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自知之明，要论审时度势，要论权谋玖妃都比他好太多了。
齐凛莫名有种，这个皇位给玖妃做或许更合适的想法。不过这样恐怕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王朝只有五年寿命的事实。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无可避免觉得更塞了，对比姜善之他已经输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现在对比玖妃又是一无是处，齐凛不免有些自我怀疑。
“早些想这件事情能够早点看开，万家灯火也好，独守院落也罢人的一生不就是短暂且无趣的吗？”玖妃说着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齐凛却觉得玖妃根本没有和自己何解否则就不会把自己困在一个角落里。
“大千世界那么多的美好都没见过，干嘛要把自己困在这个角落。”齐凛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玖妃没有回答仿佛她的眼神里总能装下这偏殿，齐凛皱眉。
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说通她，怀揣着好奇疑惑齐凛并没有立刻站起来。
他就这样看玖妃并排跪在一块，若是弯腰磕个头都可以喊一拜天地了。
“朕初涉及朝堂，有许多做的不妥帖的，私虑不周详的地方。”齐凛轻咳两声开口。
“慢慢学，总有一天会做得很好。”玖妃淡定开口。
这话让齐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抛砖引出下面的玉，有姜善之在背后出主意，他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和错误。
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引出玖妃下嫁臣子的话题。虽然包办婚姻不好，但是玖妃现在一副马上就会当尼姑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安全感可言。
佛门清静地，真的是看透红尘齐凛就算再怎么难以割舍，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可这明显不是，玖妃也还没有到要看透红尘的地步和岁数。齐凛看到这里不由得感慨舆论害人，别人闲来无事的讨论：轻易的就能毁掉一个人。
“阿姐，自古就有公主下嫁拉拢臣子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齐凛低头，装作心虚不敢对视的样子。
他觉得这种情况向冒然提出这样的话，明眼人不用思考都能得出答案。
只是玖妃从他到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关注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可能是直观地以为是为了姜善之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提问的必要。
“这话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为了诓骗阿姐，朝堂上你一帆风顺做了许多就算是立身不正也没人能说你什么。”玖妃皱眉开始思索对比从齐凛和探子那里得来的消息。
额，齐凛本想依靠着玖妃不出门消息不灵通的情况下，用这种借口先诓骗住她。
现在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玖妃在朝堂上有自己的眼线，并且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玖妃。
所以她才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做错事情。齐凛抬头朝头顶的屋檐翻了个白眼。
这效率速度都赶得上监控器了，加上宫斗筛选齐凛觉得古人的智商不比现代人低。
虽然他这么说有些笼统，不够绝对。但他内心真的是如此想。
“想不到阿姐对局势了解的如此清楚，只可惜你毕竟是没办法亲身体验的，很多事情只能通过别人得到，难免就失了几分真切。”齐凛摇头，叹气装作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他能够利用的只有玖妃的心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抛弃同父同母的弟弟。
“是这样还是你另有所图？”玖妃皱眉显然是没有立刻相信齐凛的话，心里却已经有了怀疑。
很多事都不是她亲闻亲见，而是通过别人的口目得知。若是他篡改了其中的内容，说一些不着边际或者是误导她的话，她根本无从可知。
没传话的她等于耳聋眼瞎不能知道外界的一点事情，齐凛偏过头偷看玖妃，发现她低头似乎在斟酌什么？
“弟弟如果扯谎的话，很快就会被人给拆穿有何利可图？你是阿崇的姐姐，是公主。这是莫大的恩赏也是压力。”齐凛说着，走上前去点了三根香。
朝牌位拜了三拜后，做出准备拂袖离去的样子。
“阿姐若是能够帮你的话，自然会不遗全力的，只是有些事情还需得想一想，你先回去吧。”玖妃说着眼眸低垂，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东西。
齐凛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定定地看了看玖妃后才装作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离开。
抬脚跨门槛的时候，齐凛才发觉跪的久了，腿麻，膝盖又疼又酸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当做无事发生拜那三拜的。
不过他并没有成功劝服了，就非只不过是让她考虑，这考虑的时间里肯定是为了调查事情。
玖妃肯定不会因为撒谎这些小事责怪他，但是会削减信任，以至于他说的话的最后量也会消失。
齐凛正愁着要不要和姜善之思考对策的时候，看见一身太监服的姜善之朝他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疑惑，不知道是正主换了身衣服来找他，还是碰上了和姜善之长得特别像的太监又或者是他眼花了。
“皇上可是谈妥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何烦忧？”姜善之挥着手里的拂尘弯腰，他本是想着午睡的，没想到风云突变天白茫茫最后一丝阳光也没了。
“只有大太监才有浮尘，你倒是装得敬业点。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话虽如此，齐凛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他不承认，别人恐怕也不敢多说什么。
权力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可以指鹿为马说什么就是什么。
“站在原地不就是没认出来，在思考？”姜善之乖巧的走到齐凛身后提问。
不仅没认出来，还列出了多余的两个选项。齐凛心虚的挠头，“刚才的场合和你和我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你要不进去看看？说不定你能够想到一个比我还要好的主意。”
“既然已经想到了，就不必去攀比好不好，先试试你那个管不管用。”姜善之低声回复着齐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