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人顾及李箫何激动焦急的情绪,对于乌雅明之的死,虽然一直存有疑惑,也猜测他极大可能未死。
看着他颓废的模样,莫非晚问道:“这次西隐帝入始安城,除了要抢流云银火,他们还有什么目的?”
李箫何重重点头,一改颓废的模样,脸上满是得意:“问我,还不如问你师兄,这次突如其来,是不是准备要对始安城做些什么。”
乌雅元桧神色自若,完全不见难堪之色,道:“不必在此挑拨离间,我知道西隐帝想要攻打下始安城,而我与他唯一的合作便是不插手。”
李箫何则笑道:“你会这么糊涂?如果让西隐打下始安城,那么下一个攻打的肯定是南秦,你能做到天下三分,却生生让其中一方占去二分?你以为和亲便能相安无事?”
他的几连发问,依旧让乌雅元桧不露惧色,只道:“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就不劳烦你担忧了。”
李箫何此举的挑破离间,算是失败透顶,连同秦丧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
几人准备离开,乌雅元桧瞄了一眼地上装晕的周焉云,只觉得她真是极能隐忍,连身上的蚁虫爬过,都这么的不动声色。
“城主,你与她自小青梅竹马之交,你抱她回去如何?”
他的话一出,莫非晚一把挡在秦丧面前,用唇语:“我看你是找死!”
秦丧则无视他们,对守在外面的东吾道:“去找几个婢女,把她扛回去。”
莫非晚对他此举很是满意,随即才点头离开,回到宛林院已是天黑,乌雅元桧说是与莫非晚叙旧,让她来客院相聚。
秦丧自然是醋坛子都打翻了,莫非晚只好压低声音说:“我有些紧要事问,你先回去,我保证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去。”
看着自己的媳妇和别人离开的背影,看着如此相配的样子,秦丧重重地长出一口气,快速走进了屋子。
屋内已经点亮风火,晚膳也摆放好,他毫无食欲,便让人进来撤走,待入去寝室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
“谁在这里?”
寝室没有点灯,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根烛火,只见卧塌上有一个裸露香肩的美人,妩媚多姿地看着他。
“城主……”她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若是一般男人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了。
“雾雨公主这是要送上门来让别人……的意思吗?”
秦丧转过头去,心里却暗自叫苦,这下晚晚回来后,肯定又要大发脾气的,之前周焉云睡了床,她便扔床,如今雾雨衣不蔽体地出现在此处,晚晚岂不是要把宛林院给拆了?
雾雨毫无惧色,率自起身,任由被子滑落下来,她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到他面前,身材姣好,面色绯红,一阵阵迷人的香气飘来。
即便秦丧想躲,也依旧全部看了去,他一挥袖,一阵风而来,吹灭了蜡烛。
雾雨以为他认可了自己,手慢慢往他的大腿摸去,待她正想深入了解时,秦丧抓住了她的手一扭,强烈的痛感传来。
“啊————”
惨叫声划破黑夜,宛林院以为是城主夫人出了什么事,遂人手拿一盏灯冲了进去……
“啊——————”雾雨再次尖叫,但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的身体,她慌张地去拉过被子挡住。
众人更是错愕不已,不敢相信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都尴尬地看着秦丧。
“你们几个……”秦丧突然开口喊住要偷偷逃跑的婢女。
倚翠、司琴和烟雨脚步一顿,笑得极为僵硬,倚翠率先开口问:“怎么了城主?”
“把人给我送回去,碍到我的眼了。”秦丧淡淡地道。
“哦哦,好……”
她们手忙脚乱了一下,然后赶紧用被子把雾雨公主缠紧,一同护拥着她离开。
雾雨避开她们的推送,移步到秦丧面前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秦城主让我很是满意,雾雨能够承蒙你呵护一番,此生无憾了。”
“还不带出去?”秦丧看着三个婢女道,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不是一般人啊,何况还是一个公主殿下,或许周焉云说的不假,雾雨不过是情场的失落女子,才会有这么的风尘之气。
待她们走后,其他护卫正打算离开,秦丧的冷冷嗓音响起:“站住。”
乌亢只是看热闹、看八卦的闲人,因为掌管着宛林院,此次让雾雨偷摸进来,本就是他的失职之过,他倒是很识时务,“扑通”一声跪在秦丧面前。
“城主,我错了,雾雨公主何时进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哦?不知道————”秦丧瞥了他一下,才问,“干什么去了?这么多人在宛林院,一个大活人进来都不知道?”
乌亢支支吾吾着,其他人也一样,低垂着头,都盯着他,试图让他解释算了。
“说!”
“西隐大帝来过找你,身边跟有一个随从,并未带着公主,可能是她刻意潜进来的。”乌亢手指向地上散落的男子服饰,猜测道。
如今再怎么猜测也无用了,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秦丧道:“以后不得再这么失职,否则家法伺候!”
“是是是……”看着他总算气消的样子,乌亢以为没事了,自个儿便站了起来。
待他们打算退离寝室时,秦丧在他的背后喊道:“乌亢,你留下。”
他懵懂地回过身来挠头,道:“城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自己一个人把卧塌搬出去,在晚晚回来之前换一张新的来。”
乌亢本就生得瘦小,平日里若无值得他八卦和去做的事情,他几乎是全日不动都可以,这张卧塌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他一个人如何能拆分,再搬离?
“城主……”
“滚!”
“好嘞。”撒娇不成,乌亢立马恢复正常,赶紧出门去找工具去了。
出门在外,看见顺才一副想找又不敢的模样,他抬腿便踢去,奈何他腿短且对方是练家子,瞬间被别人闪躲过去。
顺才笑道:“城主的新床明天就做好了,你怎么不让他们将就一个晚上算了。”
“能让他听话,我还用你说吗?”乌亢气急败坏地白了他一眼离开。
“喂,以后城主的床,你可要好好看管住了。”顺才在他背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