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山南山2020-12-20 23:144,114

  周昭很久没有自然醒了,往往家里阳台窗外的两只麻雀都能把她聊醒。今天的她足足睡到了早上十点。

  出了房间门,门铃响了,还没等周昭反应过来,周学礼从房间走了出来:“应该是菜到了~”

  “??”周昭一脸迷茫。

  “乖乖醒啦,厨房有包子。晃晃这孩子真的太贴心了,早上给我们将早餐送上来,中午又打电话上来问我们是送餐还是自己煮。”周瑛笑眯眯走向女儿,“赶紧去洗漱,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周昭被自家老妈嫌弃地推进洗手间……等等,嫌弃?昨天是谁抱着自己一口乖乖二口我们家乖乖的?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不心爱了?还有,晃晃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对着镜子刷牙的周昭,左照照又照照,还是依旧的小可爱呀~

  她乌黑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上,粉白色了小脸巴掌大小,樱红色的唇瓣往上看是挺翘的琼鼻。正自恋地看着自己,忽然周昭猛地凑近镜子,只见桃花眼镶嵌的乌黑却隐隐透着银。

  周昭停顿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她有点明白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有这种变化,幸好不细看也不会发现这点。她淡定地继续刷着牙,漱口、搞定:最近遇到的事情有点多,这个么只是毛毛雨,淡定……

  洗漱完,周昭朝厨房走去。她看到老爸老妈蹲在两袋子菜跟前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爸、妈,你们在干嘛?”周小昭也凑热闹地蹲在一起,“哇,这么多菜!”

  周瑛抬起头看了周昭一眼:“是呀,晃晃说是小泽拜托他照顾咱们的。小泽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吧~”

  “还是得谢谢人小晃,人家只是吩咐一声,小晃可是直接去给我们采购的人!”周学礼在旁边挑着准备当午餐的菜幽幽地说。

  周瑛给了他一个爱的白眼,回头对自己闺女说:“乖乖看看要吃什么,让你爸给你做。”

  周昭面对老爸老妈的口角官司明智地狗在一边不发表意见,只对身前的菜发去热烈的射线:“嗯嗯,我想吃猪蹄,还有红烧鱿鱼,再加个鱼头豆腐汤!!”

  “好的,那中午就炖猪蹄跟红烧鱿鱼,晚上给你做鱼头豆腐汤。”周瑛一锤定音。

  周昭吸溜了下口水,勉强接受了周瑛的决定,周学礼大厨不配拥有意见。

  “还有,huanghuang是谁啊?”周昭随口问道。

  周学礼提着袋子将里面的菜分门别类:“啊,就是那个昨天晚上到门口接我们的小伙子。”

  “哦哦~那个亮闪闪的人。”周昭想起那个差点闪瞎自己眼睛的人。

  “亮闪闪?”周瑛准备洗娃娃菜,她想让老周给她做个上汤娃娃菜。

  哦,对,爸妈看不见那亮晶晶。

  周学礼将准备洗菜的周瑛往边上推了推,接手了洗菜的工作。

  周瑛也不争,拿过边上的围兜给周学礼围上。

  周昭看爸妈撒狗粮看得有点饿,顺手拿起边上的包子:“没事,就是形容下那人。那下次请吃饭把他也叫上,好好谢谢人家。”

  周瑛看到女儿准备啃包子,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你说你,这么大了还不会注意自己身体,早就跟你说过了,空腹先喝杯白开水!”

  周小昭怂怂放下已经举到嘴边的包子,接过了水。

  白开水几口下肚,然后准备慢慢啃包子。靠在厨房边,包子啃到一半,周昭貌似下定了决心:“爸妈,我不打算复读了。”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挺浪费钱的,赶紧补了一句,“学费应该可以退回一部分。”

  正在切菜的周学礼听到女儿的决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酸、感动、释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周瑛看看丈夫,有些了然,然后转头对女儿说:“爸妈很高兴你能想清楚,我们的愿望一直是你要开心幸福。那下午打电话去跟补习班说一声,钱退不回来也没事哈。整好这一段时间你就别出门了,安全!”

  “好~”周昭继续说,“那我把想加入特殊部门的事情跟白大哥说,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周学礼的切菜声继续响了起来,一边切一边说:“这个得抓紧,不能拖着。”

  周瑛也赶紧说:“对、对,这个很重要!”

  看样子昨晚的事情真把他们俩给吓到了。

  周昭赶紧答应了下来。

  周昭一家吃了一顿丰盛而满意的午餐。

  ————————————

  在周昭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白承泽赶到了白家。

  车停下时,白承泽已经看到白奶奶在门口等待着,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白奶奶正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什么,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温柔地俯下身倾听着。

  白承泽将车停稳然后下车向他们走去。

  “奶奶、二哥。”

  他附身抱了抱白奶奶,然后给他二哥白承明一个大大的拥抱。

  白承明看似是一个兰芝般的男子,如果他换身汉服就是个古代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仿佛就是在说白承明。但如果你真的以貌取人,那么你可能被他拔的皮也不剩。看似君子,实际却是个完美的政客。他好似白家的变异体,白家一向主张一力破十会,但他偏偏长了白家人不存在的七巧玲珑心。其实如果当年白家被暗算的时候,白承明已经长大成人,那么以他的心机绝对不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这是白老爷子的原话。白老爷子往往看到这个在政坛上如鱼得水的孙子,就会感叹一番。

  “小橙子,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白承明温柔地回拥了下白承泽,说的话却充满了他特有的戏谑。

  白承泽一僵,原本因为好久不见二哥的喜悦之情却是被这句话给打断了。保持着这个动作转头看了看身边跟之前大哥同款心虚的奶奶。

  “咳咳,咱们进去吧,早餐都凉了,你大哥已经吃完了,就等你了。”说完就转身往里走去,只留下门口还保持着相拥状态的兄弟俩。

  <{=....嘎~嘎~嘎~)

  “来了,吃饭吧~”已经吃完早餐坐在一边看着报纸的白承西看到两个进来的弟弟招呼道。

  早餐很丰盛,难得三个孙子不在过年的时候齐聚一堂,早上的白家显得特别热闹。因为主家的心情也让下头的佣人显得特别喜气洋洋。

  白老爷子虽然没开口说话,但看他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粥的样子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特别好!

  看着孙子们陆陆续续都用完了早餐,白老爷子先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兄弟三人不用招呼也跟白奶奶道了声也跟了上去。走进白老爷子的书房,只见自家爷爷已经站在书房的书架旁。白老爷子转头看了看白承西,白承西郑重地点了点头。白承明见怪不怪,每次进族地前,大哥总要负责安排人手侦查附近的环境是否安全。白承泽也若有所思。

  书架看似很普通,但细看会发现书架上镶刻着一个个虎头,看似一样的,但各有形态。白老爷子将气凝集在掌中,用一种特有的规律向特定的虎头一下下拍过去。等到七七之数时终于停下,只见书架从中间打开,一条黑色的通道显露在众人眼前。这个手法只有白家族长才能学得。族地在千年前原本是在地面,周围有特殊阵法守护,阵法自动识别,只有白氏族长与白氏祭祀才有资格带人进去,且只有本族之人才可进。

  但千年前却发生在任祭祀为了借族地之力救治非本族的情人,摧毁阵法。没想到却是别的氏族针对白氏的阴谋。那祭祀虽然幡然醒悟与当时的族长、长老合力打败、驱走大敌,但他自认无颜面对家族,自尽于族地。那一战虽然胜利却是惨胜,代价巨大,族地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祭祀自尽、族长受伤,还牺牲了两位长老。

  幸好白氏族长从白氏传承中找到一个替代阵法,以现在的白家老宅为阵心,镇守族地。当时的白氏族长自觉自己也有不可开脱的责任,便立下誓言:白氏嫡系将世代镇守在族地之上,永世不可出。

  而自此以后白氏再无祭祀!

  虽然经过了千年,誓言效力也渐渐失去。一代代的族长也不愿自己的子孙被困在方寸之地。于是渐渐地,族长一支除族长外也向外面发展开拓。只有每任族长放弃自由镇守族地。

  而新的打开族地的方式不在传承里,只有每任族长代代相传。

  但此刻,白老爷子却没有马上往里走,而是回过头双手结印将开门之法打入白承西额头。

  “爷爷!!”白承西难得失了方寸。白老爷子抬手制止白承西的话。

  “就一个开门的方法还不值当什么。爷爷虽然老了,但还是能再帮你看着这个地方,现在时代也不一样了,老祖宗的东西我们也可以稍稍放一放嘛~”说着顽童般的眨眨眼,“能管你爷爷的都已经作古喽,等爷爷我去见老祖宗们,那么接下去是家法呢还是别的那就是接下去的事情啦~”

  “走吧,咱们进去吧。”白爷爷继续道。

  白承西重新恢复了冷静,抿了抿唇回头招呼两个弟弟跟上。

  白承明跟白承泽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好像爷爷说的,特殊时间特殊待遇。

  四人一踏上那通道的阶梯,通道两边的火把倏然亮起。每只铜虎头嘴上都含着一个火把,火把上看似燃烧着的是火,其实细看却是金色的气。千年不灭,这是千年后做不到的。所以大家底蕴从这个火把就能看出来~

  顺着通道走到底,却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正中央卧着一只看似在沉睡的白虎石像。

  祂是白氏的先祖,也是图腾,白氏所有的血脉就是从祂而来。

  据传说,这是一尊神兽白虎。将来有一天,伴着金色气息的继承人出现,便是祂的苏醒之世。而这一切都是传说,千万年来,是不是失了真已经不可考。只有历代族长还在相信着家族的图腾终将苏醒,他们有些人肯定已经看不到了,但他们的子子孙孙还可以期待着。

  白老爷子自小也是被这个传说灌输着,孩童时期的懵懂、青年时期的向往、壮年时接受传承的肃穆,直到现在依旧期待着。

  白虎栩栩如生,两耳竖立,仿佛下一刻就会慵懒的睁开那双眼睛。神态看似安详但又感觉带着某种不甘。

  祂锋利地爪子深深地嵌入地底,像是沉睡中都对某种事物的防备。他们艰难地顶着威压站在白虎的面前,只堪堪到祂前爪的高度,可以想象,如果祂站立起来会是怎样的情状。

  四人肃穆地站在白虎像面前,虔诚的以古礼敛手行了一个大礼。

  白承西一出生就是这一代白虎血统最浓厚的族人,他与这尊白虎神兽的契合度也是在场最高的。行礼以后,他莫名感受到祂传递过来的惊怒、不甘和熊熊的战意。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冥冥之中,白承西觉得有什么将要从今天开始改变。白承西看了看牢牢站在他们跟前的爷爷,他知道也许这是宿命,一种守护的宿命。

  在场的人都被这肃穆的气氛所感染,白承明、白承泽两人知道自己今天是作为见证者来的。

  而白承泽除了这个,心情还要更复杂一些。两岁前都是在族地度过的他对这族地的感情是尊敬的、无比感激的。那会儿小也不记事,对它完全没了记忆。长大后的白承泽往往是旧疾复发昏迷被抬进来,清醒时已经回到宅子里。

  他抬头凝视着祂,他知道,如果没有祂的力量,他根本熬不过满月。

  正当大家都想着心事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罪。奴。见……过……族。长。少爷……”他断断续续,好似长久呆在黑暗中没有上油的机器。

  白承明与白承泽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人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出现在他们身后,倏然转过身作防备状。而白老爷子和白承西明显知道来人的身份,淡定地从白承明与白承泽身后走了出来。

  “無罪,又要打扰了!”白爷爷不管面前之人已然侧过身依旧朝他行了个礼。白承西却只是欠了欠身。

  白承明与白承泽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名无罪却自称罪奴?

继续阅读: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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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重生不可能这么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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