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久不见呀。”雪琴倚靠在树枝上,白皙修长的腿裸露在外,在半空中缓缓摇曳,“爷有没有想雪琴啊?奴家可是日日念着王爷呢。”
“有话便说,晃得本王头晕。”
“王爷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呢?”
雪琴听他冷冰冰的语气,自觉无趣,翻身下树,“奴家可是来迎接王爷回京的。”
她扭着腰上了马车,蹲在凌修寒身前,青葱玉指缓缓划过他的手指,一路游移到手臂,喉结,看似故意挑逗,“爷还真是个奇人,在沧溟帝手中都能活着逃出来。”
“你知道的挺多?”凌修寒厌恶地掀开她的手,逼视着她。
沧溟帝可是悄悄来的漠北,就算是受了伤,对外也只宣称被刺客暗杀,只字不提漠北之事。
此事除了他带来的护卫和部分黑旗军,普天之下再无其他人知道。
“雪琴我不过是人脉广些,让王爷见笑了。”雪琴的手再次攀上凌修寒的手指,如游蛇一般。
“人脉?那不知你又是哪方的人脉?”凌修寒如箭般的目光审视着她,意图从她的眼中窥探些许。
可雪琴的眼中却如迷雾,让人看不出究竟,“奴家哪一脉都不是,若王爷愿意,奴家倒情愿当王爷的人呢。”
雪琴娇声嘤咛着,娇俏的脸缓缓靠近凌修寒的胸膛。
凌修寒刚要推开,只听得“啪啪”两声,雪琴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瞬间红肿起来。
两人同时抬起头,云溪正气冲冲地看着雪琴,一手拧起她的衣领,扔出了马车。
“溪儿?”凌修寒惊喜道。
“一会在再找你算账。”云溪挑眉,杏眼怒瞪。
凌修寒一颗激动的心瞬间被浇了盆凉水。
云溪翻身出马车,居高临下地看着雪琴,“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染指的!”
雪琴捂着火辣辣地脸,羞愤不堪。
又打脸?打架不好吗?
雪琴爬起身来,窥探了一眼煜王,心中了然,“王爷现在只能让一个女人保护了?”
“本王愿意。”凌修寒扬起下巴,一脸傲娇。
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有些得意,是什么情况?
雪琴被噎得说不出话,又转眼对着云溪道:“希芸姑娘国色天香,竟载在一个病秧子手里了,可惜可惜……”
“啪!”又是一巴掌。
云溪怒目圆瞪,咬着牙道:“你若不要这脸了,尽管继续说!”
“……”雪琴眼底燃起熊熊怒火,劈掌盖过去。
云溪抱着手,一闪身,“你要觉得打得过我,就继续。”
雪琴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了,之前与云溪交过手,她心里清楚自己实际上根本不是云溪的对手。
她咽了口气,刚要反驳。
云溪却没了耐心,厉声道:“还不快滚!”
行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雪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灰头土脸的避进了树林里。
云溪的火气却没消,气呼呼地坐进马车里,简直要爆炸了,“启程!”
“哦!”小五怜悯地看了眼自家王爷,只能照办。
毕竟在场无人是云溪的对手。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偏偏云溪就抱着手,与凌修寒相对而坐,一语不发。
凌修寒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愿意跟本王回京城了吗?”
云溪白了他一眼,语气中裹挟着炸药般的威力,“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了,原来背着我跟别的女人调情。”
“额……”凌修寒无言以对,刚刚那番场景的确引人遐思。
可是他是有苦衷的……
马车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云溪身子不稳,刚好跌进了凌修寒怀里。
凌修寒抓住机会,赶紧解释道:“那雪琴分明是来试探本王的,一次次探本王的脉搏……”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踹开她不是难事吧?”云溪没好气的推开凌修寒,“还是你就想顺了她的心意?”
这话简直一语双关,好在语气缓和了不少。
凌修寒舔着脸贴近云溪,继续解释:“我有意收敛内力,好让雪琴探不真切,本王现在必须继续病着。”
怪不得雪琴刚说凌修寒是个病秧子,合着这就是凌修寒想让她知道的信息?
“你是不想让二皇子知道你身体已经好了?”云溪仰起头,疑惑道:“为什么?”
“这个……”凌修寒思忖了片刻,“总之,溪儿你相信我,装病这件事我日后会向你解释。”
云溪点了点头,不打算追究,他不说有他不说的道理。
“溪儿。”凌修寒轻唤了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云溪耳边盘旋,又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试探,“你真的打算跟本王回京了吗?那里并不比沧溟京都平静。”
云溪觉得极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她握着凌修寒的手,笃定道:“现在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
凌修寒心中微酸,反握住住她的手,“是本王想岔了。”
既然你愿意一直陪着我身边,那本王必穷尽全力,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