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卯时的泗渡口,本该是一天忙碌的起始,可今天却因一艘游船的靠岸,而被满身肃杀之气的黑骑所封锁!
‘吱啦。’
紧关的船舱门,被扶着腰的许山,从里面拉开。
面色苍白的他,俨然一副肾虚的模样。
野风吹过,让他忍俊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而更让许大官人,浑身颤抖的则是身后,那道妖媚且无情的嘲讽声。
“呵!”
“就这?还大夏第一权臣?”
“号称‘千人斩’的许监正?”
“成了本宫的入幕之宾,不还是扶腰而出?”
“咯咯!”
“是吧,我的王——扶腰王?”
‘噗!’
好打脸的讽刺啊!
身为一名正儿八经男人的许山,特么的想转过头,放几句狠话。
然而……
转身的一刹那,像是被人嘎了腰子般,佩戴着痛苦面具的许大官人,最终还是放弃了!
打开了封印的小少妇,是真的不能轻易招惹啊!
当然,其根本原因还是,昨天,在华清池玩的太嗨了。
以至于,他许山的劲没往一处使。
不然,岂能这般狼狈?
对,就是这个原因!
‘砰!’
愤愤不平把门带上的许山,一个屁都不敢再放。
而船舱内,那妖娆的嘲笑声,仿佛梦魇般,再次回荡在他耳边。
“老花镜,都面世了。是时候,把保健用品也推向市场了!”
“收割老年权贵腰包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备用!”
“你好,我好,大家好!”
“完美!”
一边扶腰下船,许山一边嘴里嘀咕着。
不过一联想到,林若芸这种十年前入宫的女子,都被先皇暴殄天物的耽误了……
那比她晚进宫的,岂不都是完璧之身?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向您承诺……”
“一定与您意志的背道而驰,竭力为大夏开枝散叶!”
一脸郑重其事的许山,朝着皇陵方向,深深作了一揖。
“皇家出品,除了有点废人外,其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起身后,许山再次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许县候……”
一身黑袍遮脸的容嬷嬷,在登船时,朝其行礼道。
“照顾好四娘!”
“啊?是!”
恭送许山离开后,容嬷嬷小心翼翼的敲响了舱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太,太后……”
望着这凌乱的现场及见所未见的水床,连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容嬷嬷,都有些慌了。
不是……
一个太监,玩出了新天际?
他用的什么法子?
“外面乱透了吧?”
白.皙的肌肤,仍有余红及痕迹林若芸,懒洋洋的询问道。
“是!但林相已经派人去封口了。”
“就,就是许县候,可能有点麻烦。”
“嗯?”
听到这,林若芸黛眉紧皱的望向她。
“今日,陛下特许县候早朝,这个点恐怕都晚了。”
“宣旨的太监,都快急哭了。”
“咯咯……”
“活该,谁让他骗我的。”
“啊?”
待其说完这些后,容嬷嬷懵了,也不敢接腔。
“容嬷嬷!”
“老奴在。”
“待会儿下船,你背本宫回宫。”
“背,背?是。”
此时的林若芸,感觉整个人都跟散架似的,连张口都费劲。
“会的挺多啊!”
“怪不得,一回宫就往祈福宫跑。”
“呵呵,真够无耻的。”
很多事,只有经历过,才后知后觉的林若芸,心里幽怨的埋汰着。
疾驰的马车,急停在了皇宫前……
被李大搀扶下车的许山,立刻对守宫门的禁卫喊道:“打开宫门。”
“快!”
“是!”
‘吧嗒嗒。’
陛下许他可策马入宫,但短短的几百米,颠簸的让许大官人,觉得腰子都要蹦出来了。
不能再这样折腾了。
“李统领,陛下召您从侧门入宫觐见。”
许山的身影刚消失,一名禁卫小心翼翼的对李大说道。
而听到这话,李大顿时对远去的自家监正肃然起敬。
“监正,料事如神啊!”
金銮殿内……
文武百官,泾渭分明的站在两侧!
坐在龙椅上的夏羽,扫视着众官,未等苏培盛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话喊完,她便冷着脸询问道:“许山呢?”
“今日,朕不是让他参加早朝吗?”
‘轰。’
乍一听这话,文官武将一片哗然。
早朝都不参加?
姓许的,你是要上天啊?
‘吧嗒嗒。’
而就在这时,宫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马蹄声。
“何人在宫外策马?”
“回,回陛下,是,是……”
‘呼!’
‘啪嗒。’
不等门外的大内侍卫把话说完,踉踉跄跄冲进来的许山,满头虚汗的跪地道:“臣,许山,起晚了。”
“哈哈。”
他的话刚说完,全场哄堂大笑。
第一次早朝都来晚?
你丫的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许卿劳苦功高啊,什么公务,忙的让你起晚了?”
伴随着夏羽的追问,不少王公大臣们,皆是把玩味的目光,聚焦在许山身上。
“回陛下,是……”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参!”
“北镇抚司监正,许山,徇私枉法,擅自出城,并燃放了满城的烟花……”
当武将中,窜出一名御史,言之凿凿的把许山告了一状后,脸色阴沉的夏羽,当众质问道:“许山,可有此事?”
“陛下,昨晚那场烟火实属意外。”
“礼部仓库的烟火潮了,放在外面自燃了。”
‘轰。’
许山还未开口,礼部尚书司马亮,率先开腔。
“嗯?”
听到这话,林若浦及武侯徐洪山,顿时,眼前一亮。
先是扭头看了司马亮一眼后,随即,各个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陛下,司马尚书,所言极是。”
“陛下,许监正整日忙于政务,不可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此事,必有蹊跷。”
“臣,坚信只是个误会。”
“还望陛下三思啊!”
“臣,附议!”
“臣,附议……”
当满朝文武,都在替许山开脱之际,夏羽整张脸变得铁青。
紧握着扶手的她,身体因为嗔怒而颤抖。
而台下的许山,则在此刻瞪大了眼眸……
虚不耐吓的冷汗,顺着脑门‘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上。
吗的……
高端局啊!
捧杀?
老子第一天上朝,你们就这样玩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