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口方向,内心满是急切与好奇,他太想知道这个暴发户对于种植创业以及自己被绑架一事究竟持何种态度。
关诚驼着背,睡眼惺忪地走进屋。他完全没注意到陆云信和刘婷,径直走向陈常平的床铺。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至极,生怕吵醒陈常平。
随后,他拿出那块陈常平输给张文崔的玉,轻轻放到枕头边上,动作里透着珍视。放好后,他直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响亮的哈欠,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床铺。
“回来都不打个招呼,害我克麻葱街找了你好多天!”
关诚在床铺前停下脚步,背对着陆云信他们,没好气地抱怨起来。看陆云信还带了个女的回来,他心想,看来没出什么大事。
陆云信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刘婷,心里纳闷极了,关诚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那种毫不相干、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与生俱来。不过他心里明白,关诚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就从他把陈常平的玉赢回来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他叫关诚,外号水米,是我们歪头山的大老板。没什么大事儿可千万别得罪他。”
陆云信一边憨笑着,一边带着几分八卦的心思,小声提醒着刘婷。
“噶还有米线?”关诚听到这话,慢悠悠地转身走过来,借口吃早点坐了下来。
陆云信满心不耐烦,皱着眉头往火坑里加柴火,婷则像做错事情一样,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慌慌张张地连忙往锅里加水。期间,关诚一直在偷偷打量两人身上那清晰可见的伤痕,眼神里透着探究。
“你是不是傻啊!被人打了,不会报拜子寿和张文崔的名号?还大学生呢……”
关诚愤怒地指责着,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陆云信听到关诚这句愤怒的话,心里竟莫名地好过了些。还没等关诚继续询问,他就一股脑儿地把在麻葱街的遭遇全讲了出来,一边讲,一边回想起那些惊险的画面,心里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大学生,一点都不像。”
关诚听完,点了点头,满脸疑惑。他心想,说陆云信是大学生吧,可他好像什么实际的事儿都不懂;说他不是吧,他又有一定的自救能力,草药也用得很到位,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她喊刘婷……”
“我不管她是谁,老子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别跟我介绍女的。”
关诚厉声打断陆云信的介绍,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随后,他拒绝了刘婷做好的汤,自己动手调味,呼呼地吃了起来,那架势仿佛在宣告他的不容侵犯。
“你那些药可惜了,我早就说了,就算靠着山里剩下尼一半药材,照样能发大财。窑大头偏偏不信,他非要回克拉你来搞投资,补齐剩下的一半,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诚一边吸着米线,一边满是埋怨地说着,心里对陈常平的决定极为不满,觉得他太固执。
“不过你放心,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你投尼钱,我会连本带利算噶你,跟几我混,就算我水米亏死,也不会让兄弟赔钱。”
关诚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他搬出老婆孩子,显得自己比陆云信成熟稳重,可一边又在心里盘算着,把责任都推给陈常平。
陆云信心里半信半疑,他非常清楚,就算自己不来,不解决劳动力的问题,山里剩下的那一半药苗同样面临产量危机。往坏了想,可能还会生病,导致全部死亡,到时候可就血本无归了,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一阵发紧。
“好好养伤,山里尼事你就不要管了,小寿会出手解决。”
关诚吃完,懒散地回到床铺上睡觉,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陆云信心里很不踏实。
“他就是这种人,习惯就好。”
陆云信看着刘婷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关诚,无奈地解释道。他在心里暗自想着,把山里的希望交给拜子寿,怎么能行呢?自己的未来绝不能交到别人手里。
现在可不是安心养伤的时候,得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然一切都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