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拖着云溪回到布坊,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你猜,我抓到了谁?”
“怎么又回来了。”李越不耐烦地瞥了眼雪琴,却在眼光触及身后的人时,眼前一亮。
他迎上来,捏住云溪的下颚,左右打量一番,惊喜道:“希芸?”
“怎么样?这次满意了吧?”雪琴伸出手,“这个价值不菲吧。”
李越从屉子里拿出一包更重的银子,抛了过去,“有没有价值,不是我说了算。”
他又提起笔,找到那张没画完的画像,仔细临摹,“但一旦找对人了,便是黄金万两。”
说到银子,雪琴的眼中冒出星光,忍不住问道:“到底要找什么人?”
“与你无关。”李越指着她警告道:“别拿了钱没命花。”
雪琴咬住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突然涌上来,眼底泛起雾气。只是片刻,又恢复了一脸媚态。
李越却不在乎雪琴如何,自顾自地把画作完成,又从暗格里拿出一个三重锁的箱子,把画放了进去。
此事,前门口突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互看了眼,李越应道:“谁?”
来人等不及了,猛地打开门,正是布坊老板。
他一脸急切,额头上冒着汗珠,“前厅来了个病秧子,带着人把布坊围住了。”
“凌修寒!”两人瞬间反应过来。
雪琴一垫脚尖,准备逃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李越神色紧张,被砍去的左手指传了一阵钝痛,他哆哆嗦嗦地盖好箱子,“救我,五百两银子。”
“还有这个箱子。”李越如同抱着珍宝,改口道:“三千两银子。”
“好价钱。”雪琴轻瞟了眼那箱子,有些犹豫。
李越却突然掀开暗格,暗格里全是火药。
他那这火折子,咬牙道:“你若敢走,那就同归于尽!”
雪琴神色恍惚了片刻,再快的轻功也抵不过瞬间爆炸的火药啊,
“把银子准备好。”她红唇一勾,算是应下了。
前厅里,雪琴扭着身子走出来,打了个哈欠,“是哪位饶人清梦啊?”
“把希芸交出来。”凌修寒寒如冰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冷眸扫过,压得人喘不过气。
雪琴心中瑟瑟,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福了福身,娇声道:“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爷,爷身体可好些了?”
“把希芸交出来。”凌修寒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不想与她半句废话。
“看来希芸伺候的不错。”雪琴媚眼流转,万种风情,“希芸在哪奴家怎会知道?”
她扭着身子走过来,在凌修寒身边转了一圈,魅惑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不如换奴家来伺候爷,可好?”
她蹲下身子与凌修寒平视,领口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一片白皙。
“本王今日若见不到希芸,这里所有人都陪葬。”凌修寒冰封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绕指柔也化不开这寒冰。
雪琴心中有些发怵,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她不相信有人能不为所动。
“奴家白天在街市上的确见过希芸。”她眼底笼着一沉雾气,楚楚可怜地看着凌修寒,“只是这姑娘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了奴家。”
雪琴的玉指悄悄攀上凌修寒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糯糯地道:“都打肿了。”
雪琴眼眶盈满泪花,细嫩的脸颊微微红肿,“爷看看,可疼了。”
“她打你?”凌修寒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捏着雪琴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轻笑:“打这么重,不知手打疼了没?”
雪琴脑袋嗡嗡作响,楞了片刻,僵硬地勾出一个笑,“爷真会说笑。”
“她为何打你?”凌修寒甩开她的下巴。
雪琴知道自己没办法迷惑住凌修寒,眼珠一转,改口道:“也怪奴家不小心说了一句对爷不敬的话,这丫头就跟疯了似的。”
“哦?”凌修寒不怒反笑,脸色生出一丝雪琴看不懂的得意。
于是,雪琴继续道:“看来希芸姑娘对爷是真有心。”
这话说的正合凌修寒心意,他面色松懈下来,脑中闪出一个念头,于是顺着雪琴的话继续道:“那她现在这哪?”
“在后院休息呢,王爷可要去看看?”
显然凌修寒已经上勾了,雪琴轻哼了一声,手指再次攀上凌修寒的手,媚眼一转,魅惑道:“爷要不要去看看她?”
“好啊。”
雪琴发现凌修寒的眼睛已经逐渐迷路,于是大着胆子在他胸前画圈,极尽挑逗,“那爷把这些人都撤了可好,奴家害怕。”
凌修寒一双冷眸黏在雪琴身上,扬手道:“都撤出广水镇。”
府兵听闻,都诧异地站在原地。
领头的大着胆子上前道:“爷,不妥吧。”
“都撤出去!”凌修寒的眼神没有离开过雪琴,声音中带着不耐烦,“没本王命令,不准进城惊扰了雪琴姑娘!”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雪琴嗤笑了一声,推着凌修寒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