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河和他那些百岁的老祖宗不同,他三十岁之后,由于一系列经历,把心脏弄出了大问题。
这些年吃了不少药,可是都不见好转。
故此即使他带着阳生散滋养,却也是个命短之人。
王金河病得难受,出于无奈,虽然恨宁采儿,可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派人弄了一些光明药铺的神药。
可是他一副药吃下,根本就不管用,
这自然是李光明的提前安排,知道王家要来人买药,提前做好准备。
给王金河的药,只是普通药材而已,
王金河本来就病得沉重,吃普通药,自然没多大用处。
这让王金河气得鼻子都歪了,病情更重了。
王金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嘴唇有些发紫,不住哆嗦着。
王夫人在一旁伺候着,心中已经烦闷透了,
“哼,都说,都说这光明药铺,卖的药是神药,我喝了两副药,这胸口还堵得慌……哎呀,哎,哎——”王金河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老爷,我听很多人都说,这光明药铺的一喝就见效,咱们会不会买得是假的。你看咱儿子也吃了几副光明药铺的药,根本无效啊。”
“哼,什么光明先生,你忘了你儿子,是被谁给弄傻的,哎,别说话了,我这胸口疼,真疼……哎呀……”王金河又说了两句话,就躺在床上哼哼了起来,呼哧呼哧直喘,好半天,他才捣过气来。
“要不咱去求求光明先生吧,让他赐下……”
“你闭嘴吧……我呀,这心病我知道,看样子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宁采儿这个死丫头,将咱们儿子弄傻这个仇,一定要报。
今天,那死丫头家,不是要开什么光明药坊吗,我也不躺着了,你就推着我去那里,就说我喝了他们家的药,才变成这样,
我就是死在那里,能给那死丫头家,带点儿晦气,我也值啊。”
“老爷,你这是何苦啊。”
“别说了,你去叫马车……”王金河说着,又捂上了胸口,一时说不出话。
王夫人抹着眼泪,哭了半天,见劝不住,咬了咬牙,发起狠来。
恨啊,儿子变得痴傻,老爷爷变成了这样,都是小妖女的错。
她心头火起,这便叫家人叫了马车,赶往光明药坊,她横下心来,就算付出生命,也一定要将光明药坊,闹个底朝天。
……
阳谷县的一条长街外,一名如玉如画的白衣公子,正笑眯眯地和一名紫衣小姐聊着什么,那紫衣小姐脸带羞红,双眸含春,想来是被那公子的风姿,所吸引。
等那紫衣小姐走后,白衣公子看了旁侧一名铁塔般的汉子一眼,笑道:“都说这阳谷出美人,果然不假,这位蒋小姐,倒是有几分意思。”
铁塔汉子,微微一笑道:“要说这阳谷,最出色的美女,还要说宁家的宁小姐,据说此女具有倾国倾城之姿,还是那光明先生的弟子。
不过公子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哪个女子,能够不为公子的魅力,所征服呢。
就是向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九姑娘,也对公子另眼相看。
这宁家乃是阳谷县首富,而宁小姐,又是那光明先生的高徒,若是公子能够得到宁小姐的芳心,无论对咱们此行而言,还是对公子的仕途而言,都有不小的帮助。”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听说这宁小姐很有性格,曾经知州家的公子,想要和宁家结亲,结果这宁小姐居然敢于逃婚在外,这可是寻常女子,所没有的魄力。”
“这知州公子,又怎么能和公子您相比,那不是用顽石比璞玉吗,这宁小姐就算眼光再高,却终究还不是九天仙女,以公子这种人才,这天下,又上哪里找去。”
白衣公子洒然一笑:“我倒是要会一会这阳谷第一美人,看看这美人,到底是不是铁石心肠,对任何男子,都不为所动。”
白衣公子说到这里,忽的微然一笑。
那铁塔男子却是呆了一呆,这公子一笑,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那也着实非任何女子,可以招架的,连他这个男子,都觉得有些晃眼。
……
光明药坊大院里,宁华辰和宁采儿,笑盈盈地收取礼物,不时地和客人打着招呼。
今天收到的贺礼真不少,那大小箱子,都堆满了仓库,
宁华辰知道,这有很多,都是冲着光明先生的面子来的,心中也颇为得意,攀上光明先生这棵大树,他这后半生的药业生意,算是妥了。
可就在此时,人群后面,却乱糟糟了起来,
两个人抬着一个座椅,拨开人群,来到当场。一群家丁凶神恶煞,吵吵嚷嚷,将人群推得东倒西歪,
人们怒目而视,见到来人,却均缩了缩脖子。
阳谷王家,出了名的地头蛇,有一个王爷女婿做靠山,
虽然现在王爷女婿死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王家黑白两道通吃,谁跟他们叫板,是活腻味了。
胳膊粗,拳头大,那就是硬道理。
那座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色青紫,浑身直颤,嘴唇都不住哆嗦,眼看出气没有进气多。
这一下热闹了起来,人们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诶,这不是王家老爷王金河吗?”
“嘘,小声点,小心王家人找你麻烦。”
“这王家可不好惹,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那座椅旁边的一名风韵犹存,眉间有一颗黑痣,眉宇间带着三分戾气的王夫人,掐着腰,扯着嗓子叫道:“哼,还在这舔着脸开什么光明药坊,
我们家老爷吃了光明先生的药,就变成这样了,
光明药坊,我看叫阎罗药坊,还差不多。
吃了也只能等死,
还想拿一个老神棍的药,出来当神药,你们要不要脸啊。”
哗——
这一下子一片大乱,
人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宁华辰的脸色刷得一下变了,他自然认识王金河,见王金河身后跟着二十几号精干家丁,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分明是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