用回忆压制心里的邪念。
继而平静的落针,借《鲁班书》中的针灸之法,以脉为度,以穴为量,以气为准,以血为辅在继《鲁班书》里的针灸之方,以银为针,以火为灸,以脉为路,以穴为门。念咒百遍,刺如神工,可通经络,可调阴阳,可除百病,可延年寿。
在针封七窍后,我掐诀落印,护住王语嫣的七魄。
“好了,”
我收手安排道:“给她穿上衣服,但要小心她身上的银针!”
“好,”秘书保镖一个环抱,就将王语嫣抱到了床上,用冰绸般丝滑的外套睡衣,搭在王语嫣的身上做遮掩。
“接下来,”
秘书保镖试探的询问:“该怎么救云董?”
“当然是揪出下蛊的人,”
我仔细回忆过:“虽然我不敢笃定,但我猜想,这下蛊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办角关公的那个女人……”
“是那个贱女人!?”秘书保镖后知后觉,竟傻傻的问起:“徐先生,你当时看到她下蛊了吗?”
“我,”
我傻了:“我要是亲眼看到,还能让她安然离开吗?”
“那,”秘书保镖一脸的错愕。
“我也只是猜测,”
我在回忆中,隐隐记得:“当时那个女人,虽然画了个大红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仇恨王语嫣的情绪,在话里就能听出!最令我在意的,是当时那个女人,曾抓过王语嫣的衣领……”
“没错,”秘书保镖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还吓了一跳,从床上翻身警惕的时候,看到王董已经将她推到在地上,我才……”
“对!”我话锋一顿,刻意强调:“就是当时突兀抓扯衣领,和推搡的动作。我想,王语嫣就是那个时候中蛊的!”
越想还越有这个可能,不过最令我怀疑她的,还是阴山派这层身份。
毕竟,阴山收留邪马,以钻研各家玄门害人的‘邪术’而出名……要说阴山派,对蛊毒有所钻研,那是绝对合理的。
“可惜了,”
秘书保镖暗暗懊恼:“可惜我当时没有一刀杀了那贱女人,让她给跑了……现在人海茫茫,短时间内,去哪找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云董的福气,那女人百密一疏,”
我也不敢托大,只是委婉到:“我眼下,恰好有个试一试的办法!”
“你能救王董?”秘书保镖一怔。
“救人或许没那个本事,但,”我想:“借用反噬之道,千里重创那女人,让她主动联系我们,应该不是难事……”
“嗯,”秘书保镖来了兴致:“您有这个本事!”
“事不宜迟,”
我当即安排:“去祠堂取个香炉,在取九支长香过来……还有,朱砂黄符,下午没用完的,也给我拿一些过来!”
“我这就去,”秘书保镖,没有丝毫迟疑。
几分钟的功夫,就备齐了我要的东西。
而这几分钟,我也没闲着,将前面准备还给那女人的上吊绳给收拾了出来。
“这吊死鬼有什么用?”秘书保镖好奇的问。
“我也只是猜测,”
我相信:“人和鬼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相比于人性的复杂,鬼就要单纯的多,甚至单纯到,有钱就能给你办事,这也是古人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而吊死鬼和水鬼一样,枉死怨大,是无法下地府轮回的,他们只能魂留阳世,寻找替身,只有找到替死鬼后,才能借别人的机会,去地府轮回,”我猜:“那女人驱策吊死鬼,应该是许之以利……保不齐,还是用王语嫣的命,去替换吊死鬼轮回!”
“那女人,好恶毒的心眼。”
保镖秘书听得义愤填膺,嘴里不禁谩骂起来。
与此同时……
我已经找来了一张桌子,临时充当法案。
转而将上吊绳,用黄符包裹……点香供烛,借白虎噬魂。
“不要,”绳子里,不断传来吊死鬼惊恐的求饶声。
而白虎声喝,也如幻听一般,震耳欲聋。
拘灵遣将之道,虽然肤浅,可那女子似乎非常精通。
她不会随便借一个吊死鬼,就充当耳目的……为了完全控制这吊死鬼,她才以吊绳拘魂,签下契灵。
这无形中,给了我反噬她的机会。
借吊绳,为压胜,反其道而行……鲁班书里的压胜术,历来就是柄双刃剑...之所以称之为邪术,就是因为这些咒术,是和鬼魅打交道...倘若遭逢反噬,那这反噬起来的滋味,原比用术本身更邪。
倘若是寻常,也许那女人会有通天的本事,硬抗一个吊死鬼的反噬。
可她如今,本身就被雷烧电灼所蚀,命悬一线,这吊死鬼的反噬,也注定了,会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能行吗?”秘书保镖有些错愕的问。
毕竟,常人只看表面,她只是看到,我在香炉前,供奉着白虎剑,还将上吊绳,缠绕在剑锋口……
殊不知,这‘暗处’中,吊死鬼就在虎口獠牙之下,那‘致命魂散’的威胁,别说是鬼了,哪怕是人,也得认怂。
我没有急着回应秘书保镖的话,只等一切都归置妥当后,我焚香点烛站到了坛前。随即抬手掐诀:“奉请阴山老祖,化领兵将前往...门神护卫,尽皆退位!”
我不至一次听说,阴山派供奉的是阴山老祖,可玄门典籍中,却几乎没有这位老祖的记载……
只是梦中,我曾和龙女学法,在《鲁班书》里就有这么一咒,提到了阴山老祖,我当下便用了出来。
霎时间,我也没想到那么快,就已经应咒而起,窗户阴风摇曳着窗帘,摇摆间“呼啦”作响,风声大作。
就连卧室房门,都突然“砰”声敞开......
我强压心里的骇然,转瞬落咒:“兵将领令入宅,拘魂反噬不留情...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落,充当镇物的吊绳,竟断裂出一道深痕,痕迹清晰明了的同时,还伴随着吊死鬼凄厉的惨嚎。
待嚎叫声缓,我才收决洛手。
“接下来,就等着瞧把,”
我相信:“现在反噬已经到了那女人身上,就算她再有能耐,这虎口反噬的滋味,她也未必扛得住.......除非,她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硬骨头,不然两个小时之内,她一定会来找我们。”
“您说的那么肯定?”
秘书保镖担心:“如果,两个小时之内,她没有联系我们呢!”
“这……”
我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如果不幸被你这张乌鸦嘴说中,那我现在,就只当是为你们王董报仇的了!”
秘书保镖一咽唾沫,心里开始暗暗祈祷。
同样祈祷的,还有我……因为王语嫣要是真有不测,那,那姜雨薇回来,她能放过我吗!那丫头,不,那姑奶奶估计得怨死我。
就在我暗生愁绪的同时,一道手机铃声,突兀的打破沉寂。
这不是我的手机铃声,我循声错愕的看了过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