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宫已无外人。
乌雅明之强抱着莫非晚，把脸埋在她的背部，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歌儿……啊……歌儿……朕真的好想你……”他无耻的吟叫着。
莫非晚怒上心头，用头往后一撞，直把乌雅明之撞退几步远。
他倒是不怒，而是色眯眯地道：“歌儿，是朕吓着你了是不是？朕轻轻的……轻轻的好不好？”
莫非晚瞪了他一眼：“皇上请您自重，民女是莫董应与歌儿的女儿，不是母亲歌儿。”
乌雅明之则道：“朕说你是歌儿，你便是！”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莫非晚自然是反驳不得，只后退两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皇上开心就好。”
乌雅明之以为她是臣服或接受自己了，又动了坏心思，想要伸手拉她。
莫非晚侧身一闪，道：“皇上灭了民女家满门，现在要如何处置民女？”
乌雅明之手指摩擦一番，道：“朕要你，朕要封你为妃。当年朕已经为你拟好封号，叫明妃，取了朕名字里的一个字，你喜欢吗？”
莫非晚突感背后一凉，一阵反感之意升起，道：“民女不配，皇上高抬民女了。”
乌雅明之面色突然严肃，冷冷地道：“歌儿，你是要拒绝朕吗？”
“民女不敢，”莫非晚跪地求饶，“承蒙皇上错爱，民女已与他人情投意合、私定终生了。”
“你敢！那人是谁？歌儿，朕心中一直爱着你，你怎敢一次次的负朕？”他厉声指责，眼眶通红，好似失去理智一般。
“皇上记岔了，民女是莫非晚啊，不是歌儿。”
“不，你就是歌儿，当年莫董应抢走了你，如今谁再敢跟朕抢，朕必定杀他全家！”
乌雅明之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那可怕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莫非晚着实被他吓着，求饶道：“皇上，皇上……您弄疼我了……”
乌雅明之这才反应过来，又换了一副温和的脸孔：“歌儿莫怕，是朕错了，你现在好好打扮一番，晚上朕与你看一场好戏。”
顺昌宫夜宴
莫非晚被逼穿上一身华服，俨然一个深宫后妃，贵气逼人。
这个宴会并无外人，主位上只坐着乌雅明之和莫非晚。
底下有两个宫人押着一个手脚捆绑、头戴麻袋的男子，男子怕极了，已经尿湿了裤子，瘫软在地。
边上有一条板凳，上面有各种刀具和磨刀石。
周向福笑容满面，趋奉道：“皇上，何时开始？”
皇上一挥龙袍，点头示意。
周向福回正身子，喊道：“开始吧。”
一宫人褪去那人的裤子，另一宫人则拿起小刀“唰唰唰”的磨刀。
“啊……”莫非晚惊叫，双手捂住眼睛。
乌雅明之介绍道：“此人是皇后安插在朕身边的眼线，做了坏事让朕发现，若不处以极刑，难解朕的心头之恨，今晚这场视角寿宴便是朕欢迎你进宫的礼物。”
“嗯嗯嗯……”
那人被堵住了嘴，连喊叫声都发不出，只能任人宰割。
莫非晚捂住眼睛的双手一刻不敢放下，她可以想象到那个残忍的画面。
乌雅明之心烦她的动作，一把按下她的手，道：“朕就是要你看看，背叛朕的下场，你胆敢不看，朕杀了你！”
一片红色，一坨不可描述的部位，莫非晚吓得又闭上眼睛，哭得不能自已。
“你给朕看着！看着！”乌雅明之暴怒，捧着她的头强迫着。
一阵阵让人窒息的怒吼就在耳边，莫非晚撑不住了，大声哭喊：“秦丧！救我，救我……”
“啪”，乌雅明之抓过酒壶摔在地上，碎片顿时四分五裂，“秦丧？你竟还记挂着秦丧？歌儿，你不能这样对待朕，朕一辈子都在等你、念你，你怎么舍得这样伤害朕？”
莫非晚哭道：“我不是歌儿，不是歌儿……”
“不，你就是！”
乌雅明之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就是歌儿，以往你会喊朕明之，调皮时还喊朕为哥哥，你喊啊，你给朕喊呐！！！”
“咳咳咳……”
“你喊呐，喊我明之啊！”
莫非晚脸色涨红，好像快要被他掐死，终是放下身段，道：“明之。”
‘明之’二字包含太多太多，乌雅明之终于松开了手，又恢复温和的样子，道：“歌儿真乖，还是朕身边亲人温柔的小兔子。”
莫非晚双手抱臂，不敢再轻易惹怒他，见识过他的失去理智，当下只想活命，并且整垮他，为莫家上下报仇。
恨意，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且保持冷静，即使下面的事情多么残忍血腥。
几炷香时间过去了，周向福移步至乌雅明之身侧，道：“皇上，黄道士已经没了呼吸，还要继续吗？”
乌雅明之意犹未尽又略感不快，道：“怎会如此娇弱，这点刑罚便死了？”
周向福低微一笑，问道：“若是皇上不过瘾，要不要老奴再上几个人？”
乌雅明之瞧了一眼天色，道：“不必了，今夜是朕与歌儿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烛之夜，还是早早就寝吧。”
周向福微一点头，转而对底下的人道：“赶紧收拾收拾，莫污了皇上与明妃娘娘的眼，毁了这美好的春宵。”
下面两人连忙应是，手脚利落地收拾干净，然后扛着一大堆东西而去。
周向福检查和铺张好龙塌，见无不妥之处，象征性的讨好几句乌雅明之，便出门守在大殿外。
“歌儿，你同朕生几个皇儿，朕比莫董应强，他才两个女儿，不及朕的满堂儿女。”
他捧着两杯酒过来，要与莫非晚喝合卺酒。
“皇上，这……”
莫非晚哪里敢喝，虽然她没和乌雅明之拜堂成亲，但若喝了这合卺酒，便如同拜堂，自行结为合法夫妻。
他杀自己全家，她对乌雅氏的人只有痛恨之情，想起莫桑榆跳崖时的叮嘱，就像道烙印深深刻在她心上。
莫非晚再也忍不住，顺手抓起一把红剪，指着他吼道：“你给我滚远点，你这个恶心透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