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警多年,各个方面都有从事过,之前因为犯了点小错误,就从前线被调到后面来。
他很敏锐,看待案件的切入点也和别人不同。
这个问题刚说出口,还没等霍叙回答,李警官旁边那个正在记录的女警察就不乐意地说,“李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一个刚失去亲生孩子的悲痛母亲自导自演吗?”
“她疯了吗?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
她愤愤不平,很是不满。
李警官轻咳了声,强调道,“我就是问下。”
“站着说话不腰疼,果然男人永远无法同情女人!”同事冷哼了声,很是不满,但到底还记得自己还在工作,小声嘀咕了句,就继续认真埋头记录。
霍叙脸色平静,完全不受他们的谈话困扰。
他说,“我无法猜测,我对白灵的了解不多,甚至不曾见过面,只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是江天的情.妇,前不久因为受了刺激意外早产。”
李警官不疑有他,正色继续问道,“对于她早产的事,你知道多少?”
霍叙再次摇头,“我不在场,所以并不清楚,李警官,我的消息来源和你差不多,基本上都从媒体那边得知的,我知道你觉得我跟江敏雪是未婚夫妻,所以我可能知道更多内情,但实际上并没有,我跟江敏雪只是商业联姻,并无感情可言。”
“我不会越界去询问她的私事,她也不会主动告诉我。”
他说得坦荡,眼神也毫不闪烁。
李警官盯了他一会儿,失望地叹气,心烦意乱地用签字笔挠了挠额头,“我就知道从你这儿问不到什么,算了,先不说这些,先聊下刚才事发现场的情况,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在哪里?”
“所以是你过去找朋友的?”
画面一转,李警官面前坐着的不再是霍叙,而是沈姒。
沈姒点头,“是高中同学,我们之前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是上周她联系到我,说是刚生产希望我们能去探望,正好今天休息,我便约了另一个朋友一同过去。”
李警官伸出手,“手机给我看下,你们是用电话联系的还是短信?”
沈姒并不抗拒,她干脆地将手机递了过去,“电话,最新的通话记录就是她的号码,应该刚联系没多久,所以我并没有备注。”
她平时来往的人并不多,通话记录很干净,刚点开,就看到最近几通记录都是同一个联系人,通话时间都不长,点进号码,唯一的短信就是对方发过来的‘抬头’。
李警官挑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姒摇头,“我不知道。”
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她一直都很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喉咙不受控地连续吞咽,随着李警官问题的深.入,她逐渐意识到什么,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到后面,更详细的事情沈姒确实不知道,无论再怎么问,她只是摇头。
无法,李警官将问题拉回那个同学身上,他一边低头翻着面前的文件,一边问道,“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沈姒回答,“白灵。”
听到这个名字,李警官骤然抬头,“什么?”
沈姒再次重复,“白灵。”
李警官与旁边的同事对视了眼,他眸色微沉,顿时坐直了,严肃问道,“那个白灵就是这个白灵?”
沈姒点头,“是。”
李警官继续问,“你们是高中同学?”
沈姒犹豫了下,摇头又点头,“算是也不算是,我们之前上过同一个培训班,差不多同班了两个月的时间,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所以当她联系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
这未免也太巧了。
李警官目光锐利深邃,他双手交叉支着下巴,沉默地审视着眼前这个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女人,“我记得你跟江敏雪好像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姐妹俩,江天则是你继父是吗?”
沈姒没有否认,也无法否认,“是,我母亲是在十六年前改嫁到江家的。”
“既然如此,白灵是江天情人的事你真一直都不知道?”种种巧合堆积在一起,李警官不得不多加猜测。
沈姒迟疑了下,说,“应该是知道的。”
李警官微微眯眼,“什么叫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