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但也消减了很多寂寞。不一日到达罗浮山冲虚观。
显风,逸风和玉公子高兴异常。
当晚道童准备了斋饭,小泥鳅拿出,襄阳酒馆店掌柜送的那一坛酒。
显风,逸风破例喝了几杯,显风望着书剑与小泥鳅,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你俩初涉江湖,便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也经历了很多打打杀杀的事,你们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过完这个年后,都年满十八,成年人了,以后更应该行事稳重,戒骄戒躁才行。”
逸风接过来说道,“是啊,小小年纪,能走到这一步,可喜可贺。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成功牵手女娃,越来越让师父刮目相看了,哈哈。”
文竹,陈伊闻言,不觉低下了头。
便听玉公子哈哈一笑说道。“少年人壮志在心胆气豪,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强多了,以后的江湖,就是年轻人的世界。所以我支持你们,多出去闯荡历练,也会增加你们的阅历和目光,道兄,你这两位小徒不错,我喜欢。哈哈。”
就听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伊,忽然说道。“老人家,您既支持他们出去闯荡,一路上难免会碰到劲敌,小泥鳅的五成混元功力,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假如对方心怀鬼胎,难免会受人所制,你还是在教他下面几招吧,在遇到东方笑时,虽说没有把握赢,却也不至于败的很惨。”
玉公子看了一眼陈伊,眼珠一转。
“千拐万拐,拐到武功上面来了,你这个小丫头,难道还会怕小泥鳅吃亏吗,一招夫唯不争足够他安身自保,怎么还想学几招,去打架吗?”
就听显风说道:“哈哈,老叫花,你也特小气,授业传道,怎么会教了半截便中途而止呢,小泥鳅机灵仁义,索性就全部教给他,我们老了,以后江湖上的事,还需要他们年轻人去做。”
玉公子笑道:“我又没说我不教,本来打算,是在你这过完年便走的,如此一来,嘿嘿,这回恐怕又要叨饶你一段时间喽。”
显风笑道。“没问题的,老叫花,这里除了酒不充分之外,粮食是管够的。”
书剑,小泥鳅端起酒杯,向三位师父敬去。
借着温柔的月光,几人一饮而尽。
书剑面色潮红,简单把东方笑,攻打少林武当的事说了一遍。
便听逸风叫道:“想不到一清,竟然死于非命,他与堂兄弟还有一桩这样的事,这样的大事,过完年后,一定要通知各门各派,先去做个见证。掌门人易位,按理来说,只是自己内部的事,可是书剑,既然你等是见证人,就要戮力同心,把这件事情圆满的办好才行。”
书剑,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诸葛羽用心狡诈,竟然铤而走险,攻打少林之后,他们并未返回,而是秘密赶往武当,为防止夜长梦多,对一清道长痛下杀手。”
小泥鳅说道。“可惜武当除了一清道长之外,其他人的武功都不堪一击,若不是东方笑出手,一清道长不至于落败。这个东方笑的血魔掌,即使我与剑哥联手,也奈何不了他,上次若不是他忌惮我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恐怕我和剑哥也会……”
逸风看着小泥鳅,缓缓说道。“东方笑身上可有破绽?”
小泥鳅点头说道。“他左脚颇不灵便,我几次试验后,便知他的气门在左脚第四趾窍阴穴。”
逸风说道。“当年石大侠与他的爷爷同归于尽,便是用剑划破它的左踝骨处,毒血喷涌后心智大乱,抱住石大侠后,二人跌入悬崖。他的气门如今也在左脚,想要攻破他的血魔掌,必以利剑刺之。”
显风看到书剑背后的长剑,眼睛一亮。说道:“剑儿,你背后的这是?”
书创见众人的眼光都盯向自己,微微一笑,他从背后拿出那柄御心剑,拔出剑身,蓝色幽光,熠熠闪亮。
“各位师父,实不相瞒,当年石大侠与东方明心生怨气,而相互寻求对方武功破解之法时,在江南还有一名隐士,沈梦郎,他知晓东方明的恶毒掌法,自创了一套御心剑法,其中招数莫不精巧如斯,己经验证后,御心剑法便是那血魔掌的克星。”
“东方笑派出他的手下,玉面鬼母。找遍了整个江南,依然一无所获。剑儿机缘巧合,幸得此剑。只是御心剑法三十二式,剑儿才自学了二十余式,还发挥不出它的全部威力。所以一时对东方笑还是无能为力。”
显风颇感好奇,说道:“难得有暇,在我这里过完年后,你便好好练习这三十二式,只是我觉得这御心剑法纯是刚猛一路,难免美中不足,如果对方也是纯阳至刚,难免会有损伤。”
书剑笑着向旁边的文竹看去,对显风说道:“这位素女剑修文竹剑法柔中寓刚,可弥补御心剑纯阳刚猛之不足,必要时双剑合璧,和而歼之。”
小泥鳅笑着说道。“还有我,合我们三人之力,不怕他什么东方笑,西方笑的了。”
陈伊说道:“你得先学会老人家的混元功再说。”
玉公子一怔,笑着说道,“看来我这是不教也得教了,哈哈。”
便听小泥鳅向显风问道。“大师父,东方笑他们攻打少林时,你一定知道少林寺另有高人,果真如此,少林大智禅师接了东方笑一掌,我看二人势均力敌,东方笑倒退数丈远,大智禅师也剧烈咳嗽了几下方才平复呼吸。东方笑忌惮少林强手如林,匆忙退出,谁知道他们急转之下,会去找武当的麻烦,武当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显风笑道,“大智禅师,我年轻时便久仰他几分,此人不守礼法,练武成痴,又心如孩童,大智若愚。想来至今已有百岁,甘心在少林达摩堂扫地除尘,这又起飞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书剑端起酒壶,每人斟了一碗。
“各位师父,难得今晚相聚一起,我敬你们一杯。”
众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八,窗外一轮明月隐现,玉公子向小泥鳅说道。“老叫花过惯了游荡生活,尽管这里山清水秀,不如老叫花一人随便,过完这个年,我再教你几招,然后我们就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喽。”
小泥鳅红着脸,吴着说道。“老人家,不,不,应该叫师父,外面的生活风雨无常,哪如在这里悠闲清静,没事时还可以与大师父,二师父杀上一盘,岂不更好?”
“哈哈,落叶归根,老叫花也有很多年没有回家了,也想回去看看呢。”
小泥鳅听在耳中,总有几分心酸,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小泥鳅若有闲的话,一定会陪你回去。”
当晚几人意犹未尽,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显风吩咐道童安排寝室,说道,“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无事,准备点年货,我们师徒几人,在冲虚观过年,也很有意义,想想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当下各自散去,书剑独居一室,望着窗外的明月,他又想起了石三娘,想起了杜乐。暗忖:“杜乐大叔竟然一去杳无音讯,少林之难,他竟然也没来,不知在家中忙于何事?”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但愿各位前辈都平平安安,过个好年。娘在豆花村有龙大哥照顾,自己也放心多了,只是这份牵挂和寂寞,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书剑思来虑去,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