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我就越发释然了，为什么现世今天的道教，还能容阴山派如此猖獗，没曾想，是地理环境，和两国颜面上的分歧。
如果我没有记错，太国那边，是奉行鬼道的，他们也祭拜鬼神。
太国那边的人，信仰和阴山派如出一辙……而道门，仅仅只是在本土，极具名望，在国外，道门举步难行。
甚至远不及北马巫族的名望！
“对了，”
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阴山派的起源和现在大致的组成。
我心底，其实更好奇：“你既然在武当山听人说过有关阴山派的事情，那，那你知不知道，阴山派都有些什么样的首脑人物？”
“也就是说，”
我试着换个问法：“阴山派，是由谁在掌管！”
时代更迭，我也曾问过龙女相同的问题。
可龙女跟着我外婆，二十多年前就隐居在云口村。
对阴山派近年来的变化，堂上龙女也并不知情。
这也是我想混迹道门，寻找线索的原因……只有跻身玄门，有了勉强的身份，才能在圈子里，打听到阴山派的事情。
“这个，”
姜雨薇想了想：“听我爷爷说，阴山派在名义上，是由圣女做主……可圣女背后，还有八位神秘的长老，论身份和地位，圣女在明面上更高人一筹，可实际上这一任圣女只有二十岁，她更像是个傀儡，暗地里，是八个长老在扶持。”
“八大长老？”
我不禁在呢喃间狐疑：“也不知道那些长老的手段如何！”
“嗯！？”
姜雨薇来了兴致：“他们擅长控阴尸，还有控魂术，以及蛊毒，阴山派最厉害的手段，就是控尸术！”
“控尸？”
我当然明白：“那就是炼僵！”
“没错，”姜雨薇透露：他们如今的‘控阴尸’是后人重新复刻出来的残本，而且残本，也分为好几册。有控阴魂，赶阴尸，再到练尸，养尸......以前这可是阴山派的绝活...但赶尸虽为秘术，却也谈不上神奇，毕竟后世做这一行阴阳的。大有人在，所以也就没那么神秘...而练尸，出自南茅邪术。养尸就更为神奇...阴山派那么多年，也没有完整复刻出养尸的全部内容。他们不断研究，也在不断完善，八大长老，时常会来我们本土，炼尸布局，给本土玄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难怪！”
听到这，我也想起了龙女早前的那番话。
阴山派以炼尸为祸，而这青龙，天生便克制僵尸。
至于……阴山派和姜家的仇怨，应该也是冲着白虎剑，和姜家朱雀去的。
朱雀也克僵尸，而白虎剑，白虎肃杀，煞气能克鬼魅阴魂。
姜家怀璧其罪，这才引来仇杀，害死了姜雨薇的母亲。
当中缘由，我应该不会猜错。
随口闲聊间，我和姜雨薇几乎都是围绕着阴山派的话题。
不知不觉……
车子一路疾驰，三个小时过去，车子抵达了江城大学附近。
“到了，”
姜雨薇提醒的同时，也顺势靠边停车。
此刻，已经是上午是上午的九点半。
“还早，”
姜雨薇拉开车门道：“现在去江城道院，时间还很充裕！”
“早去心安，”
我随同下车说起：“江城道院，通知的是十一点钟之前入院，现在提前去了，也能看看江城道院的环境……”
“也好，”
姜雨薇对此也不反驳，更没有阻拦。
她只是看了看腕表：“我去前面的饭店等你！”
“你饿了？”
我微显尴尬，倒是自己唐突了：“辛苦你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路上都忘了请你吃饭，时间倒也不紧，我请你吃了饭再去江城道院。”
“不用，我现在也不饿！”
姜雨薇态度决然：“我去那点好菜，等你一起吃中午饭。”
“中午？”
我有些为难：“也不知道今天面考的内容和具体的时间安排，我怕……”
“放心吧，”
姜雨薇笃定道：“这几家道院，每年都是一样的流程，你去看了就知道！”
“好吧，”
姜雨薇比我更熟悉道院招生的规矩。
而且她都这样说了，如果面考有时间冲突，稍有耽误，想来她也不会计较。
我确定了饭店的位置后，才转身走去江城道院。
道院和江城大学，对门对户……仅仅只是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可江城大学，明显更有朝气，学校大门，也修的金碧辉煌。
相反……
在对面江城大学的成脱下，江城道院就显得冷清很多。
不能说破落吧……但略显老旧的装饰，尤其是几个锈迹斑斑的门头大字，在和江城大学的门头对比下，就显得逊色太多。
走进江城道院的大门，甚至都没有门外安保。
推开铁门，便能顺道而上……
跟着指示牌走了五十来米，便是古风旧建的长廊。
到底是江城道院，里面的布局非常讲究……穿过走廊后，进门过道，便是三清四御列阵左右，六丁六甲各守一方。
顺路而上，踏着台阶，才又是一道铁门，上书江城道院，四个刚劲有力，气势磅礴的金漆石碑。
看来，这里才是正门……
错愕间，“喂！”
突兀的一个声音苛责：“那个小伙！”
我循声看去，这才注意到铁门旁有个岗亭。
里面的保安，可以说是慵懒的探出脑袋：“你是这届来面考的学员？”
“是，”
我应声上前，主动拿出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我叫徐湘鹏，这就是我的证件！”
“嗯，”
保安只是粗略的核实：“行了……我登记一下。”
说着，他便尽显随意的将我的信息，登记在一本表册上。
“对了，”
他核实了身份信息，转而问起了我的家庭背景，甚至是父母的职业。
表册上，还有独立的一项，需要登记三代人中，有没有道门渊源。
如果有……还得留下名讳，交给道门核实。
我的资料最为简单。
既没有家世渊源，也没有道门传承。
保安叹了口气，随手塞给我一块考牌：“下午两点，对照你的考号，进去参加笔试。笔试结束后，明天一早九点……在大门口集合，道门院长训话之后，开始面考。”
“两项合格，才会根据你的成绩划分道师……如果不合格，那抱歉，”安保似乎根本不看好我：“那你就是到这来白折腾。”
“明白，”
我冲安保道谢，同时散烟试图打听一下笔试的内容。
可保安连连摆手：“拿回去……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只是抽支烟而已，”
我满脸错愕：“大哥，你至于吗？”
“哎，”
安保无奈，接过烟并没有点燃，随手丢在桌上道：“小兄弟，当哥哥的，也只能劝你一句……世界那么多，做什么不好，何必要来当道士？以你的条件来看，”
安保叹了口气，极尽委婉的暗示道：“你可别对这，抱有太大的希望。”
“谢谢大哥好心提醒，”
我一笑回应，不在追问下去，毕竟……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他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无端告诫。
当中缘由，与其问他，还不如回头……离开江城道院。
遵循早前和姜雨薇的约定，我到了饭店。
找到包房里的姜雨薇后，便说起了刚才在江城道院，和保安之间的对话。
我是真没想到：“连保安，都看不上我！”
“很正常啊，”
姜雨薇点了一壶茶，顺手给我到了一杯：“别生气！你也别觉得，是那保安看不上你……说真的，他最后能对你说那些话，可不是尖酸刻薄，而是有心劝诫你。”
这我当然听出来了。
可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他当时，为什么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