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帮你缝，你若不嫌弃，我们可试换着穿，我这条裤子没改过。”
凌波娅估摸关露臀围比自己的大，所以缝好穿上应该可以。
关露立即眉开眼笑：“那敢情好！”凌波娅帮着关露把裤子缝好，试穿正合适，不宽也不窄，就把自己军裤换给关露穿，就算解决了问题。
关露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今早我不该对你态度不好。”
凌波娅笑笑道：“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心上的。”
她觉得肚子很不舒服，去卫生间发现自己来了例假，心说这高烧刚过，月事又来，也太凑巧了，每次月事第一天她都是腹部特别难受的。
因郭威指定了薛文斐是女生宿舍的负责人，凌波娅悄悄对薛文斐说了这事情，薛文斐说：“那就先请假休息，身体要紧。”
下午在操练前，郭威来到女学员宿舍，对四位女生说：“军服宽松些也是为了训练方便，以后军服不许乱改，免得出今早的事情，知道吗？”
关露低着头，诺诺的答应着，其他三位女生也不好意思点头应着，因为大家都悄悄的改过。
郭威看向凌波娅，觉得她脸色还是不太好，就问：“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薛文斐脱口就道：“她例假刚来。”
“文斐！”
凌波娅难为情，想不到薛文斐就这么直通通说出来。
郭威说：“那下午的训练，小凌就先不参加了。”
玉婷婷哦一声道：“原来女生生理期不用训练啊！那我可记住了！”
郭威解释道：“没这条例，只是小凌同学昨日高烧才退，今天就让她暂时休息一天，可她早上不也跟你们一起训练的吗？”
玉婷婷悄悄撇了一下嘴，小声说：“她早上没训练完，不就先回来休息了。”
郭威当没听见，说了句：“除了小凌，你们仨准备好，快集合了！”就走了出去。
玉婷婷斜眼瞅了一眼凌波娅，带着怪怪的腔调：“波娅，我看郭上尉对你特别关照啊，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然后又看了一眼关露，那眼光里带着暗示，想让关露也附合她的意见。
关露正在慌慌忙忙低头找鞋子穿，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
凌波娅没应声，薛文斐一听玉婷婷又想找事，心里对她十分反感，正好听到哨声，就说：“快去集队，不然又站讲台了！”
关露马上穿好鞋子就往外跑：“快走！快走！”
玉婷婷扁了扁嘴，跟着走了出去，薛文斐扭头对凌波娅说：“你就歇着，甭管她说什么！”
……
下午训完练回来，三个女生都疲乏的回到宿舍，凌波娅替她们都凉好开水说，一一端到她们面前道：“先喝口水，歇会儿再去吃饭。”
关露圆圆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接过凌波娅端来的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干，大大喘着粗气说：“哎哟，真累死人了！全身要散架了，才第一天训练，这么多天怎么熬？”
薛文斐却道：“郭上尉不是说了，训练多吃苦，战时少受累，一旦面临危险时，保命的机率也大呀。”
玉婷婷只喝了几口水就放下，她连水都不想多喝，说是喝多了人会浮肿。
她翻着眼皮道：“那我就申请到坐机关办公室，给当长官做机要秘书，或电讯处去收发电报，那种潜伏或暗杀的事让男人去做好了！”
她又瞟了凌波娅一眼说：“你们瞧像波娅那样，邹中校和郭上尉都这么照顾了，一定不会要她跑去当杀手或潜伏做间谍的，只是镀镀金罢了！”
薛文斐再也忍不住了，对玉婷婷说：“你怎么老针对波娅，句句话都带刺，她跟你有仇吗？再我看，你就是嫉妒她比你漂亮！”
“哧！怎么针对了，关露，你说我哪句话有错？”
关露哪想她又扯上自己，吭哧着没说话。
凌波娅也不想跟玉婷婷冲突，惹不起躲得起，就不声不响就走出了女宿舍。
薛文斐追了出去，对她说：“本来不想说她，真听不下去了！气人！”
“文斐，不用为我跟她起争执，让她说吧，我又不会掉一块肉！没意思的话，左耳听，右耳朵出就算了！”
凌波娅当舞女时，也没少给让紫牡丹这类人挤兑，再难听的话也听过，因此没心去计较这些闲话。
“你心真宽！要是我被这么说，恐怕也会怼回去！”
“我想，应该是她认为自己最优秀，可又觉得上司没看重她，心理不平衡，若我跟她对怼，更是火上添油，如果我都不理，就如拳头打在棉花上，她自己说说也觉得没意思了吧。”
“呵呵……或也是个理。”
……
玉婷婷见凌波娅和薛文斐出了宿舍，哼了一声，又冲关露道：“咱俩是不是一伙的？我帮着你对付了那个尸头展，你也得帮着我点呀！”
“哦哦，怎么帮才好呢？”
关露一脸的懵逼的样子。
玉婷婷心里骂道：这蠢样儿没一点机灵劲，鬼知道怎么混进特训班的！
“你没瞧见薛文斐帮着凌波娅对付我们吗？所以我们俩得抱成团，不让她俩欺负了去！”
“哦哦，可没觉得她们在欺负我们啊？刚才凌波娅还倒水给我们喝呢！”
“你傻呀！她就做做样子，就以为她对你好了？就怕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想看，她学历比我们都低，没看出她有什么本事，可她一来就得到上司的照顾，不就凭脸蛋耍手段？”
“哦，是哦。”
关露想到自己睡熟时，嘴里被凌波娅放了纸卷，故意整蛊她的事，心里对凌波娅还是有嫌隙。
每天的培训安排得十分紧凑，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四个女学员只晚间睡觉前的半个钟可以有一点时间交流。
尽管玉婷婷常常说话挑刺，凌波娅都当没听见，除了埋头去训练，其他的闲话一律不听不表态，薛文斐自然不会应和玉婷婷，关露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帮玉婷婷，因此，四位女学员就这么磨磨合合中也没兴什么大浪。
有一天，全体学员晚上培训完之后，郭威特意让凌波娅留下说：“邹中校请你到他办公室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