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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李大牛的眼神一下子落到我身上,晶亮晶亮的。
「你说真的?」
我点了点头,悄声引诱道:「可是我不喜欢吃生的,我能烧熟了吃吗?」
「这里人多,我们不如去船尾点炉子边吃边聊?」
李大牛眼底闪出一道光:「好好。红月啊,你真比你那不听话的姐姐懂事多了,李叔一定会好好疼你。」
他松开春禾的链子,抱起地上的大铁盆跟着我出去。
我一早就在船尾点了炉子,炉子上烧着开水,里面煮着肉。
就是村长们要用的肉。
「咋的了?怎么身子还抖起来了?」
发现我的背在抖,李大牛以为我在害怕,猥琐笑道:「别怕,李叔一定会轻轻的,绝对不疼。」
我咧了咧嘴,声音保持平静:「没有,李叔是好人,经常给红月家送猪头肉,红月记得的。」
以前,只要我和姐姐出门干活,李大牛就会提着猪头肉来我家,在妈妈的屋子里待上一个时辰。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他是好人。后来懂事了才知道,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所以我记得,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忘!
跟着我走到船尾,李大牛还真从他的铁盆里捞出一块猪肺,向我炫耀道:「你看,李叔对你多好,把这最好吃的一块给你。」
「谢谢李叔。」
我高高兴兴接过,掀开炉子上的锅盖,将猪肺扔进去。
下一秒,李大牛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背上,笑道:「红月啊,你别看举盆这活简单,其实其中的精细功夫多着呢。」
他将我的手放到头顶,在我的腰和大腿上摸了摸。
「你看,举手的时候,这腰和大腿的收紧力道都有讲究。」
「毕竟祭典讲究严谨,给河神爷爷的菜必须色香味俱全,对不?」
「想想看,姑娘们穿着红肚兜,举着装满活肉的大铁盆子,里面鲜红一片。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喜庆,对不?」
随后他迫不及待地撩起我的衣服,继续往前凑了凑。
「红月啊,你也快十四了,还没尝过男人吧?」
我双手摸着他的脑袋,边发抖边摇头。
李大牛兴奋得脸色通红,呼出来的气又熏又烫。
「李叔告诉你啊,这男人的滋味可好了,你别怕,保证你尝过后还想再尝!」
「只要你乖乖的别喊叫,李叔下次把半头猪都送你家去,让你天天都有肉吃,好不好?」
李大牛说着,手上的力道一紧,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床尾柴堆上。
直到这时,我才转过脸,笑嘻嘻望着他,李大牛微微错愕。
不过在他心里,我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看到我笑,他的笑意更浓。
「你看,李叔没说错,红月就是聪明,一点就透,让李叔好好亲亲你,好好疼死你。」
他嘟着嘴,浓烈的酒臭味充斥进我的鼻腔。
我单手摸索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口袋里的针管,突然问道:「李叔,您杀了半辈子猪,杀猪好玩吗?」
9
被我这个问题问到,他停下动作,越发兴奋地咧着嘴:「好玩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看那血,红得就像刚开苞的山花,诱人极了。」
说着,他突然眯眼打量着我:「怎么,你也想学吗?」
不等我回答,他故作轻蔑的啧了一声:「女人可没资格学这活,女人就应该服侍男人,躺在被窝里给男人生孩子。」
我故作不解地昂着脑袋:「为什么女人就得躺在被窝,为什么女人不能和男人一样?」
此时,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连带着整张脸都变得煞白。但李大牛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忽略了我的表情。
他挑起我的下巴,用粗糙带着猪油味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
「呵呵,你说为什么女人不能和男人一样?李叔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看着他因为兴奋而涨红脸,我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随后,我笑着抽出口袋里的针管,狠狠对着他的脖子扎了下去。
针筒里装的汁液,是我用十几种能刺激神经的草药揉炼而成。
其中一种草药,是用来麻醉大象用的。
所以这一针下去的效果可想而知。
「你!」李大牛被注射过药剂后瞬间口吐白沫,整个人绷直身子,浑身抽搐,双腿乱蹬。
「你看,男人会的我会,男人不会我也会。李叔,您说是不是?」
我咧嘴笑着,端起他的铁盆,将带血的猪内脏一股脑儿倒在他头上。
血水混合物将他的脸整个糊住。
李大牛瞬间躺倒在地,胳膊上的铁链绷得笔直,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春禾吓了一跳,几乎小跑到我面前,跪在地上:「当家的是你叫我吗?」
久久无人回应。
正好身后的大铁锅烧开了。
我转身起铁锅里的猪肺,将整颗滚烫的猪肺,强行塞进李大牛的嘴里,塞得他腮帮子鼓成两个圆球。
煮熟的,热乎的。
他不是就好这口吗,我怎么能不满足他?
看到我的举动,春禾惊恐地张着嘴巴,「你,你杀杀杀……」
她抬起头,想喊杀人了,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尤其看到李大牛满脸都是猪内脏猪血,她似乎想起下午被欺辱的画面,整个人后退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强行将她拽起来,往她手里塞了把刀,咧嘴问道:「他还没死,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
春禾的眼睛瞪得老大,眼泪一圈又一圈地涌出来。可她依旧不敢拿起刀反抗。
我有耐心,也愿意将她的怒火点燃。
「他绑架你,打你,强行侮辱你,逼你生孩子,最主要是——」
我凑到她耳朵旁边:「他还在打你女儿的主意啊,你不恨吗?」
虎毒不食子,可李大牛却背着春禾藏起亲生女儿的内裤,还经常在被窝里欺负小姑娘。
春禾想起这些,身子突然不抖了。
豆大的眼泪顺着她的脸,啪嗒滴落在甲板上,和那些肮脏的猪血混在一起。
她发疯似地夺过我手里的刀,狠狠扎在李大牛的胸口。
一刀,两刀,三刀……
不记得扎了多久,直到面前的甲板被鲜血染透。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春禾蜷缩在甲板上,死死握着刀,浑身颤抖,只是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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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村长撩开船帘,冲我喊了一嗓子。
我赶紧收了冷色,嗫嚅着走进船舱。
「村长,肉烧好了,我端过来了。」
而此时,船舱里的人已经按照顺序跪在了祭台前。
姐姐已经醒了,只是药效发作,在床上不停扭曲着。
村长听到我的话,回头瞟了瞟外头:「李大牛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将肉小心翼翼放在祭台前面,边捞边道:「村长,李叔说这破祭典没意思。他先睡会,你们忙好了再叫他。」
村长啧了一声,「大老爷们这么小气,不玩换妻还拧巴上了。」
「算了,反正他的顺序在后面,就让他睡,我们先吃先喝。」
说着,他有模有样地端起茶盏,冲面前一堆人笑道:「来,第一杯茶我们敬河神老爷,愿他在天有灵,能来我们织女村转转!」
一声令下,所有人兴奋得嗷嗷乱叫。不约而同地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我见状,赶紧端着酒坛子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个替他们将酒杯倒满。
见我那么懂事,不少男人开始打趣调侃。
「小红月也快十四了吧,我记得小美家的丫头就是十四来的事,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又可以?」
「嘿嘿,别说,红月和紫月长得还真像,有她娘当年的滋味。」
听到这话,一直没被采纳意见的王管炮,迫不及待扔下翠花,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
「也好也好,你们不听我的,我今天就拿小红月试试菜。」
他冲大家喊着,想将我强行绑到滚筒上去。我被他拽得生疼,侧目看向角落里的翠花。
翠花躺在滚筒上,整个人弯曲得像只虾,而她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这一刻,我攥紧拳头,眼球布满血丝。
世间有那么多善良的人早死,这群恶魔为什么能长命?
因为他们,多少无辜的少女堕入魔窟,不见天日。
因为他们,多少纯真的孩子被教育成恶魔,祸害一方。
因为他们,再没有村外的投资方敢来,村子里的物资越来越少,甚至到了人吃人的恐怖境地。
看着盆里的肉,我已经不记得他们残害了多少无辜女人。
就像我妈妈,等到姐姐成了织女后,她的下场也……
祭典河神?
今晚,我就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神!
「王管炮,你干什么?」
村长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他瞪着王管炮,不耐烦地啧声道:「你喝多了吗?祭典都开始了,你绑了红月,谁给我们倒酒切肉?」
听到这话,王管炮指了指翠花。
当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眼底随即一沉。
无奈之下,他只能松开我的胳膊,悻悻站到旁边,骂骂咧咧:「臭娘们就是不经折腾,还是得买个嫩雏才够劲!」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身子控制不住地抖,连带着给他倒的酒都洒了出来。
「你故意针对老子是吧?」
王管炮上来就是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我被这一巴掌扇得嘴角出血,险些栽倒。
幸好我反应快,将酒坛子紧紧抱在怀里,否则今晚的计划将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