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爷这突然一拍,吓得宁诗白一颤。
宁诗白这反常的反应被詹风猎捕捉在眼底,这个脏兮兮的智障女人在让她恐惧。
若是不认识,她又在恐惧什么?
他重新看向引擎盖上的女人,那个女人很胖,脸上一副倦态,眼睛浮肿。
“啪啪啪~”
老大爷愤怒的拍打着窗户,“下来!做人没有你们这样无情的!”
“我下去看看。”
詹风猎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冲了过来,其中一个男人扒开安琪往后拖,边拖边对周边的人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媳妇脑袋有点问题,不好意思啊各位!”
另外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周围的人也一脸抱歉。
“不好意思,这人是我姐姐,智力有问题,挡了这辆车的道,影响了交通,真不好意思啊!”
安琪嚎哭着挣扎,双手够着詹风猎和宁诗白的方向拼命的挥,可是她压根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被拖着抱着拖进了弄巷,再也看不见。
围观的人迅速散开,给法拉利让开一条道。
詹风猎踏下油门,开车驶离这里。
一路上,宁诗白木讷地望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
刚才那两个拖她走的中年男人,压根就没有林大东,除了林大东,谁还敢当众掳走景忆的生母?
会不会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世界上,这样悲惨的事情还有很多,她想管也管不着……
可是……,她是景忆的生母,她竟然见死不救!
可是救了她,她要抢走景忆怎么办!
“怎么了?”
詹风猎的声音突然在身边传来,吓得宁诗白不禁一颤。
她偏脸望向他……
詹风猎发现,她竟不知何时,双眸微红,眼里水雾氤氲。
“返回去救救她,她太可怜了。”
“她被她家人带走了,不需要你救。”
詹风猎丝毫没有要返回去的意思,他目前还没好心到要救一个认也不认识的智障。
宁诗白咬了咬唇,忍下说出她是景忆生母的冲动。
景忆这么小,有一个好的教育和环境,将影响着他的一辈子,如果让人知道他的生母是这个疯女人,再被这个疯女人纠缠,他这一生,相当于从童年就开始毁灭。
“天底下悲惨的事情很多,你这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苦的只能是你自己,你创立了小狼狗助学基金,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看到宁诗白一路忧伤,詹风猎边开车,边开导她。
都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这样忧伤了。
忧伤得他都有点不忍心欺负她。
宁诗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贫苦老百姓的忧伤啊,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都不懂我的忧伤。”
詹风猎:“是么,虚心请教宁总。”
宁诗白就那样靠在座椅上偏脸看他。
“詹总,宁总,猫总,还有景总,咱们这一车总,真的好吗。”
詹风猎看了她一眼,露出了这几个月来这二个笑容,第一个给了景忆。
“我更关心你忧从何来。”
宁诗白望着那白皙立体的侧颜,和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眸,一颗心微微荡漾。
有那么一刻,你真想大声跟他说,她不孕。
“忧的是,你都有那么多女人了,还要霸占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还要拿柯飞羽威胁我。”
说到这里,她转回脸望着前方无奈的叹了口气,“背了这么大口背叛的黑锅,早知道就揩揩油的,也不枉我背了这口锅。”
“……”
詹风猎沉默。
宁诗白偏脸翻了个白眼,“哼,就知道没人会信,不过信不信的,也无所谓了。”
又想了想,她扭过身子望着詹风猎说:“不过我就心里就不服了,你说我们两都分手这么久了,你也有了新女友,我也该找个平凡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啊?你就那么见不得你前任找个好归宿吗?做人不能这样不善良,月老知道了会给你差评。”
詹风猎:“看中哪个平凡男人了?”
宁诗白:“我要是说了,你……你会不会又拿人家对付我?”
“说来听听。”
“那个……云蔚,我看着还不错,你如果不杀出来,我说不定还能把他给拿下来,试着交往交往,主要他会骑马。”
闻言,詹风猎眉宇皱了皱,偏脸盯了她一眼,微微不悦。
“我娶你姐当你姐夫好不好。”
宁诗白望着他薄凉的侧颜一脸懵逼。
“好好的,你为嘛要娶我姐?”
“你就不能去祸害别的女人吗?为嘛要来招惹我身边的女人?还是我姐!这要是三人见面得多尴尬呀。”
“更何况我还没有姐姐供你娶。”
詹风猎:“那你要当我大嫂。”
宁诗白:!!!!!
云蔚是他哥???
“这车开得有点急,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容我想想啊,你有个二哥叫詹铭杰,从来没听到大哥,难不成这个云蔚是你大哥?”
詹风猎:……
宁诗白挠了挠鼻头,眼睛眨了眨……
天啊!
那天晚上幸好没约云蔚去她家,不然……真的要闹大笑话了!!
“可是云蔚姓云他也不姓詹啊!”
“詹云蔚,大娘的孩子,很少回庄园,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提自己姓詹,也就没人提了。”
詹风猎耐心的跟她介绍,毕竟,他非她不娶,詹氏家谱什么的,她得知道。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宁诗白知道了云蔚的身份,闭了嘴不再说什么。
惹来惹去,又惹到詹风猎的大哥了,这可真是讽刺,这样看来,这一辈子似乎真的要栽在詹风猎手里了。
景忆或许是昨天晚上奔波了一夜,太困了,一觉睡到回了家,把他放到床上他还没醒,翻了一下身,又呼呼的睡。
宁诗白撑着手低望着他,看着那粉白粉白的小脸蛋,她整个人都好像荡漾在幸福里,甜不可言。
望了好一会儿,她低脸,在他肉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可是,她的心早已不是他的。
按捺住那股躁动,他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这就是一套简单的两室一厅居住房,装修简约。
“我这里有酒,从御影拿过来的。”
宁诗白走到他身后,唇角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