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烟飞起的身子被几条绳子缠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嘿嘿,钓到大鱼了”。
“看来就殿下让我们盯着四皇子还是有收获的”。
莫烟摔在地上,就听见两名禁卫军的谈话,他曾无数次在四皇子的嘴里听说过,不过据他听外面的传言来说,九皇子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连皇帝的赐婚都干正面推辞,而且皇帝还是小惩大诫,这就足以说明皇帝对九皇子的喜爱。
看来宫里的确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外表的桀骜不驯可能只是为了掩盖心中的目的。
一个侍卫把莫烟从地上提了起来,侍卫高大的身形如同一个豹子,莫烟在他手里挣扎不得。
“你还想往那跑?”侍卫坏笑道。
莫烟偷偷伸手入怀,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趁禁卫军不注意的时候拔出刀,刀刃的寒光闪在侍卫的脸上,还不待他刺向侍卫,一只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一通,咣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啪”,一张大手拍在莫烟的脸上:“还想要刺杀老子!”
莫烟只觉这只大手好似有千斤重,拍在脸上他没有感到痛,只是脸好像是失去知觉了,过了好一会这才听见禁卫们对他的嘲笑声,和得意声。
侍卫们都向他聚拢了过来,刚才删他巴掌的侍卫借机又在他身上使力剁了一脚,拍了拍没有灰尘的鞋面道:“呵呵,把他拖到大牢离去。”
立马就有两个侍卫拿着绳子走了上来,莫烟眼珠向四周转了转,就见左侧有一个漏洞可以供他逃跑。
禁卫经过刚刚的险境,变的谨慎了不少,先是在他周围转了两圈,而后一个人过来就欲先抓住他的手脚,莫烟那能让他得逞,他身上还装有银针,从手腕里翻飞而出,直射要过来的禁卫。
禁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一声惨叫,别的禁卫都看了过去,就在这个空档间,莫烟飞身跃起,成功跳过宫墙。
“人跑了。”
对面宫墙里一阵吵杂声,莫烟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快步走了过去。
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股冷风直射面门,莫烟靠着本能避开,一支长剑直直刺了过来,莫烟缕缕后退,闪躲腾挪间也被刺伤了好几处,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
脖颈一痛,莫烟意识模糊,晕倒在地。
提着长剑的宁王世子不满道:“我本可以一剑杀了他的,你这样会让人以为我的剑术不好。”
元琰看看躺在面前的莫烟:“从他嘴里可以知道很多东西,杀掉可惜了。”
元琰拍了拍手,藏在暗处的禁卫涌了出来,把莫烟熟练的困成了粽子。
“走吧!喝酒去!”宁王世子把长剑收入剑鞘。
元琰看着他别有深意道:“你的剑术可是比那些禁卫好多了。”
宁王世子嘴角勾起,得意道:“那是自然,本世子的剑术在整个漠北都是一绝。”
“我可是听说世子就是因为文不成,武不就才会被宁王叔不喜”。
元琰话落,宁王世子嘴角的笑意落下:“我要是优秀,那个女人能让我平安活到现在?”
“呵,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要是死在后宅妇人手中岂不憋屈。”
元琰也收起了玩笑心思,正色道:“父皇应该会一直把你留在京城,你就没有想过以后?”
“他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宁王世子冷哼出声。
元琰和宁王世子一起朝宫内走去。
宁王世子是一个多么狂傲的人,可是他还是为了生存在王府故意做些让宁王不喜的事,一致父子关系逐渐恶化。
宁王世子的母亲早死,宁王对她也没有多少留恋,就在她死后还不到一年就另娶王妃,而且还生下了儿子,宁王对新王妃宠爱有加,对小儿子也是如掌上明珠,而宁王世子就好似捡来的,宁王只有想起来的才会问一句。
可是宁王世子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孩,他只知道父亲不喜欢他,努力学习功课,黄天不负有心人,宁王终于因为夫子对他的夸赞而表现出喜爱,可是这种喜爱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年幼的弟弟抢了去。
他只得更努力读书,企图引起父亲的关注和喜爱,他只有父亲了,可就在下学会去的时候,就有一个丫鬟在有意无意的靠近他,他当时还小,看不懂丫鬟在做什么,可就在这时,宁王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宁王看到这一幕就开始斥责他,还罚他跪了祠堂。
宁王世子是何等聪明的人,在跪祠堂的一夜,他什么都想明白了,从此以后他不再锋芒毕露,这不是因为他怕了新王妃,而是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反抗,就这样,他在众人之间的风评变成了纨绔,不误正业,宁王干脆不再理他,宁王妃看着他们父子的感情越来越僵,也就没有再对他出过手。
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皇帝会让各家王府送世子进京当质子,所以王妃才会没有对他动手。
宁王妃把府里的庶子姨娘们都压的死死的,在京城当质子就代表着回不去了那这个王位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元琰拿出他自己新调的果酒倒在透明的琉璃杯子里,伸手放到宁王世子面前的桌子上。
宁王世子端起桌上的酒闻了闻,在唇间轻抿一口,点点头道:“不错”,而后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果酒,后味一点也不涩,有种少女的清香。”宁王世子说着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望向元琰。
元琰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你这是干什么?”
“让本世子猜猜你这酒是如何酿的”,宁王世子说着露出思考之色:“是不是让美貌的女子抱在怀里发酵的?哈哈!”
元琰冲他白了一眼:“这是我自己酿的,没有少女。”
宁王世子是不是作假成真了?无时无刻都透漏着他好色的本质。
“做什么如此?我改日把我用美人暖的酒让你尝尝。”
宁王世子冲元琰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我看他可是不太可能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