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隆生日那天,何壹开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来接我,这让我更加笃定他若不是某某富豪的私生子便是哪里跑出来体验社会的高干子弟。
何壹问:“你送什么给大哥?”
我捏了捏口袋嘻嘻的笑:“秘密。”
何壹切了声,车子开得飞快。
车子在一个气派非凡的KTV里停下,包厢里的人我都认识,特熟,虽然离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关系还远,不过一起杀过的敌抗过寇那是铁铮铮的事实。
大伙见着我们俩,有些埋怨着:“怎么这么晚....”
我拽了拽:“是你们早了,自己错了还怨人。”
土隆喝了口酒,说:“就你拽。”
我闻声而去,见土隆有些慵懒的坐在软皮沙发上,嘴角勾笑。
我三步作两步跨到他面前,笑:“哪里哪里,就一般拽。”
土隆拉着我在身旁坐下,揉揉我的发顶,:“头发又长了。”
“嗯,你上次没给剪我都攒着呢!”我说。
然后土隆更用力揉了揉我的发顶。
前面有人在唱周杰伦的《说好的幸福》,唱的全不在调上,惹得黄毛何壹几个人拍着桌子,抗议。而其他人干脆拿纸巾堵着耳朵,玩起了筛子。
我挖了挖耳朵:“这人把歌唱的跟河东嘶吼似的。”
土隆点头表示赞同。
土隆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探头去想看看是电话那头是谁,土隆一把压低我的脑袋,起身走进了洗手间。
何壹给了我个眼色。我意明,我快速的跟上,把耳朵贴着洗手间门,试图能不能听到些什么。
其他人看到我这样,蝴蝶效应的也跟着我把耳朵贴着门上。
一个混混耳朵尖,向我们这边汇报着:“吃了……你吃了吗?……谢谢……礼物不用了。”
我小声问,:“还有呢?”
混混皱了皱眉,耳朵离开了门些说:“再见。”
“怎么就再见了,你再听听还有吗?”话音刚完,门就被推开,我们一堆人顿时心虚的站在一旁,尴尬的东张西望的呵呵笑。
土隆沉了脸,声音有些硬:“你们……”
我脑子转的飞快,酝酿了半秒,说:“大家今天有点肾虚,等上洗手间呢!”
………
黄毛喝醉了,发着酒疯,不停的骂着:“他奶奶的,他爷爷的,有钱了不起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你他妈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然后瞪在墙角,一直哭,哭得特别大声。
谁也不知道黄毛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大家都看到,那泪水落在地上,很伤心很伤心。
周围都安静了,好些人拿着啤酒大口大口的往里灌,酒瓶空的就像里面原本装着的是加林山。
土隆说:“这孩子有些时候可像你了,就忍耐来说。”
我小声的喃喃:“哪里,我比他强多了。”
土隆没听到,走到黄毛身边,夹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拖到沙发上,说:“哭完了就睡吧。”
黄毛好像听到似的,不知是醉死过去还是真的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盖眼的黄毛被泪水湿透,心里有些烦躁,土隆不许我喝酒,我拿起橙汁也当成酒似的往里灌,呛到了。
我低着头,咳嗽着,喉咙难受,眼睛有了些雾气弥漫,在那薄雾里,我似乎看到了黄毛在柒零街在我身后摇着手,笑得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
气氛有一阵子的安静,何壹拿起麦说要唱生日歌,然后我们给蛋糕点上蜡烛,唱着生日歌,中途何壹一个机灵,想趁土隆不注意的时候,一个蛋糕盖在他脸上,结果没想到,他一躲,全盖在我脸上。
土隆顿了顿,帮我把眼睛部分挖了挖空,让我可以视人。他叹了口气,抿笑平静的说:“每年蛋糕我都还来得及没吃,你怎么就全霸占了去。”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我哭丧着脸,又愤怒着,我拿起酒瓶子就往何壹的方向砸:“奶奶的,每次都说你瞄得准,每次瞄得准之后都往我脸上砸,活腻了是不是?”
然后,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