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满在驿馆与李景隆、徐增寿商谈至深夜,为表与大明贸易的诚意,他当场拍板:“使臣放心,三岛倭寇为祸多年,不仅袭扰大明沿海,也劫掠我北朝商队,本将军早有剿灭之心!明日便派细川赖之率领三千精锐武士,配合大明水师行动,定将倭寇连根拔起!”
李景隆点头认可——细川赖之是足利义满麾下重臣,既有谋略又懂军务,派他带队,足见足利氏的重视。
徐增寿则补充道:“此次剿倭,需听我大明水师调度,若有违抗,休怪我等不客气。”
足利义满连忙应下:“自然!一切听凭使臣安排!”
次日清晨,细川赖之便带着三千武士抵达兵库津码头,武士们身着盔甲、手持长刀,整齐列队等候指令。
俞通渊早已将水师将士集结完毕,十艘福船的炮口擦拭一新,船上的火铳、弓箭也准备妥当。
李景隆与徐增寿登上“镇海号”,看着俞通渊道:“俞将军,剿倭之事,我等信得过你,指挥权就交给你了。”
俞通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抱拳躬身:“末将定不辱使命!定让倭寇血债血偿!”
他出身水师世家,多年来听闻倭寇袭扰大明沿海,屠戮百姓,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终于有机会亲手剿灭倭寇老巢,哪里还按捺得住。
随着俞通渊一声令下,十艘大明福船在前,细川赖之率领的五十艘倭国战船在后,组成庞大的船队,朝着三岛(对马岛、壹岐岛、平户岛)方向进发。
船队在东海海域航行一日,待到夜幕降临时,终于抵达三岛附近海域——夜色如墨,海面上只有星光闪烁,三岛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岛上隐约传来倭寇的喧闹声,显然他们并未察觉危险的降临。
“传令下去,船队呈扇形展开,将三岛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个倭寇!”俞通渊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声音冰冷如铁。
水师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福船凭借庞大的体型与灵活的操控,快速占据有利位置,将三岛的各个港口、海湾封锁得严严实实;细川赖之的倭国战船则按照指令,在外侧警戒,防止倭寇乘船逃窜。
“福船准备炮击!目标:岛上倭寇聚集的据点!”俞通渊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身映着星光,指向对马岛的方向,声音里满是压抑多年的怒火,“给我往死里轰!别留半点活口!”
十艘福船迅速调整炮位,碗口铳的炮口对准岛上那片密密麻麻的木屋群落。随着“点火”的号令,十数门碗口铳同时喷发火光,“轰隆——轰隆——”的巨响震得海面泛起涟漪,炮弹出膛时带着尖锐的呼啸,拖着橙红色的火尾砸向对马岛。
第一发炮弹直接撞进倭寇最大的一座木屋,瞬间炸开——木板碎片混着倭寇的肢体飞射而出,鲜血溅在燃烧的茅草上,滋滋作响;第二发炮弹落在木屋之间的空地,碎石与泥土裹挟着来不及躲闪的倭寇,将他们砸得血肉模糊;后续的炮弹接连落下,原本成片的木屋瞬间被火海吞噬,浓烟滚滚升起,遮住了半边夜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恶臭。
岛上的倭寇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光着膀子从燃烧的木屋里冲出来,手里还攥着沾血的武士刀,却刚跑出两步就被飞溅的火星燎到头发,或是被倒塌的木梁砸中,惨叫着被埋进火海;有的则连武器都顾不上拿,疯了似的冲向海边,跳上仅有的几艘小渔船,拼命划桨想逃离。
可他们刚驶出没多远,早已在海面等候的大明水师战船便立刻围了上来。
“开火!”水师将领一声令下,战船上的火铳手齐齐点燃引线,“砰砰砰”的铳声连成一片,铅弹像暴雨般射向小渔船——有的倭寇被铅弹击穿胸膛,鲜血瞬间染红船舱;有的被打中手臂,手里的船桨掉进海里,身体失去平衡摔进海中,刚浮出水面就被水师士兵用长矛刺穿喉咙,海水里瞬间飘满了浮尸。
还有几个倭寇侥幸躲过火铳,想靠着小船的灵活穿梭逃跑,水师战船直接撞了上去——坚固的船身将小渔船撞得粉碎,倭寇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抛向空中,又重重砸在海面上,不等他们挣扎,水下早已备好的钩镰枪便伸了出来,勾住他们的衣服或肢体,拖进海里,只留下一片血色在海面扩散。
海面上,倭寇的惨叫声、火铳的轰鸣声、木屋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有的倭寇被火铳打断腿,趴在海边的沙滩上,一边哀嚎一边往前爬,水师士兵跳上沙滩,举起长刀,对着他们的脖颈狠狠砍下,头颅滚落在沙地上,鲜血喷溅出数尺远;有的倭寇躲在燃烧的木屋残骸后,试图偷袭,却被水师士兵用火把扔过去,瞬间被火焰包裹,在火中痛苦地翻滚,直到没了声息。
短短半个时辰,对马岛的海边就堆满了倭寇的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不翼而飞,有的被烧得只剩一具焦黑的骨架,沙滩被鲜血浸透,踩上去黏腻打滑,海浪一次次冲上沙滩,又带着血色退回去,将死亡的气息扩散到更远的海面。
没有一个倭寇能逃脱,无论是拿着刀枪反抗的,还是跪地求饶的,都成了水师士兵刀下的亡魂。
俞通渊站在福船的甲板上,看着眼前这片血色炼狱,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些倭寇当年在大明沿海屠戮百姓时,比这更残忍百倍,如今不过是血债血偿。
“登岛!杀!”俞通渊下令道。
水师将士们踏着小木船,借着炮火炸开的烟尘与火光,如猛虎下山般冲上对马岛的滩涂。
刚一落地,前排将士便握紧手中的环首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直扑迎面而来的倭寇。
一个满脸横肉的倭寇举着武士刀劈来,水师士兵侧身躲开,反手一刀砍在倭寇的腰腹间,刀刃直接劈开皮肉,内脏混着鲜血“哗啦”流了一地,倭寇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另一名水师士兵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脖颈,手中长刀直插其心口,彻底断绝了他的气息。
不远处,三个倭寇围着一名水师士兵,武士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那士兵却丝毫不慌,先是佯装不敌后退,趁左侧倭寇刀势已老,猛地矮身,长刀横扫,直接斩断其小腿,倭寇摔倒在地的瞬间,他又旋身躲过右侧倭寇的劈砍,反手将刀送进对方的喉咙,鲜血顺着刀身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
最后一名倭寇见状,吓得转身想跑,士兵抬手将腰间的短铳对准其背影,“砰”的一声,铅弹击穿倭寇的后心,他踉跄两步,重重摔在沙滩上,鲜血在沙地上晕开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