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感受到冷平生还在轻颤着的迟未晚,也不由得紧紧蹙起了眉毛,心中浓浓地产出了一种无力心酸的感觉。
明明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你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甚至紧紧搂在怀里,但是你看着他痛,你看着他的强忍,却是无能为力。
不说消除他的痛苦,你就连减轻的法子都没有,迟未晚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脑子里还在想着要不干脆,等回京之后,找药王祛除了冷平生体内的蛊虫。
再不济,总要有个什么法子减轻这种痛苦,不然再来个一两次,冷平生的身体不得被消磨透彻……更不说这蛊毒居然还触及到冷平生的寿命……
就在迟未晚一直盯着冷平生的脑袋还在不停胡思乱想着,一个时辰终于是过了,冷平生的身子也渐渐地不再颤抖,身上痛苦的后遗症也渐渐散了去。
等到冷平生的呼吸也满满正常了之后,冷平生才微微抬起头,看向迟未晚,看见迟未晚一直都盯着自己,不由就把自己的脸在迟未晚怀里蹭了蹭,像是个撒娇的小猫儿一样。
迟未晚伸手轻轻揉弄了冷平生的头发,然后轻着声音说道,“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冷平生在迟未晚的怀里摇了摇头。迟未晚这才放下了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然后就要起身。
冷平生赶忙又抱住迟未晚,带着疑问的看着迟未晚,像是在询问迟未晚要干什么去?
迟未晚这下就不由得,想要狠狠地白冷平生一眼,然后拨拉开冷平生的手,一边起身,一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某个人很是厉害,手腕上的伤口你不会好好包扎?感染了怎么办?明明昨晚还发了烧热。”
冷平生听着,这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自己的手腕拿出来一看,也不由得有些惊讶,怎么渗了这么多血,布条都乱七八糟的了……
等迟未晚找到金疮药和绷带之后,拿着往床榻边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然后一挑眉。
迟未晚坐到床榻边,有些粗暴地抓过冷平生的手腕,就要扯他手上的布条儿。
其实也没有多疼,但是冷平生看着迟未晚僵硬的面容,就不由得很是心虚,然后小声地说道,“未晚,你轻点儿,好疼的。”
迟未晚自然是不吃这一套的,反而还很是故意暴力地加重了手中的动作,挑衅地看了一眼冷平生。
冷平生觉得这一切都不按故事常理发展,难道不应该迟未晚很是心疼地,还要亲亲他的手腕的嘛?
就在冷平生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到迟未晚投过来的那一眼,冷平生就默默地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地看着迟未晚小心给他伤药的样子。
虽然迟未晚是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在细细撒了伤药之后,还是放轻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得帮冷平生缠绕绷带。
冷平生看着迟未晚专心的样子,似乎是眼里只剩下那道伤口一样, 就觉得心里有一道暖流涌过,然后柔声安慰道,
“好了,未晚不用太担心,这好歹是药王给的他亲手调制的金疮药,最后肯定连道疤痕都不留下。”
迟未晚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将绷带小心地系好。
等到迟未晚将金疮药和剩余的绑带都放好后,冷平生就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未晚,过来,我们再睡会儿,你这两日也没有休息好。”
迟未晚本想着他打坐一会儿就好了,但是看到冷平生真的是很疲惫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就上了床躺了下来。
约莫是受了伤,刚又被蛊毒狠狠折腾一番的冷平生,现在也是脆弱的紧,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钻进了迟未晚的怀里,闭上眼睛就要睡了过去。
迟未晚倒是本来没有什么睡意,但是看着冷平生睡的倒是纯熟,感受到他有规律的呼吸,也不由得泛起几分困意,紧了禁环着冷平生的手,就睡了过去。
两个人这一觉睡的倒是都很好,一觉就睡了中午,来喊两人吃饭的小仆也不敢打扰两个人,也只得作罢。
这下午里,花心月倒醒了过来,花心月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屋子里,花城严,花温流和花温清都在,不由得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花城严看到花心月醒了,走到床榻边坐起来,扶着花心月也靠着枕头坐起来,然后很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心月啊,你觉得怎么样了?”
一旁的花温流和花温清都禁不住屏住呼吸,静静地带着紧张的看向花心月。
花心月很是好奇地看了花温流和花温清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父亲,大哥二哥,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心月只不过是前几日不小心着了凉,又不是多大的病,且这么几日修养下来,已经好得七八分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花城严和花温流以及花温清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花城严很是慈爱地摸了摸花心月的头,似乎还在昨日的失望和怒气都不存在一样,欣喜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花温流也不由得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扬起了唇角,“妹妹没事就好。”
一边的花温清到底是个武人的性子,纵然是再宠爱妹妹,但这猛一下子,花温清还有些转不过来,还想着花心月这些天做的事情。
一时之间,倒是些再难像以前一样,那般亲近宠爱花心月,但是对于花心月能忘掉,他还是激动地,所以也扬起了个笑脸,只是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花心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挽住了花城严的胳膊,撒着娇地说道,“父亲真是的,这几日里,也没有来看心月,心月可伤心了。”
旁边还在为着花温清的样子有些叹息地花城严,听到花心月的话,不由得想到迟未晚和冷平生,看向花心月的眸子猛地一缩,但是几乎只是一瞬。
花温流拍了拍花城严的肩膀,倒很是自然地就接过了花心月的话,
“这几日里,家里来了贵客,父亲同我们一直忙着招待贵客,其实来看过你,只不过,那时候你想来是刚喝了药,药性发作,一直昏睡着,我们也就没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