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想通其中关系的乔木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被看了个精光。
乔木兰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我若是告诉你,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信吗?”蔺莲生轻咳两声道。
乔木兰阴恻恻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没说话。
她那眼神看得蔺莲生头皮发麻。
“好看吗?”好半晌,她突然问。
蔺莲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怎么?我身材太差,丑到你眼睛了?”乔木兰眯眼问他。
“当然不是。”在她眼神逼迫下,蔺莲生轻咳两声说了实话,“咳咳,还挺好看嘶——”
话没说完,手就被她抓过去狠狠在他胳臂上咬了一口。
乔木兰快要气死了。
这人怎么这样?
她冒险把他从菊.花残的陷阱中救回来。
他就这么对自己?
简直是恩将仇报。
越想越生气,她嘴上就更用力几分。
蔺莲生痛得眉头紧皱,也没强行将胳臂抽回来。
否则,以他的本事。
她那一嘴的牙怕是一颗也留不住。
“消气了?”
终于,她松口了。
蔺莲生也松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做梦!这事没完。”
乔木兰翻了个白眼,狠狠瞪他一眼。
想到自己被看光了还不自知,还反过来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就想再咬他一口。
最好是把他胳臂上的肉给咬下来几块。
看他还敢不敢再恩将仇报?
“嘶,我肉都要被你咬下来了,你怎么还没消气?”蔺莲生有些委屈的看她。
乔木兰瞪他,“你少给我做这副表情,老娘不吃你这套。”
实际上:啊啊啊,不准这么看老娘,老娘要撑不住了!
这该死的颜狗,该死的破碎感。
“真的吗?那怎么办?”蔺莲生忽地欺身压过去,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耳朵上,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喘.息声,“不然,我让你看回来?”
乔木兰:……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想法。
可是,她竟然该死的,心,动,了!
“咳咳,也不是不……”行字即将出口。
就听到阿剑的声音传来,“时辰到了。”
阿剑的声音就像寒冬里的一盆冷水,把乔木兰给浇了个透心凉。
她脑子嗡的一下,一把推开蔺莲生。
“你滚开,这是另外的价钱!”
说完,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什么鬼东西?
“阿剑,我们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乔木兰穿上鞋就想溜。
怎料,刚站起来,就被一双大手从身后将她抱住。
“想逃?”蔺莲生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将头放在她的肩上。
低低地对她说,“你让他先回去,我们的帐得慢慢算。”
乔木兰扭头瞪他,凶巴巴地说,“我跟你才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
“方才是谁说我是她好不容易碰到的极品的?这般极品,你还未享受便离开,岂不亏得慌?”
蔺莲生故意很小声,很亲密,很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说这番话。
同时,还不忘用眼神去挑衅不知何时出现在屏风旁,正看着他们的阿剑。
乔木兰被蔺莲生这样从身后抱住,一时竟也无法挣脱。
她正在考虑是否要给他一针时,身后突然一空。
原本抱着她的人突然消失了。
再看,他竟是跟阿剑动起手来。
她只看到两道残影在屋内飞快移动。
甚至都看不到两人用的什么招式。
直到,芍药满脸焦急的跑到她身边,一脸祈求地让她想办法让他们停手。
“你们还要打多久?”
乔木兰阻止了好几遍,都没用。
甚至她自己冲出去想阻止,都被一股内力推回来。
且,他们动静越来越大。
照这个情况打下去,不用半个时辰,这艘花船都得被他们给拆了。
“我数到三,你们谁要是再不停手,后果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就开始数数。
一字港出口,身边就忽然出现两道身影。
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似的站在她左右两边。
被挤出去的芍药:……
“该走了。”阿剑沙哑得刺耳的声音道。
乔木兰打量阿剑一番,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外,身上没有半分伤。
想来,刚才那番交手中,他并未吃亏。
她又看向另一边。
“我,咳咳……我没事噗……”蔺莲生先是咳嗽,而后话没说完就吐了一口血。
“怎么回事?”乔木兰抓住他的手腕就要给他把脉。
还没碰到他的手腕,他就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她刚要将他推开,他张嘴又吐出一口血。
“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妄动内力,有些咳咳……有些不舒服,你别怪他。”蔺莲生边咳边说。
乔木兰:总感觉他这话哪里怪怪的?
阿剑:你礼貌吗?
离开花船后,乔木兰便要将蔺莲生送去客栈。
他却说,“你要将我独自一人丢在客栈自生自灭?”
“……你能别乱用词吗?”把他送去客栈,怎么就成把他丢在那自生自灭了?
“我今晚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你又将我丢下,万一我半夜突然病重有什么意外,怎么办?”说话间,他又咳嗽了几声。
他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虚弱的病态。
乔木兰无奈看他,“长生呢?为何他没在你身边照顾你?”
“咳咳,他娶媳妇去了。”他随口道。
“这么快?日子定到哪一天?记得让他告诉我,到时候我也去讨杯喜酒喝。”听到长生要成婚,乔木兰还挺为他高兴。
长生这小伙子人品不错,又细心,在村里那会儿帮了她不少忙。
他成婚,乔木兰肯定要准备一份厚礼。
蔺莲生敷衍着应下,心里琢磨着,回去就给长生指个婚。
长生:……
你人还怪好勒。
“算了,你若当真有事就去忙吧!我也不一定会死,咳咳……”他嘴上这么说,张嘴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乔木兰:……
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是装的?
“阿剑,你先回去,我还有事。”乔木兰对阿剑道。
阿剑古井无波的眼底闪过杀意。
开口道,“我替你,留下。”
“不用。阿剑你也辛苦了,今晚先回去休息。”乔木兰怕阿剑留下,明天她就是来帮忙收尸。
阿剑虽然寡言少语,但他武功真的很厉害。
乔木兰自己虽然不会武,但她对危险和杀气的感知却无比敏锐。
她还看得出,阿剑的招式虽然不华丽,却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反倒是连先生,叫她看不透。
先前她认为他是太后娘娘的男宠。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哪有男宠有他那样的武功,还浑身毒啊蛊的。
无忧更不会追随一个男宠。
还有他手底下那些影子般的属下。
对朝堂之事的了若指掌。
敢跟宁王对着干。
就连相府二房在外有个外室女都一清二楚。
谁家男宠,能做到这一步?
听说,夏国有位皇子在大燕做质子。
难不成,连先生的真实身份,是那位夏国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