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和尊上有几分缘份。只不过,魔胎尚小还要仰仗尊上维护。尊上修炼鼎炉魔功更容易,法力深厚才能维持神识,也不需要仰仗那柄玉齿仙剑。”
想不被魔祖夺占神识,修炼是唯一的方法。
但法相不愿意这样辛苦。
骊山魔尊知道他的性情,他心中何尝没暗叹过:
“魔胎怎么是这样的一个原形?
要不是四大魔尊皆是魔祖的血脉后人,他绝不可能找错魔祖原形,姬骊恐怕也会和魔将周纪一样觉得江临渊那样坚毅的性情才是真正的小魔祖。
“死了两个女魔将,还要我修炼鼎炉魔功?”
若不是萧音足够聪明,必定也死在他手上了。
“……是。”
姬骊也觉得要另换修炼的方法,
“祖来要娶的仙子蓝玉暖听说是道门第一美人,容貌远在那位李仙子之上。只要
尊上下决断,答应萧清山的条件,属下等为尊上去取李仙子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法相听到这里,突然盯住了骊山魔尊,
“你利用那小半妖在激我?”
姬骊一惊。
他确实是揣测他舍不得杀那半妖,所以才激他修炼。
他要伏地请罪时,法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事我再想想。”
姬骊不敢再多言,退出殿去,反是进殿中候的萧音没忍住,笑道:
“尊上,骊山魔修们一听姬魔尊已经出世,纷纷赶到京城来投,江临渊虽然有一缕逃魂,又岂能与尊上相提并论?”
法相没有出声。
萧音只知道玉齿剑他志在必得,而李洪回禀时偏偏又说当时剑就在小戏子的手上。
“断剑在她的手上?”
萧音还记得法相那时的一脸惊容,“那天夜里,她一直在驿馆的房中没有离开?”
她是不知道那李暮雨到底有什么神通仙宝,或者是她已经修炼到了分神期可以一夜之间同在长安皇城和渭城驿馆。
萧音只是琢磨着那柄玉齿剑。
吕成临走前和她说过:
“我来长安前,尊上倒是把这件事向我说明白了。凤羽和紫麒是道门仙剑,落在你我手上用处不大。但玉齿和青鳞却不仅是道门剑仙。至少青鳞剑本是青城开宗时的那名天生魔修大弟子的佩剑。魔修是可以用的。”
江临渊带着两截断剑,牵着李暮雨一起回了凤城。
腊梅成精的小院子里,魔修已然散去了大半。
江临渊那日听了周医官的话,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周纪留下来他不奇怪。
反倒是蝉玉、须虎和三四个魔修也留了下来,让他不解。
“骊山魔尊既然没有召我们去,就是用不上我们。”
须虎如此回答。
蝉玉笑着道:
“我还想借周纪的六欲仙壶修炼,既然须虎留下来,我也留下来。”
李暮雨却是为江临渊欢喜。
骊山魔修们没有进入巴蜀,也没有被梅山魔宫收伏,反倒去了京城长安。
这对于江临渊来讲自然是大功告成。
她可以和江临渊一起回巴蜀去参加青丘剑会了。
然而周纪等魔看到了他背上背着的青鳞剑之后,个个大喜过望。
几魔寻了一个李暮雨不在眼前的机会,慎而重之地问了江临渊。
“江仙师,你既然有了魔剑在手,马上还要回巴蜀参加剑会,你现在还不打算修炼鼎炉魔功吗?”
再不修炼魔功提高法力,江临渊岂不就是被法相公子夺魂一个下场了?
江临渊很简单地拒绝了。
“我问过了——”
他从李暮雨嘴里问清了,“法相的法力还只有筑基。”
他江临渊却是炼虚初期快要到炼虚中期,再加上仙剑在手。
“但法相公子要是修炼鼎炉魔功,他的进境会一日千里。到那时要怎么办?”
江临渊笑而不答之后,蝉玉悄悄儿打算去劝说李暮雨。
李暮雨却是在闭关苦炼女娲图符。
江临渊亦觉得她多加修炼他才放心,他送她入关时,理所当然地和她说道:
“让我把骊山魔宫修复原状是师尊松风子的意思,我岂有不遵师命就回去的?我要去地宫里一次,试着把九幽摄魂铃放回原处,然后——”
他拍了拍肩上的青鳞仙剑,
“我要试试能不能让骊山魔宫法阵重新运转起来。”
他蒙悲风赐剑时,看到地底青黑色的洪流涌动如同一条,四大魔宫正好就在喷吐魔气的四处要害之上,吸尽了这些魔气。
地宫里的气脉一定有古怪。
周纪在一边听得这话,马上背地里转述给了须虎和蝉玉。
须虎双拳一击,咬牙道:
“如果他真办到了。我就进京城去劝魔尊,让他弃了那位法相公子支持江仙师做魔祖。”
蝉玉笑而不语,周纪暗暗松了口气:
江临渊虽然不稀罕,但他周纪却是认定他为真正的魔祖。
须虎之所以不去京城,那是因为千年前有须虎之名的魔帅受骊山魔尊之命镇守魔宫。
须虎才是骊山魔尊最信重的心腹。
……
法相好几天没有修炼,光顾着让萧音这美人陪伴,在自己的寝殿里花天酒地。
姬骊只能又上门相劝。
“尊上与李宝儿之妹在一起,许是快乐一些。”
萧音这样悄悄禀告过,姬骊也不置可否。
法相遇上李宝儿之妹的那一夜,这殿中闪过了佛光他并不是没看到。
没本事求长生的男女术士一起玩些不需要法力的佛门小戏法,得快乐时且快乐.
法相这样的性情和李暮雨那样没本事筑基的半妖在一起,那就是两个三流术士凑成堆只需贪图眼前。
“但江临渊要是故意派她来迷惑尊上。自己却加紧修炼再与蓝玉暖*,尊上难道不想想,万一他反客为主夺占了尊上的魔身要如何是好。”
听得如此,法相倚在了萧音的怀中,晒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打算。”
那小半妖就算认错人,但她突然进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受了江临渊的利用来迷惑他法相?
他坐在殿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把心底暴虐的躁动压制下去.
也许他真是不得不与蓝玉暖结为道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