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
正在汇报工作的小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沈姒倒在眼前,骤然吓得尖叫出声,“快来人,救命啊!救命!”
她慌乱又无措地将人扶起。
其他员工急匆匆赶到,直接抱着人就往医院送。
靳珂先收到的消息,接电话的时候霍叙就在他身边,马上就要开会,是政府组织的座谈会,重隔两个月,霍叙难得出席这种活动,不仅霍家重视,他自己也重视。
但是当听见沈姒晕倒的消息之后,他连片刻迟疑都没有,起身焦急离开。
他突然起身,自然引起其他人注意,坐在前面的戴绝见状不禁皱眉,“霍叙,你要去哪儿?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霍叙没有停留,“我回头会亲自登门跟杜主任道歉。”
没人拦得住他,靳珂哎哟一声,拍着大腿连忙跟上,他没敢让霍叙开车,饶是如此,也被催着一路压着超速的界限飙车抵达,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是被压缩了将近一半。
也是巧。
接诊沈姒的医院正好是程姬那天那个朋友,他见到霍叙,脸色凝重地说,“不是让你回去好好盯着病人的饮食嘛?你看看这些指标,营养不良严重,白细胞数目减少,免疫系统减弱,再这么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发生肝衰竭和呼吸衰竭,说句严重的,长期以往离死也就不远了!”
医者仁心,最为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
他有些生气,壮着胆子训斥。
霍叙紧攥着双手,低着头,沉默地听着。
当听到那句可能会死的时候,心脏骤然像是被双大手紧紧地攥了下,有那么瞬间,呼吸停滞。
他艰难地启唇,沉声问,“她现在怎么样?”
“还在吊水,你要是不放心就先过去看看吧。”医生当然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无奈轻叹,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等病人醒了,我开几副药,先把营养补起来,补好气血比什么都重要,人一旦虚了也就废了。”
霍叙点头。
他心情沉重地往病房走去。
其他人已经先行回去,守在那里的只有靳珂。
看见他过来,靳珂担心地问,“怎么样?”
霍叙摇头,没说什么,在床边坐下,牢牢地握住沈姒放在床上的右手,“你先回去吧,我来看着她。”
他总是冷静理性,从不曾像现在这般脆弱。
一时之间,靳珂心情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有无数的话想说,然而话都快要到了嘴边,犹豫许久,到底没有说出口,他离开的时候无声地拍了拍霍叙的肩膀。
当时实在太慌乱,沈姒没来得及换病服,医生那边建议让沈姒住院观察,霍叙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便让人办了住院手续,护士拿着住院用的东西过来。
本打算上手帮沈姒换衣服。
霍叙挡了下,“我来。”
来帮忙的护士是程姬那个医生朋友的助手,见霍叙要亲自动手时,一时有些迟疑,犹豫地说,“还是我来吧,这是我份内的工作。”
她有些越界了。
霍叙是病人家属,帮病人换衣服完全就在情理之中,她不该阻拦,也没必要阻拦。
可她现在实在太反常。
霍叙微微蹙眉,审视地无声看着她。
那眼神太犀利,护士紧张地干笑两声,到底没有坚持,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沈姒,什么都没说,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
霍叙将沈姒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坐好,他低着头,表情严肃,好似在做什么艰难的精细工作似的,手上却轻柔,就那么几颗扣子都解得缓慢。
他们很久没有亲密行为。
霍叙是个正常的男性,喜欢的人就躺在怀里,难免心情汹涌澎拜。
他喉结攒动,咽了下口水,缓慢地将沈姒身上的衬衫从肩膀上褪去,白得如雪的肌肤,圆润的肩头,还有那泛着粉的性感锁骨,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越过那半敞着的领口往下。
他眸色渐渐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