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红婵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下一秒,捂住自己的嘴巴,看了一眼谢姝宁,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必如此。
”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小姐的身上。“
仙界修炼大部分皆于灵脱不开干系,但灵又实在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东西,它可以说是一种因缘,也可以说是一种运道,这东西摸不着,看不到,全凭自身的运气。
红婵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小姐长睡不醒这样子的原因,竟然还和灵沾上了关系。
“我估计是昨日那小子做的那蠢事。”宋嗣英看了一眼谢姝宁,眼神软和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眼里又马上一片严厉,“问仙台的契约纸本就是有天地之灵的气息,他又加了血气,这契约之力加强,我估计是影响到阿姝。”
红婵一听,马上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宋嗣英冷笑了一声,眼底一片锐利,慢慢的说道:“不急,阿姝该醒的时候会醒的,我们等着就好,不过,那小子,我估计也受到灵的影响了。”
说罢,施施然起了身,摆了摆裙摆,”走,随我去看看。“
红婵自是知道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去看看,不过夫人这几日的耐性估计也是被磨得差不多了,眼下,二小姐又实打实的因为那小子的缘故吃了亏,想到夫人的性子,轻快的应了一声,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
毕竟,打狗,谁不喜欢呢。
月光慢慢地下移,带着几分犹豫和不舍拖出长长的光影,漫过谢姝宁的上半身,落在她乌漆漆的头发上,小脸白的晃眼,她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裙子,赤着脚,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要不是这一点动静,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玉雕的娃娃。
“你要走了吗。”
谢姝宁瞪着大眼睛,有些不舍的看着准备起身的少年。
望着小姑娘的那一双大眼睛,黑衣少年迟疑了几分,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谢姝宁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本能的想着要挽回,不想要他走,“可以不走吗,我可以带你回去。”
微微的哭腔,她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黑衣少年的衣摆,拖着他“我家很厉害的,你不走,和我回家,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黑衣少年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不解,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到底是没有一口回绝。
窗外的月亮彻底落了下去,黑暗彻底占据了这一方天地,少年的黑衣也有些看不清了,姝宁抽抽噎噎的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番变化,她只觉得手里的衣角有些握不住了,松松垮垮的,像是要马上掉下去一样。
“我要走了。”
黑衣少年突然开口,打断了谢姝宁的话。
谢姝宁没有听到,依旧自顾自的说道,黑衣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这小姑娘面前不知道什时候筑起了一道屏障,隔得这样近,他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都做不到了。
他伸了伸手,摸了摸那一方静止的空间,接着又有些犹豫的放下手,手指用力的握了握。
他只能看到谢姝宁低着头,一直说着让他跟她回去的话,说要好好养着他,不让他受苦,他们可以一起长大,黑衣少年笑了笑,转身向着黑暗里走去,随风飘来一句话,带着少年人桀骜。
“我叫万俟隅,我记住了,我会来找你的。”
那片黑暗彻底的隐匿,谢姝宁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掌心空无一物,方才有些扎手的衣角已经没有了。
万俟……什么……
眼一花,谢姝宁身子一软的倒了下去。
头很沉,眼睛涩的睁不开,谢姝宁张了张嘴,模模糊糊的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鲛纱,流水一样的纹路缓缓地流动着,银亮亮的,上头还缀着几颗硕大的东珠,富贵极了,谢姝宁抬了抬手,身子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沉重。
谢姝宁张了张嘴,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一样,格外的不畅快。
倒是外面站着的绿意听着了动静,撩开床帐,一脸惊喜的叫唤道:“小姐,你醒了。”
说着上手轻轻地扶起她,又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喂着,“小姐,慢些喝。”
清润的茶水顺着干涩的喉道一路下滑,谢姝宁小口小口的咽着,待到喉咙里面终于好受了一些,她轻轻地推开绿意托着的手,摇了摇头。
”小姐,可好些了。“绿意放下杯子,轻声问道。
谢姝宁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衬的一张小脸越发的小了,雪白雪白的,看着可怜又可爱,谢姝宁乖巧的点了点头。
嗓子还不是很舒服,她张了张嘴,细声细气地说道:“我好些了,想在休息一会。”
绿意有些担心,这才醒,万一又是一睡不醒,这可该是如何是好。
但一看到谢姝宁惨白的脸色,绿意又是一阵心疼,忙说着“好好好,小姐你睡,我在旁边陪着啊,我们不怕。“
谢姝宁点了点头,眼前厚重的纱帘再一次被放了下来,绿意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走出去,就近坐了下来,时刻光顾着纱帘里面的状况。
谢姝宁一趟下来,脑袋里面就忍不住的想起刚刚梦里的场景,褚江琅,万俟隅还有那个黑衣少年的身影一直在不住的晃动。
谢姝宁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头发铺散开来,大概也许是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些,谢姝宁有些不适的捂着胸口,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是却有些疼。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梦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还有梦里的那个黑衣少年,八岁那年在客栈遇见的黑衣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面,他到底是谁。
万俟……
万俟什么。
万俟……隅……
这是谢姝宁内心最想要的答案。
可谢姝宁同样也清楚的知道,万俟隅是个女孩子,扪心自问,她做不到自欺欺人,谢姝宁丝毫困意都没有,脑海里面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得不到解答。
她有些烦躁的踢了踢被角,这动静略微有些大了,引得外面的绿意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绿意姑姑。”
谢姝宁在被子里面闷闷的应了一声。
不管了,谢姝宁一把把整个被子都蒙在头上。
总不可能是万俟阳那个家伙,他就算是投胎整容了,小时候也不可能长成那样。
【作者题外话】:快掉马了。
万俟隅:媳妇,是我,就是我。(哭唧唧)
晚安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