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等我洗完澡编给你听
猫之之2025-08-26 23:052,464

“夜寒洲!”

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撞破大厅的死寂。

白熊猛地一抬头,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江揽月正从外面回来,浅色的衬衫配同色短裙,手里还提着个小小的袋子,与满室的血腥格格不入。

白熊不过是开口求饶,这也触怒了夜寒洲的禁忌,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就敢这么大声地说话,且还直呼了夜寒洲的名字!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方管家脸色一白,拼命冲江揽月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话了,可她看都没有看自己。

她对血腥味敏感,老远就闻到浓郁的血味了,而且是人血。

她在门外听了两分钟的墙角,知道夜寒洲是在处置叛徒,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和他的心意好像是相通的,她隐约觉得,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

江川打电话给她催她回夜家的时候,她是有点诧异的,但想到自己刚刚调查得知的那些事情,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回来。

夜寒洲那双覆着寒霜的眼睛,此刻正静静地落在她身上。

他就站在血肉模糊的大厅中间,白色的衬衫上溅满暗红的血点,脚下是未干的血迹,地上还跪着一个不断地磕头求饶的男人。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因为恐惧而扭头就跑,在夜寒洲的过往里,这样的人都是要被抓回来大卸八块的。

他用那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白熊也捂着嘴死死地盯着江揽月。

只要这个女人发出一点尖叫声,那么夜寒洲的目光就会转移到这女人的身上。

大家都以为江揽月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会恐惧,会逃跑。

他们看着夜寒洲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以一种猎捕端倪的压迫,一言不发。

江揽月就好像没看见地上的血肉模糊,她的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就在快要走到夜寒洲面前时,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黏腻的东西,脚下一滑,身体向前一扑,正正好扑进了一身血腥的夜寒洲怀里。

血腥味瞬间裹住了她,任谁突然一头扎进血里面,都要失声尖叫的,起码也得吓得抖一抖。

可江揽月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自顾自扶着夜寒洲的身体想要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的沙发都不干不净的,她索性坐在了夜寒洲的腿上。

“臭。”江揽月皱了皱眉,用夜寒洲干净的衣角擦自己的脸,然后另一只手献宝一样举了起来。

“给你带了包子。”

夜寒洲罕见地挑了挑眉,那张常年被冰雪覆盖的脸,好似有了一丝表情。

他垂眼看向那个纸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哪买的?”

江揽月擦干净了脸,黑漆漆的瞳眸亮晶晶的。

“银湖大酒店,吃剩打包的。”

白熊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夜寒洲什么身份!这个女人居然给夜寒洲带别人吃剩的东西!

白熊紧紧地盯着夜寒洲的脸,不放过夜寒洲一丝一毫的表情,果不其然,他看见夜寒洲皱了皱眉。

白熊的心底升起某种变态的愉悦:这女人活不成了!

“为什么只有一个?”

夜寒洲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一起集中在江揽月高高举起的包子上。

这吃剩打包的包子也就算了,为什么只有一个啊?

退一万步来讲,为什么一个包子也要打包回来啊!夜家缺钱还是江家破产了啊?

江揽月有点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目光虚虚地落在夜寒洲敞开的领口上,他劲瘦的锁骨上,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

“这个挺好吃的,我走的时候特地点了一笼给你打包回来,但是回来的路上被我吃了,所以就只剩下一个了。”

这个解释让在场除了夜寒洲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无语了,这夜家是不给人饭吃还是怎么的,让人家姑娘家的饿成这样。

可这话落在夜寒洲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自动理解成了:包子很好吃,她忍着馋也要给他带回来一个。

就这种好似被重视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夜寒洲,以往夜寒洲只要发了怒,非要将整个住处都染成红色,这也是为什么夜寒洲突然搬到这里来住,因为城中心的主宅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情,目前正在清洗装修。

而如今,夜寒洲脸上的线条居然柔和了许多,江揽月心虚地眨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问他:“要吃吗?”

夜寒洲居然破天荒地“嗯”了一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就这样?

哄好了?!

方管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动手,招呼佣人清洗现场,并且让几人立刻上楼备好换洗的衣物和热水。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方管家大着胆子上前了两步,站在离夜寒洲两米开外:“少爷,需要沐浴更衣吗?”

方管家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很大程度上是赌江揽月不会希望自己一身血腥味,和自家少爷坐在那里黏黏糊糊,只要是个正常的姑娘都不会乐意。

但夜寒洲没有理会方管家,甚至有一瞬间,漆黑的瞳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杀意。

方管家腿脚一软,差点就要下跪了!

江揽月拍了拍夜寒洲的胸膛,又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转身擦在了沙发上。

“那我去换身衣服。”说着,江揽月准备从夜寒洲的腿上起身。

夜寒洲则是在她起身的那一瞬,单手扣上了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坐回来。

“别急,我还没问完。”

这一点,夜寒洲和傅长秋一模一样。

江揽月也好耐心,坐在他的腿上静静地看着他的眉眼,视线在他的眉骨上描绘了一阵。

大约沉默了两三秒,夜寒洲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和谁一起吃饭了?怎么去的?”

这里地处偏僻,离银湖酒店有一段距离,江揽月的车子早就碎成豆腐渣了,且她如果没有事,如果不是约了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从前江揽月与傅长秋相处时亦是这样的,一旦他吃了醋,便不管不顾地,执拗地要从她的嘴里听到满意的答案。

两个人在一起,唯有坦诚,才能避免更多的争吵。

从前爱闹别扭的是傅长秋,长嘴的是江揽月。

如今换了夜寒洲,也是如此。

而江揽月正如同从前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给予他安全感,对他说“我不会离开你”。

“约了人办点事,开的是我们家车库里的跑车。”江揽月将包子放在一边,方管家立刻寻来干净地托盘把包子跟黄金一样供起来,江揽月这才腾出手,葱白的指尖伸向夜寒洲还紧紧捏着手术刀的手指。

她一根一根掰开夜寒洲的手指,把染了血的手术刀扔向一边。

“你在怪我出门没告诉你吗,”不需要夜寒洲回答,江揽月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无比认真,“我出门没跟你说其实都怪你。”

夜寒洲就像一个乖宝宝,黑白分明的瞳眸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江揽月却能很轻易读懂他的想法,他在问她为什么。

江揽月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忽悠这位在灰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至于为什么怪你我先不说,等我洗了澡换个衣服出来了再编给你听。”

继续阅读:第二百九十二章.不老不老,你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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