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别哔哔!你行你上啊!
朕闻上古2025-09-19 16:002,636

  朝堂之上,群情激愤。

  詹徽、李原名、沈缙等人纷纷弹劾镇国公李骜,言辞激烈如刀,句句直指“结党营私”“败坏纲纪”,仿佛不将李骜扳倒便不罢休。

  而在这些人身后,则是大批文臣缙绅,如同跳脚的虾蟹,虽不敢像几位尚书那般直面抗争,却也在朝堂之下、会馆之中煽风点火,散播着“实业局要夺权”、“李骜欲行不轨”的流言。

  他们或联名递上含糊其辞的“陈情书”,或借同乡、同年之谊串联造势,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不过是因自身利益受损而抱团嘶吼——既怕岭北新政分流了中原资源,更怕实业局的崛起打破了他们垄断官场的旧局,故而借着弹劾李骜的由头,试图将这股“离经叛道”的新风彻底压下去。

  就在这时,李骜从武将队列中走出,对着老朱躬身行礼,随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义愤填膺的文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诸位大人说完了?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几句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奉天殿,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詹大人说卓敬、练子宁出身微末,难服众望。”李骜看向詹徽,“敢问詹大人,您当年也未曾考中进士,洪武十五年考中秀才,十月被任命为监察都御史,而卓敬、练子宁二人都是秀才功名,更在国子监内进学修德,你说这话岂不是在打自己脸吗??”

  詹徽被问得一噎,涨红了脸:“我……我乃官宦之家出身,岂能与刀笔小吏相提并论?”

  相比于卓敬与练子宁,詹徽有个好爹詹同,这詹同是洪武初年的吏部尚书,所以给了詹徽仕途晋升的机会!

  “至于尔等说的科举正途?”李骜嗤笑一声,“科举考的是儒家经典,考的是诗词歌赋,可岭北需要的是能屯田、能互市、能安抚部落的实干人才!”

  “詹大人在吏部多年,选的官员不少,可真正能在苦寒之地做出实绩的,有几人?”

  他又看向李原名:“李大人说治国当依礼法,选官当循旧制。敢问李大人,当年陛下龙兴濠州,难道是依着什么礼法旧制?若事事都循旧制,大明如今还能驱逐元廷、一统天下吗?岭北是新地,当用新策,若总抱着旧制不放,迟早要误了大事!”

  李原名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李骜的目光落在沈缙身上,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沈大人说我结党营私、居心叵测。好,我且问你,卓敬主持工厂事务,为朝廷增添数十万税收;练子宁查办贪官污吏,为朝廷追回了数十万两赃款。他们的功绩,朝堂上下有目共睹,何来‘结党营私’?”

  “倒是沈大人,”李骜话锋一转,“去年您举荐的辽东都司佥事,到任不足半年,便因贪墨军饷被查,此事您不会忘了吧?比起您举荐的人,卓敬、练子宁难道不是强上百倍?”

  沈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李骜环视着众臣,声音陡然提高:“你们口口声声说卓敬、练子宁不配做布政使、按察使,那我倒想问问诸位大人,你们谁配?”

  “岭北苦寒,风沙弥漫,冬日里滴水成冰,夏日里蚊虫成灾,绝非中原腹地可比。到了那里,既要防备草原部落的袭扰,白日里要巡查防线,夜里要警醒烽火;又要安抚数万移民,解决他们的吃住温饱,调和汉人与当地部落的矛盾,稍有不慎便是械斗冲突;还要推行屯田,手把手教百姓开垦荒地、种植作物,哪怕累到直不起腰,也得盯着春播秋收;更要打理互市,与部落首领讨价还价,既要保证朝廷利益,又不能让对方觉得受了欺压,桩桩件件都是磨人累心的苦差事,没有几分硬骨头,根本撑不下来。”

  “你们一个个在朝堂上指责卓敬、练子宁出身微末、不堪重任,可你们自己呢?你们谁愿意去?谁敢去?敢立军令状,说能在岭北站稳脚跟,三年内让屯田有收、互市兴旺、边患平息吗?”

  “若是你们真觉得卓敬、练子宁不行,觉得他们配不上那位置,那不妨请陛下下旨,让詹大人去做岭北布政使,凭您在吏部的能耐,定能把民政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李大人去做按察使,凭您对礼法的精通,定能把司法刑狱断得明明白白;让沈大人去辅佐军务,凭您在兵部的资历,定能把边防整饬得固若金汤!”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动辄引经据典的重臣,到了那蛮荒之地,能不能比这两个被你们瞧不起的‘刀笔小吏’做得更好,能不能少让陛下操心,少让边疆百姓受苦!”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别哔哔,你行你上啊?!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众臣哑口无言。

  去岭北?那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岭北是蛮荒之地,千里戈壁连着荒漠,除了零星的绿洲再无生机。

  冬天寒风如刀,能把石头冻裂,守边的士兵都要裹着三层棉衣才能勉强御寒,稍不留意就会冻掉耳朵、冻裂手脚;夏天又闷又热,沼泽里的蚊子大如牛虻,黑压压一片能把人裹住,叮一口便是一个脓包,本地人都避之不及,更别说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员。

  到了那里,别说荣华富贵,能安稳活到任期结束就算烧高香,多少老兵都折在那恶劣的环境里,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去了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过。

  他们在京城待惯了,住着三进三出的宽敞宅院,院里有假山池塘,冬天有地龙取暖,夏天有冰窖降温;平日里锦衣玉食,出门有轿子代步,堂上有仆役伺候,见的是同僚间的诗词唱和,论的是朝堂上的体面文章。

  这种日子,是他们寒窗苦读换来的“正果”,怎么可能愿意丢开这一切,去岭北那种鬼地方吃风沙、受冻饿、冒风险?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文官们,此刻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脖颈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再也抬不起来。

  有的盯着自己的朝靴,有的抠着朝服的玉带,谁也不敢与李骜那双锐利的眼睛对视,更没人敢接话——接什么呢?

  说自己愿意去?那是自讨苦吃;说自己不愿意去?那便是承认自己不如那两个“刀笔小吏”,承认自己只会空谈、不敢实干,岂不是自打耳光?

  朝堂上一时死寂,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只剩下李骜话语的余响,在殿内回荡。

  朝堂上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老朱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格外刺耳。

  李骜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冷笑更甚:“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一个个都挺有骨气的吗?拍着胸脯说纲纪、论资历,仿佛天下大事离了你们便运转不得。原来你们也知道岭北苦,也知道那不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知道去了要吃风沙、受冻饿,要直面刀光剑影,要担起身家性命的风险。”

  “可你们不愿意去,就不许别人去?就因为别人不是科举出身,没你们那身‘圣贤皮’,就活该被你们踩在脚下,连试一试的资格都没有?我告诉你们,这世上的道理,从来不是靠出身论高低,而是靠做事见分晓!”

  “卓敬、练子宁或许出身不如你们,没读过那么多‘之乎者也’,没考过那么多场科举,但他们敢去你们不敢去的地方,敢啃你们啃不动的硬骨头,敢担起你们避之不及的责任!你们在京城享着荣华富贵,他们却要背着行囊往苦寒之地钻;你们在朝堂上争口舌之利,他们却要在岭北为百姓找活路。”

  “单凭这一点,他们就比你们配得上这个位置,比你们更有资格称得上‘大明臣子’四个字!”

继续阅读:第437章 奇耻大辱!文臣缙绅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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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暴徒,老朱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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