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詹风猎和宁诗白离开的背影,白若茜呆了。
她是不是又错了,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詹风猎不是应该一脚踹她肚子上把她踹飞吗?
怎么成了他们俩又复合了?
并且,宁诗白那撒婊的功力似乎也不怎么样,怎么只是一个钻怀一个卖乖,就让詹风猎带着她回家了!
“呵呵呵呵。”
刀老鳖又拉开了电锯嗓子笑。
“这可真是奇怪,现在的詹三郎越来越让人难琢磨了,自己的女人被兄弟上了,这还又捡回去。”
云蔚淡淡的斜了斜嘴角,“这很稀奇吗?”
刀老鳖呵呵笑:“也不稀奇,毕竟兄弟还是兄弟,女人如衣服。”
云蔚偏脸,看着詹风猎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阴郁。
宁诗白抱着小景忆,坐到了法拉利的副驾,在后座上放着秦密送给她的滑板,座椅上全是灰,脏脏的。
和詹风猎再次同坐一辆车,车里的气氛说不出来的压抑。
只在上车时看了眼后座,她的视线就刻意避开这个妖孽的大魔头。
哪里有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霸道得无法无天!
柯飞羽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如詹风猎所说的那样,如果她的闺蜜也背着她和自己的老公上床了,她恐怕撕了闺蜜的心都有,更别说詹风猎这样霸道的男人,他能忍着没撕了柯飞羽,也是念在了兄弟之情。
车子驶出去十几分钟,谁也没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连个音乐都没有。
又过了十来分钟,身边开车的男人才开了口。
“他叫什么。”
宁诗白愣了一下,偏脸看他。
“谁叫什么?”
他还是那样好看,每一寸线条都描绘着吸引,让人心乱。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连着几个月来,他不断的换情人,不下几十个女人!
她瞬间在心上包裹着一层坚硬的壳。
詹风猎:“宝宝。”
“景忆。”
宁诗白低脸看着睡着的景忆,他眼帘轻阖,长长的羽睫扑闪在下眼睑上,红润有光泽的小嘴巴时不时的捋了捋,就像在睡梦中在喝奶一样。
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回头看后座,那里放着奶粉和奶瓶。
难道……詹风猎还给他喂奶了?
“加上詹,詹景忆。”詹风猎嗓音低沉淡漠。
宁诗白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淡淡道:“其他的我可以同意,但这一点,我不同意,毕竟他不是你儿子,我不想他与你们詹家有什么关联,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就姓景,他就是他,谁也不跟谁姓,就算是有一天,他亲生父母找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跟着他狠心的父亲姓。”
林大东这只混蛋,简直不是人!
这么可爱的儿子,他竟然因为穷,把他给丢弃!
简直禽兽不如!
说音落没一会儿,一个老女人像是没感觉到危险一样,从马路边蹿了出来,横着马路走。
“啊……”宁诗白捂着嘴小声叫唤了一声。
詹风猎一个急刹车,停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听到车轮急刹车的声音,她后知后觉的侧过头来。
只见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四十来岁,双目无神眼神涣散,手里提着一只脏兮兮的抱枕。
下一刻,女人咧开焦白的唇,冲着他们前挡玻璃笑,那呆滞的眼神让这笑容看起来不由的后背发紧。
詹风猎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她让开,可是她就那样弓着背站那里笑,一副完全没有意识的感觉。
“可能是智障。”
宁诗白说话间,盯着那个女人的脸看。
詹风猎倒车,意图绕开。
谁知道不等他离开,那个女人的视线下落,落在车牌号的位置,眼神一惊,笑容猛的一收,她“嚎啕”一声就扑到法拉利的车头上大声嚎哭。
她整个人跟乞丐一样,这一趴,显得极其的刺眼,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围观。
“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看看。”
詹风猎拉开车门,意图下车。
“别!”
宁诗白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詹风猎侧头看了眼她抓着她手腕的手,继而抬眸看她,只见她盯着那个在嚎哭的女人,美眸里暗涌着害怕的情绪。
他又关上了车门坐下。
“怎么了?”
宁诗白盯着那个嚎哭的女人,心一下下拉着疼。
那张圆圆的胖脸她似乎认识,如果她没认错,那是林大东的“媳妇”!
林大东不仅扔了他儿子,还把这个女人给扔了!
不知道为什么,与车引擎盖上那双绝望的眼神对上,她竟然害怕到恐惧。
似乎不单单是怕她抢走了景忆!
“她看起来脑袋不好使,我怕她伤害你,等交警处理吧,别让人讹上。”
说话间,她不自知的紧紧抓着詹风猎的手腕,手在微微颤抖。
除了蜂蜜水外,詹风猎还是头一次看到令这个倔强女人害怕到手都在颤抖的人,他抬手握住她的手。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么。”
宁诗白偏脸,视线落在他那双沉邃的双眸上,那双眸比之前,多了几份忧郁的情愫。
似乎,她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关心过他,在她心里,他永远是那一种胜券在握掌握一切的男人,也或者是因为这种感觉在作崇,所以她不够关心他。
也或者打心底,她没有那么爱他。
可是这心痛的情愫又是从哪里来?
喉咙滚了滚,她笑了笑,“交往这么久,我们俩人还没对饮过,晚上,喝点小酒?”
“嗯。”
“不醉不归?”宁诗白挑眉。
“嗯。”
詹风猎幽深的眸底沁出一丝笑意。
“恩……”
宁诗白想了想,“恐怕地点要定在我家里了,景忆晚上八点半要睡觉,他又不要别人带。”
詹风猎“嗯”了一声。
只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似乎家的感觉更浓了,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一只小宝宝,虽然不是他和她的,但是,竟给了他一家三口的错觉。
车前,那个女人抡着拳头锤打着法拉利的引擎,哭得撕心裂肺。
路上看到一这幕,纷纷指责。
“这豪车上坐的什么人啊?看到这可怜的女人,下都不下来看一眼,简直为富不仁!”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智障,你是车主你敢下来扯?”
“应该是碰瓷吧,可是这趴在人家车上碰瓷,未免也太过份了!”
宁诗白盯着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眼里沁着浓烈的哀伤。
就算是接受道德的鞭挞又怎样,以她目前疯疯癫癫的状态,她还能带得好景忆?
不,绝对不能让她看到她看到景忆!
正在这时,一个老大爷走了过来,大掌拍了拍副驾的车窗,拍得啪啪响。
“下来!没看到这个女娃子哭得这么可怜吗?你们怎么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