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岫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沈乐窈眸中尽显娇羞之色,推拒道:“你身上有伤,别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难不成你想让我对别人有这样的念头不成?”
“正好我同笠阳成了亲,回府里去找她或许才是对的。”
“索性这澡我也不泡了,与其在这遭人嫌弃,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见她不肯,江云岫知道该如何刺激她。
“你敢?!”
眼见着江云岫准备伸手拿放置在锦屏上的衣袍,沈乐窈总算是转过身来,压下他的手,眼中带着威胁。
“你这样,像极了那些当正室的夫人。”
好像在临安侯府里的笠阳才是妾室似的,江云岫盯看她,话里透着玩弄。
“你知道正室夫人什么样?”
沈乐窈眼波流动,微抿着唇问他。
“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都见惯了,就是你这样的。”
话落,江云岫大掌握住她腰肢,腰上的玉带被他剥下,连带着身上的衣裙都滑落在地,俩人双双泡入升腾着雾气的药水里。
药香味扑鼻而来,对疗愈俩人身上的伤口都极为有效。
沈乐窈伸手抚过江云岫后背上的伤痕,临安侯能下这么重的手,显然是动了盛怒。
“今后临安侯夫妇都站在笠阳那头,你我这样相处你会不会有压力?”
沈乐窈心里清楚笠阳定是对她和江云岫的事一清二楚,只是临安侯夫妇尚不知情,更何况如今江云岫身边名正言顺的夫人是笠阳,他们只会帮着笠阳,不会顾及到江云岫的难处。
“我娶笠阳本就只是因为那一纸圣旨,我与她没有感情这你是知道的,而我娶了她也不会改变什么。”
江云岫的性子向来是这样,不会被人威胁,也不惧怕威胁。
“那你当初为何要接下圣旨?”
这一点,正是困扰沈乐窈许久的地方。
原本以为他娶了笠阳后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不曾想最后他还是施以援手救了她。
显然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却还是娶了笠阳。
“笠阳的背后有李景淮,有慕容渊。”
江云岫没有说太多,只点到即止。
沈乐窈怔了怔,还欲再问,却被他吻了下来。
唇齿间混合着他身上的清冽香味,沈乐窈浸泡在水中的身子渐渐软下来。
江云岫大掌握住她腰肢,让她坐到自己身上,借力撑着。
即便是泡在水中,沈乐窈的手掌心还是不可自抑溢出汗珠,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她能感受得到围绕住她身子的水波在上下浮动,连带着她身子也渐渐跟着浮动,那些水不断从浴桶里溢出,顺着浴桶蔓延到地上,弄湿了一室。
许是俩人许久都没有放松过,都绷着一根弦,在欢愉放松之时,沈乐窈紧紧抱住江云岫脖颈,嘤咛声不断在他耳边回荡,让原本就兴致翻涌的江云岫兴头更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浴桶里的药水被一阵接一阵搅动,俩人在水下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放开彼此,只想封锁住此时此刻的一切。
“你不能太过操劳,若是将身子弄垮可怎么办?”
江云岫的外伤看着倒是无碍,但沈乐窈知道受了杖责之刑最为严重的是内伤,那时肉眼无法看出来的。
岂料,这人的大掌却放到她后背,将人轻轻往前带,附耳小声道:“弄你还不至于将身子弄垮。”
没羞没臊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令沈乐窈被热气熏红的小脸愈发的红,直红到后耳根,连带着耳垂都红得似血般。
江云岫拨弄那小巧透红的耳垂,就像是在拨弄她身子的某一处,沈乐窈微微启唇,想要寻求他的拥吻。
江云岫知道她想要什么,俯身上前满足她。
得到释放沈乐窈没了方才的娇羞,倒是愈发主动起来,仿佛抛开了之前那些困住她的枷锁,在江云岫这儿尽情放纵。
此刻的江云岫看出来,沈乐窈倒也不是没心没肺,对他还是有情意在。
只不过这人嘴硬,平日里总不愿承认罢了,不像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会深究过多。
俩人缠绵许久,浴桶里的水从热到冷,再泡下去俩人都得感染上风寒不可。
江云岫将沈乐窈从水里打捞抱起,往床榻边上走去。
双方各自替对方擦干身子后,沈乐窈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你总不在临安侯府里住,若是笠阳公主将咱们的事闹到陛下面前怎么办?”
回归到现实,这还是沈乐窈最在意的。
“她与赵远舟也不是清白的,她不敢那么冲动。”
笠阳的性子江云岫最是清楚,即便是江云岫对她没感情,她也要将他捆在身边,再难熬的事都会忍气吞声。
“那便好,咱们赶紧歇下吧,明日一早你还得回城。”
时候已经不早,沈乐窈不想江云岫明日眼下一片乌青的回城。
“好。”
江云岫转过身,俩人相拥而眠。
竖日,沈乐窈还在熟睡,江云岫已经起身穿好外袍,从冰泉别院离开。
去到宫里上早朝时,江云岫才发现今日的早朝上多了一个人,便是袁霆琛。
原来他昨夜便到了盛京,今日上朝是为给北齐帝奏明这两年来北齐与南燕通商往来的交涉事宜。
从他的启奏中不难听出来,这两年北齐与南燕通商,不仅获利颇多,两国关系也得到不少缓和。
听到这个消息北齐帝十分欣喜,在朝上便给了袁家许多赏赐,连带着李景淮也跟着获封赏。
李景淮在人前沉寂了许久,此刻便是获封赏也是规规矩矩跪拜,并无以前那般放肆张扬。
亲眼见到他性子变沉稳,北齐帝自然欣慰,只觉他若是能甘心辅佐李承砚,那他这个做父皇的便也能省下不少事。
朝堂结束后,袁霆琛随李景淮回了定王府。
自从袁怡珺出嫁,袁霆琛还未见过他这个妹妹,想看看她在定王府里过得如何。
袁怡珺知道他今日会来,早已在府门口候着,她自己候着还不行,还要带上夏荷和李夕华。
夏荷抱着李夕华,心底满是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