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久了，眼睛有些酸涩，我闭上眼睛。
一闭眼，我就想起高二时她向我告白的那天。
当时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在起哄助兴。
她紧张得除了我之外，谁也看不见。
我的闺蜜在旁边笑嘻嘻地录下了她告白的视频。
而我只说了一个“好”字。
前些日子，我又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尘封已久的视频。
我在那群起哄的人群中，看到了陆礼行的身影。
我在答应苏雅柔之前，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我说出那个字时，陆礼行低下头，转身离开。
现在想想，苏雅柔向我告白前不久，陆礼行刚和校花分手。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心头堵得慌。
这些年来，我竟然一直是他的替身。
只是她用来报复他的工具。
像个傻瓜一样，对她温柔以待，到头来，才发觉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独角戏。
难怪我和她在一起后虽然没分过手，但她冷淡得让班里同学以为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长叹一口气，正打算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抛开，手机铃声响起。
听见铃声，我愣了一下。
因为，我给她专门设置的这个铃声从未有机会响起过。
我任由电话响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伸手拿起手机接通。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她开口。
苏雅柔开口了：“为什么没在家？”
我环顾四周，又瞥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
晚上六点半。
她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她有多久没这么早回家了，真是难得。
我垂下眼帘，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考虑好了吗？考虑好了就签吧，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
电话那头，苏雅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了下来：“你是因为陆礼行的事情在闹脾气吗？”
我微微一顿，捏紧了手机，声音冷得像冰：“苏雅柔，你觉得我没有理由生气吗？”
从相识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未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我一直对她温柔以待，从未发过脾气。
电话那头似乎愣住了。
我轻轻敲击着桌面：
“还是说，你认为我应该默默看着你和陆礼行在一起，然后体贴地送上祝福？”
8.
“我还得保持冷静，还是憋着，忍着？因为我们之间从始至终，一直是我在追逐你，先动心的人就要甘居人下，是这个道理吗？
”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吗？“
我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灯火阑珊：”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协议书签完，就此别过吧。“
我说完这番话，电话那头陷入了沉寂。
就在我准备结束通话时，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而不安：”谁说要离婚了？“
”你到底在哪里？“
她最后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阵刺痛，既可笑又无奈。
她第一次这样关心我的去向，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我冷笑道：”夜还长着呢，我正打算去酒吧猎艳，找个漂亮姑娘共度良宵。“
说完，我关掉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
我仰面躺下，目光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