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瞿总,一向敏锐。
但出人意料的是,林书杳在听到瞿聿珩的话之后,表现得格外的平静:“我知道。”
在瞿聿珩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林书杳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吧瞿总,我自有考量。”
就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瞿聿珩:“你倒是很自信。”
“当然,瞿总要是不信的话,尽管等着看好了。”林书杳大言不惭,“我敢保证,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得到徐奶奶的授权……”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林书杳的一声痛呼。
“怎么了?”
林书杳脸色有些苍白,指了指自己后背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火辣辣的,又烫又刺痛。”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样,还透着一种蚂蚁攀爬噬咬的痒意。
瞿聿珩顺着衣领瞥了一眼林书杳脖子后面的皮肤,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就伸手去解林书杳的扣子。
“你做什么?!”林书杳就算是再疼也还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瞿聿珩的手,眼里闪过一丝防备,这样的情况下,难不成他还要……
“林秘书,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瞿聿珩不悦地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应该是被山里一些枝叶刮到,皮肤过敏了,我带了药,涂上能缓解。”
看着瞿聿珩那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林书杳顿时想要找一处地洞把自己给埋了,这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心里活跃归活跃,林书杳表面还是故作镇静地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把后背露了出来。
大片白|皙胜雪的肌肤展现在眼前时,瞿聿珩眸色渐深,原本平滑娇嫩的皮肤上布着几道擦破皮的红痕,周围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是过敏的症状无疑。除此之外,林书杳后背的脊线凹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个……”见瞿聿珩沉默,林书杳紧了紧抓着衣服的手,“能不能别看我后背的伤疤。”
林书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小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很丑。”
“好。”瞿聿珩温声应着,“忍着点,我先用酒精给你消毒。”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小支酒精,先是喷了喷自己的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撩起林书杳的衣服,把酒精喷在了林书杳背上。
冰凉中带着强烈的痛感让林书杳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咬着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要是痛的话,不用憋着。”瞿聿珩的声音难得变得温柔了许多,像是哄慰。
林书杳摇了摇头:“我没事。”
当真倔强。
瞿聿珩没有说话,用酒精消完毒之后,拿出便携的过敏药膏,沾上指尖,涂抹在了林书杳过敏的地方,在感受到林书杳身体紧绷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力气太大把她弄疼了:“很疼?”
说话时动作变得轻柔了一些,在伤口边缘打着圈圈,涂抹均匀。
林书杳咬着下唇,指尖攥着衣角,皎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
疼是不疼的,但让林书杳身体紧绷的并不是涂抹药膏,而是给她涂药膏的那只手。
药膏和辛辣的酒精不一样,涂上去微微凉凉,也不刺激,让她后背上强烈灼烧刺痛感缓解了许多。但是那在她后背上游移的手指,仿佛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撩拨起一簇一簇的火焰。
林书杳甚至很有理由怀疑,那在她后背的指尖好像根本就不是在给她涂抹药膏,而是在别有用心地撩拨她!
事实证明,林书杳的猜测是正确的,她过敏的地方都已经上完药了,而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此时正在她完好光滑的肌肤上缓缓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