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剑匪实属我等剑士中的大成就者,可惜的是误入了歧途,又不肯为我大赢皇朝所用,真是死不足惜!”东方剑电挥了挥雷鸣剑道。
硕神剑东野西原道:“我等追下谷察看究竟!”
想起了当时的惨况,姜离魄连打了两个寒颤。他问姜离魄道:“大伯,想不到那硕神剑东野西原竟甘助纣为虐,当起了大赢皇朝的鹰犬!”
姜离魄“嘿嘿”一笑,又向姜子城、姜莫魂两人说了坠入黑水涯绝谷后的遭遇。姜子城、姜莫魂也向姜离魄讲述了黑水涯绝谷死后重生的情况。
原来,姜离魄坠入的黑水涯绝谷的左谷,而姜子城、姜莫魂坠入的黑水涯绝谷的右谷,三人坠谷后各自的遭遇都不相同。不同的遭遇却也造就了姜离魄和姜子城、姜莫魂的江湖取向。
姜子城是第一个坠入黑水涯绝谷的。
只听得姜子城说道:“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感觉是死神在拉着自己来到了地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慢慢醒来,努力地爬出雪堆。”“当我看见阳光照在眼前时,我才有了还生着的意识,我抓了一把雪花来听吃,却开始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姜离魄缓声问道:“城儿,你痛甚?”
姜子城又说道:“爹,当时我仰起头,向着黑水涯绝谷大声地哭喊着爹爹和魂弟,可是我没有听到爹爹和魂弟的回应,我听到的却是黑水涯绝谷的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音。”
姜子城说着流了下泪,他接着又说道:“爹,你知道吗?当时我万分悲伤地哭喊了起来,爹死了,魂弟死了,大齐的剑士都死了,我感觉一切都完了!我在大声地问苍天,问大地,问绝谷!我更问大齐的历祖历宗,还留下我姜子城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我真是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我问自己‘我这样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姜莫魂听得姜子城的话,顿时心潮起伏,百感交集。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又问姜子城道:“城哥,那以后呢?”
姜子城戚声说道:“我当时已经是万分的悲伤,伤心欲绝,呼天抢地地哭喊着,却又在不知不觉之中昏死了过去。”姜子城顿了顿,又道:“后来,我被你和鲁剑川、.端木浪救醒,这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他说罢又对姜莫魂道:“魂弟,也不知道鲁剑川、.端木浪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鲁剑川、.端木浪现在在泽州城做起了鲁帅端将!”姜莫魂对姜子城说道。
姜子城“哦”了一声道:“魂弟,那改天我们去会一会‘鲁帅端将’。” 他突然想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鲁剑川和端木浪了,虽说如今各据一方,但是目前双方并没有形成对立的一面,更何况他们有恩于我们!”
姜离魄见姜子城陷入了沉思,又缓缓呷了一口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城儿,我们大齐的列祖列宗在庇佑着我们,让我们绝处逢生!”
姜子城“嗯”了一声,又说道:“爹,我们坠涯以后,就再也想不到会重逢,大齐的列祖列宗有灵呀!”
姜莫魂也“嗯”了一声。姜莫魂是第二个坠入黑水涯绝谷的,他坠入黑水涯绝谷坠得更深,伤得更重,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是在幽冥地府。他告诉姜离魄和姜子城道:“我突然发现雪白的地上划着一道殷红。当我凝神看去,却发现那一道殷红从我的脚下渗出,我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腿断了,还流着血。”
“你摔断了腿,还流着血?”姜子城问姜莫魂道。
“是的,我庆幸自己还没有死。当时就撕下了衣衫,紧紧地缠住了腿,止住了血。我又吃了点雪片,心里也同样地揪痛着,可是,我伤痛着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不到你们也太悲惨了。”姜离魄撸了撸雪白须发,缓声说道,“而我却在你们那个悲惨的世界里,遭遇了一段非同凡响的传奇!”
姜离魄是第三个坠入黑水涯绝谷,他的遭遇却充满着传奇的色彩。
只听得姜离魄像讲睡前童话故事那样对姜子城和姜莫魂说起坠涯后的遭遇来。
姜离魄呷了一口茶,又顿了顿,神情有些恍惚地说道:“我见你们都坠入了绝谷,当时就像是天快要塌下来似的,我的一颗心呀也随你们坠向了绝谷。”
“爹!”姜子城哽噎着喊了一声姜离魄。
“大伯!”姜莫魂也同样悲伤地喊了一声姜离魄。
姜离魄理解他们此时时刻的心情。他接着又说道:“我当时想一举杀死西域四怪,不料那硕神剑东野西原也确实利害。我们他们斗了百来回合,我纵有三头六臂,最终也难敌他们。”
姜子城红着眼说道:“想不到东野西原和西域四怪他们也甘愿屈服于赢皇那个暴君!”
“西域四怪的来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硕神剑东野西原本是燕国剑炉东野原狼的后代,他怎的就一点骨气也没有了呢?”姜莫魂愤怒地说道。
“燕国本来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国家,硕神剑东野西原甘当亡国奴,为赢暴君卖命,也属是其本性所驱。”姜子城向姜莫魂说道。他又对姜离魄说:“爹,我们大齐国可是有骨气的国家,我们大齐国的子民也都是值得骄傲的。”
姜离魄撸了撸雪白的须发,点头称是。他接着又说道:“当时我使出‘地狱无门’剑招,避开了同时袭击而来的六把利剑,向黑水涯绝谷坠了下去。我是有备坠涯的,那时,我感觉是踩着那纷纷飘落的雪花,往下坠,往下坠!”
姜子城好奇地问道:“爹!那后来呢?”他觉得姜离魄的坠涯简直就像是一朵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就像一幅充满着诗情画意的丹青展现在面前。他似乎完全忘却了那是关联父亲的一场生死悠关的危难之事。
“城哥,难道你忘了那黑水涯绝谷深有万丈,连鸟也难飞!”姜莫魂见姜子城对姜离魄的坠涯莫不关心表示出不满,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魂儿说得没错。那黑水涯绝谷深有万丈,连鸟也难飞,我又怎能逃脱得了不坠入谷底的命运呢?”姜离魄黯然伤神地说道:“况且我当时力拼了六剑,体能也基本上耗尽。唉!只好听天由命了!”
姜子城被姜莫魂和姜离魄的话唤醒了过来,收回了心神。“爹!”姜子城又哽噎着喊了一声姜离魄。
“生命无常!万物无常!”姜离魄说着说着眼里却露出了光芒。他继续说道:“我感觉到那时往下坠,继续往下坠,双脚已经踩不住那飘落的雪花了。”
姜子城和姜莫魂静静地听着,心头猛然一紧。姜子城心里暗骇:“爹那不就快完了吗?”
只听得姜离魄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当时也不知自己飘向何处,也感觉到自己必死无疑。可是,突然间,一把拂尘不知从何方飞了过来,我就踩着那把拂尘飘向了另一个世界。”
“大伯,你那是飘向地狱么?”姜莫魂心中大骇,暗想道:“大伯肯定是死了!”
姜离魄听姜莫魂这样问起,却“哈哈”笑了起来。他接着说道:“大伯如果死了,怎么还能和你们在一起?”
“爹!你那是飘向了哪个世界?”姜子城凝住了心神,连忙问起姜离魄。
“突然间,一把拂尘飘向的双脚,我刹时就脚踩拂尘。也不知道飘忽了多久,飘向了一个缥缈奇特的地方。”
姜莫魂又是一惊一乍的,他问道:“大伯,那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我见一位左手拄持黄钺,双脚踩着一片祥云的长须飘逸的老者向我飞了过来。”“我最时还认为他是鬼差,心头也是一楞。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又将手一伸,收起了那拂尘。而我的那双脚,却踏了一个空。”姜离魄缓声说道。
“那你是不是就摔了下来?”姜莫魂又紧张地问姜离魄。
“废话,你大伯我一身轻身功夫,怎可能摔下?”姜离魄淡淡骂了一声姜莫魂,继续说道,”我那时刹然一个翻身,双脚落地,好端端地站在那老者的面前。”
姜子城忙问道:“爹,你那时可知道老者是谁?”
姜离魄缓声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见那老者将手中的拂尘一荡,淡然说道:‘垂钓渭水、愿者上钩’,没想到今日却钓了一个不肖的子孙!”
“爹,你那是见到了太祖爷爷?”姜子城高兴地问姜离魄。
“不错!正是见到你们的太祖爷爷。”姜离魄撸了撸雪白的长须,缓声说道:“姜离魄呀姜离魄,你这个不肖的子孙,正道不为,而走上了邪道,看我今日收拾你不成!
“我当时很是害怕,遂双膝跪在你太祖爷爷的面前,问道:‘太祖,我姜离魄率大齐剑士,不甘当亡国之奴,奋而反赢,怎的就成了你的不肖的子孙?”
姜离魄又问道:“太祖爷爷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