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妃让他不要做的事情，他不仅做了还在很久以前就做了。在进入这个世界以前他和姜善之就已经确立了关系。
所以说这个是不可能实现了，但他还是内心隐隐藏存着一些愧疚。
齐凛分不清那是自己的情绪，还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感情。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齐凛先是打了个寒颤，他太清楚这个系统和机器的构成所以知道，这里面只不过是一些大数据构成的人物。
他们甚至有些在历史上都没有存在，只活跃在一些野史上。如果是他们的真人齐凛，或许还能够说服自己。
“朝你说教一句你就用得着发呆这么长时间吗？究竟有什么还隐瞒着阿姐？”玖妃提问。
“不，你大概已经都差不多猜到了。”齐凛连忙摆手，生怕被看出异样。
“阿姐，我已经恢复了你长公主的身份。今后你不必拘泥这一墙宫苑之中可以任由坐自己喜欢的事情，放弃仇恨重新开始。”齐凛说种莫名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只不过他这话注定不能得到玖妃的肯定。
“在这宫墙中长大，在这宫墙争变老是宿命。放弃仇恨指的是变得像如同你一般？”玖妃提问，眼神是直勾勾地落在着齐凛的脸上。
齐凛心虚的对视，发现她的眼神里那些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看不着摸不透的，齐凛却能感觉自己的瞳孔忍不住缩了心为之一颤。
“看你心虚是已经和他到什么地步了？你留下他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其中的因果，你们自己了解，只是万事万物切莫过度。”玖妃说着无奈的看了一眼他后别过头去。
齐凛不知自己是注重用词，还是听了整体后有所感悟，听到这话觉得颇具有禅意。
“阿姐，你信佛吗？佛说人前世有缘，今生才得以相聚。因果轮回自有其道理，我等凡人无法参透，只能在这红尘中不断沉沦。”这话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问出了口，至于剩下的后齐凛几乎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了。
大概是此刻他的情绪紧绷哟，遇见了这种难以预料的情况，反应也就无法控制。
“你说错了，求神拜佛都不如信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你更该明白这一点，阿弟有些决定无论对错，你都已经做了。阿姐自知没有能力再去约束着你，但有些事情你必须得记着分寸。”玖妃强调。
他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被再三提醒注意分寸？留下的姜善之还是没能够按照历史发展的去杀了姜善之。
姜善之不是暴君所以就算，杀了他也没有什么用，起不到报仇的作用，反而让人心生愧疚。
不过关于这些，他不能够和玖妃解释清楚也无从解释。这种感觉最让人无力。
“听不听得进去全看你，阿姐就算恢复了身份也和往日不同了，就待在这地方了却残生未免不是件好事。”玖妃偏头看了眼，窗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留恋放反而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看透一切的眼神。
“才十几二十岁，怎么能够让自己最灿烂的青春年华留在这森森宫墙之中。阿弟已经为你找好了亲事，嫁给旁人厮守一生难道不好？”齐凛脑海中始终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这个想法从他知道结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
不过还没想到具体怎么实施，没想到玖妃就已经给自己做了选择。
待在这里终老，岂不是已经放弃了自己后半生。齐凛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他当时的环境是有网络，有电子游戏，有网友的情况下。
如果让他处于这样的情况下，孤独终老的话，他竟然是不同意的。
尤其是他和姜善之互相表明心迹以后，更关注感情上的归属。
“就算再嫁人，情况会比现在还要好吗？只会是徒增烦恼罢了，越是沉溺其中，越是没办法脱身。”玖妃神色木然。
这一副要出家的架势，把齐凛吓得不轻。他看过小说，知道古代的时候信佛信道的人很多在家修行的虽然在家和在外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看样子玖妃已经大彻大悟，彻底远离红尘，不把一切红尘俗事放在眼里了。
这种大彻大悟的佛系齐凛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又感觉不完全是这样。
如果姜善之在，或许就能够准确地说出玖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并且提出解决办法。
“灯红酒绿，花街，”齐凛发觉说错的话，顿时捂着嘴讪讪一笑。他发现玖妃似乎并没有听到，或者是没有认真听他的话，没有作出反应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世界上那么多好看好玩的事情，你还都没有经历过这时候固步自封，把自己锁在这样一座宫院中，真的就是好的吗？”齐凛提问，玖妃眼里只有复仇，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是参禅悟佛这个似乎是没有发生过的。
“留在这里和出到外面有什么区别？所面对的无非是人，前几年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见过了，早已无所感。”玖妃说着端正的跪在蒲团上，仿佛不知道累一般。
齐凛站在玖妃的身后，莫名有一种悲戚感，“赢得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继续锁在这里，那之前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玖妃从不是为自己而活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难道连她的后半辈子也只能活在痛苦中。
这让齐凛感到后怕的是玖妃并没有觉得这是痛苦的。
“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是无人知，我是你的姐姐，是这个国家的长公主也曾经是前朝暴君的妃嫔。留在这里对你和我皆有好处，何乐而不为？”玖妃说着转身，站了起来。
齐凛猛然觉得手心里的物件发烫，“这从来就不是一件乐事，就算是天下人皆知，又能如何？就算是他们全部都站起来朕也会想到法子去堵住他们的悠悠众口。”
“众口铄金，你今日不来，阿姐也会明天找你去，同你说清楚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