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齐凛咧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接下来太后和玖妃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姜善之提问。
想到那两个女人齐凛莫名觉得一阵头大，“玖妃就按照之前的封为长公主，太后这个身份已经足够高了。至于太后想要的权利如果给了她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
齐凛皱眉突然感觉他这话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根本没有一点决定性的内容。
“你这样处理很好。”姜善之笑眯眯的夸赞齐凛，并有些并不是他们说处置就能随便他们处理的，只能尽量去折中。
齐凛随手挥了挥，“我感觉你在忽悠我。”可惜他没有证据，而且这样的处理办法已经是目前最好的。
要他真的按照心意来做的话，未必就能够做得很好。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太过勉强。”姜善之说着起身。
齐凛点点头，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他刻意躲避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他已经很久没和那二位见过面了，现在他出登基就像是描述中的那样，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恐怕现在说出故事的结局，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朝代没撑过五年就分崩离析。
“你最近一直忙的没有空见他们，现在估计得腾出时间好好的跟玖妃告别。”姜善之知道齐凛暗地里是把玖妃当做亲人的。
那样一个一心为他的姐姐，不管如何他们都该感谢。
话说到齐凛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玖妃，“那我去看玖妃了算不算占用了，看你的时间。”
这时间是他专门来看姜善之的，现在转身走人未免显得他也太不尊重姜善之。顺便面对玖妃时，他还没有想到该如何解释姜善之的事情。
“玖妃不知道我的事情，否则早该找你闹腾了。”姜善之猜到了齐凛的顾虑也猜测了自己的身份，此刻是被隐瞒着的。
“我还没考虑好该跟她怎么说，国仇家恨和爱来比，本身就是微不足道的，如果能瞒一辈子最好。”齐凛不能够体会玖妃遇到的那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高做到玖妃要求的那些。
与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夹在中间两相为难又和玖妃互相折磨，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偷偷的隐瞒下来。
“你是瞒不住她的，与其隐瞒着他不如提早交代，或许能够缓和你们两个的关系。”姜善之想了想记忆里那个一袭宫群的玖妃，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是比较欣赏玖妃的。
比起太后的狠辣来说，玖妃所做的那些根本微不足道，更别说她一直都是想保护齐凛的。
“你是没见过她提起恨你那副神情，如果真叫他知道了，还不把你给大卸八块，以报心头之恨。”在齐凛的心里也是希望能够得到谅解的，只不过他知道可能性太低微了。
与其为了虚无缥缈的谅解，不如先珍惜眼前，这段时光努力去不留遗憾。
“你频繁的往这里跑，玖妃只要不聋不瞎不傻，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姜善之幽幽开口。
齐凛捂住嘴，他知道玖妃可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只不过他一直都选择逃避。
“现在去和她交代还不算太晚。”姜善之说着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水靠在椅子上颇有几分闲适，淡雅的样子。
一直困扰他的根本就不是为时晚不晚而是怎么样去面对，齐凛沉思了片刻，“死一死才能够知道对方的想法，你要去看看吗？”
他说这话首先是想找个人陪他，其次是希望能够让姜善之记住他这样少有的无所畏惧的时候。
“只有你去你们两个才能好好商谈，而不是因为我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姜善之说着长叹了口气，露出甜蜜又酸涩的神情。
他们私自篡改了结局，这一点姜善之觉得开心的同时又在忌惮因为死去要面对的事情比活着要少得多。
比如眼前的官宣问题，还比如怎么去面对玖妃？
姜善之一连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想到一个解决之法，后来觉得或许只有齐凛去说，这件事情才是最合适的。
他亲自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有可能会引来麻烦。
“也不知道说点鼓励的话，突然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齐凛说着朝姜善之招了招手。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她心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清甚至，虽然早就料到了，可能会引起这样的情况，但是亲眼看到齐凛那样刷宝还是忍不住弯弯嘴角。
“别说的好像真不回了，还是要回来的，还是要回去的？你更喜欢哪边？”齐凛连连发问。
“这个时代终将结束，我们迟早会回去，你真的想知道我更喜欢哪边？”姜善之不慌不忙地反问。
“最喜欢有我在的那边，对吧？那我没什么问题了风萧萧兮。”齐凛说着转身离开。
姜善之举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即将消失的背影摇头轻笑。
走过长廊，行过宫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场合，齐凛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自从玖妃面壁以来，他们姐弟两个就很久没见过面了。虽然背后的小动作依然交织在一块。
走到门口齐凛就有些慌，兵不血刃也好，一切布置的周详，没有一点破绽也好，这似乎都是姜善之和玖妃的功劳而他只是做个傀儡任由他们摆弄。
他似乎没有真正的面对过这种大型修罗场，不过为了姜善之也不能退后还是得坐下好好说才行。
等他走近发现玖妃并不在正厅，这宫里空无一人，让他莫名从心底涌出一种恐慌之感。
“该不会人都尽数搬走了，没人通知朕？”齐凛觉得这个几率很小，但不无这种可能。
直到他走至偏殿想要确认什么时，看见里面冒出来徐徐青烟，脚步忽然定住了。
在里面上香的一共只会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玖妃。因为在片店里供着的是他们两个的生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