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另一侧,倭寇的溃逃已成乱象。
有的倭寇慌不择路,朝着岛内陆的山林跑,却被水师士兵的弓箭射中后背,箭头穿透胸膛,带着血珠钉在地上;有的倭寇想躲进海边的礁石缝里,水师士兵直接将火把扔进去,礁石缝里传来凄厉的惨叫,片刻后便没了声响,只冒出滚滚黑烟;还有几个倭寇抱着脑袋跪地求饶,水师士兵却眼神冰冷,长刀落下,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满是恐惧。
一名水师百户看到不远处有个倭寇正举着刀冲向受伤的同伴,他立刻提刀冲过去,从背后一脚将倭寇踹倒,不等对方起身,长刀便从其脖颈处划过,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百户随手将刀上的血甩在地上,又冲向另一个目标。
厮杀声、惨叫声、刀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滩涂上的尸体越堆越多,有的倭寇被砍断四肢,在地上痛苦挣扎;有的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还在蠕动;还有的被火铳打成筛子,浑身是孔,鲜血浸透了身下的沙土,连海水冲刷上来,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些原本凶悍的倭寇,在训练有素的水师将士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他们的武士刀虽锋利,却抵不住水师将士的默契配合;他们的嘶吼虽凶狠,却掩不住内心的恐惧。
不到一个时辰,冲上滩涂的倭寇便被斩杀殆尽,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血迹,连海风都带着血腥气,吹得人胸口发闷。
水师将士们站在满地尸骸中,长刀拄地,身上溅满了鲜血,眼神却依旧锐利——这只是开始,对马岛深处还有更多倭寇,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恶魔彻底斩尽杀绝,为大明沿海的百姓,讨回血债。
细川赖之站在自己的战船上,看着岛上的厮杀,眉头渐渐皱起——他原本以为大明水师只是要剿灭倭寇的主力,却没想到竟如此不留情面,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他忍不住对身边的亲兵道:“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还有妇女和孩子……”
亲兵刚想回话,就见俞通渊带着几名水师将士登上了细川赖之的战船。
俞通渊脸上溅满了鲜血,眼神通红,听到细川赖之的话,顿时厉声喝问:“残忍?细川大人可曾见过被倭寇屠戮的大明沿海村落?”
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去年倭寇袭扰浙江台州,一个村落三百多口人,男人被砍头,女人被掳走糟蹋,孩子被挑在刀上玩耍,最后一把火将整个村落烧成灰烬!那些倭寇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他们可曾对大明百姓有过一丝怜悯?”
“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称为人!”俞通渊指着岛上逃窜的倭寇,语气冰冷,“他们是畜生!是恶魔!面对这样的畜生,难道还要留着他们继续害人吗?就算是婴儿,那也是小畜生,长大了还是会拿起刀砍向大明百姓!不杀光他们,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的大明子民!”
细川赖之被俞通渊的气势震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虽知道倭寇残暴,却从未想过竟如此骇人。
就在这时,李景隆与徐增寿也登上了战船,李景隆看着细川赖之,语气冰冷:“细川赖之,我大明水师剿倭,只问结果,不问过程。若是你北朝武士不愿配合,那便请回!我大明自行发动进攻,事后也绝不会再与足利幕府谈建交、谈贸易之事!”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细川赖之的心上——他此次前来,肩负着足利义满的重托,若因自己的质疑导致贸易谈判破裂,不仅无法向足利义满交代,还会影响北朝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犹豫,对俞通渊躬身道:“俞将军所言极是,是在下思虑不周。北朝武士愿听凭将军调度,全力配合大明水师剿倭!”
俞通渊冷哼一声,转身下令:“传令下去,加快进攻速度,天亮之前,务必将三岛的倭寇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水师将士与北朝武士形成合围之势,攻势如潮水般层层推进。
对马岛上最后一股负隅顽抗的倭寇被压缩在一片竹林中,水师将士直接点燃竹枝,火焰借着夜风迅速蔓延,竹林里顿时响起倭寇凄厉的惨叫——有的被烈火燎得满地打滚,身上的皮肉滋滋作响,散发出焦臭;有的想冲出火海,却刚露身形就被水师的火铳击穿胸膛,尸体栽倒在火中,很快被烧成黑炭。
不到半个时辰,对马岛便彻底肃清,连藏在柴房、地窖里的倭寇也被一一揪出,长刀落下,再无活口。
大军随即转向壹岐岛,这座岛上的倭寇听闻对马岛惨状,虽提前在滩头堆起木栅栏设防,却根本挡不住大明水师的攻势。
福船抵近岸边,碗口铳直接轰开栅栏缺口,水师将士踩着倭寇的尸体冲上岸,与北朝武士并肩厮杀。
一个倭寇小头目举着太刀嘶吼着冲来,水师百户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劈在他的肩头,刀刃深可见骨,小头目惨叫着挥刀反扑,百户顺势将刀刺入其小腹,猛地向上一挑,内脏混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周围倭寇一身。
有倭寇见势不妙,钻进岛上的山洞妄图躲藏。
水师将士搬来干草、硫磺堆在洞口,点燃后用扇子将浓烟往洞里扇——洞内很快传来剧烈的咳嗽与咒骂,片刻后,十几个倭寇捂着口鼻冲出来,刚出洞口就被早已等候的刀枪刺穿身体。
还有几个倭寇在洞内拒不出来,水师将士直接将点燃的火药包扔进洞,“轰隆”一声巨响,山洞崩塌,将里面的倭寇彻底掩埋,只留下几缕黑烟从碎石缝中冒出。
平户岛的倭寇抵抗最为疯狂,他们聚集在海边的一座神社里,用门板、木箱构筑防线,甚至将掳来的平民推到前面当肉盾。
俞通渊见状,眼神一冷,下令道:“格杀勿论!凡挡路者,皆是倭寇同党!”
水师将士架起火铳对准防线,一轮齐射后,平民与倭寇一同倒在血泊中;随后将士们冲上前,长刀挥舞,将神社内的倭寇逐一斩杀——有的倭寇被砍断手臂,仍抱着武士刀顽抗,被水师士兵一脚踹倒,刀尖从眼眶刺入;有的老倭寇跪在神台前祈求神明保佑,却被北朝武士一刀枭首,头颅滚落在神龛前,鲜血染红了神像。
夜色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三岛的剿倭行动终于落幕。
阳光洒在对马岛的滩涂上,遍地都是倭寇的尸体——有的缺头少腿,有的被开膛破肚,鲜血浸透沙土,在阳光下凝结成黑红色的硬块;壹岐岛的山洞外,碎石堆里露出半截倭寇的手臂,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平户岛的神社前,尸体堆叠如山,神龛上的神像被血溅满,原本肃穆的场所变成了人间炼狱。
海面上,倭寇的小船残骸漂浮在暗红色的海水里,有的船板上插着火铳弹,有的船底被击穿,灌满海水下沉。
浮尸顺着海浪起伏,有的被鱼群啃得露出白骨,有的双眼圆睁,嘴角还挂着死前的恐惧。
海风卷着浓重的血腥味掠过岛屿,连远处海面上的海鸟都被吸引而来,落在尸体上啄食,发出刺耳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