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我什么事？！江敏雪是我生的还该是我养的？这些年来 ，我为江家当牛做马，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刚嫁进江家，你就把孩子扔给我，让我好好教导着，我说什么了？我任劳任怨，事事亲历亲为，生怕怠慢了你的女儿！甚至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我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我都是为了什么？！”
“我是犯贱，还是自找苦吃？！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我含辛茹苦这么多年，一句感激也没听到就算了，临到头来还要被你埋怨！江天，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她的泪水径直夺眶而出。
之前就算有再多不满，为了钱，为了权，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她都能忍！但就算是泥菩萨也有底线，大庭广众之下，那个贱人面前，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巴掌，这跟羞辱又有什么区别？！
关琅静失望也憎恨，她咬牙切齿地说，“就算要恨，该恨的人也是你！谁知道你是什么养的？几岁大的孩子就得了精神病，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旁边看着，她早就被不成.人样了！你光说得好听，你认为你都做什么了？你除了会耍嘴皮子，你还干什么了？！”
她咒骂，大吼大叫。
欺负惯老实人的江天哪里能能够想到她竟然会当众撒泼，当说到江敏雪几岁就得了精神病的时候，他脸色骤然一变，冷厉地频繁给关琅静使眼色。
关琅静抹了把泪，愤怒地说，“你没必要在这里给我脸色看，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瞒的？江敏雪本来就是个疯子，她那个精神病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些年来，我给她收拾得烂摊子还少吗？！”
“说真的，江天，江敏雪疯成那样我都不觉得她可怕，我就觉得她可怜，她那样都是你害的，是你不当人，你简直就侮辱了‘父亲’这两个字！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硬是被你给逼成这个鬼样子！”
“戴总，你心疼敏雪，那你真该为她讨回公道，她跟我说过，小时候江天没少虐待她，甚至还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事，她是因为害怕，恐惧才逐渐开始用暴力来伪装自己，那么小个孩子，连三观都不健全，谁也不给她引导，她能学什么好，硬生生从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成了个疯子！这都是江天害的！”
“你给我闭嘴！”江天咆哮出声，他大喊着让关琅静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疯子，什么暴力！你都在瞎说些什么？！”
事到如今，已经失去了一条人命，这两个人依旧执迷不悟，哪怕互相指责也没忘了替江敏雪掩护。
站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沈姒只觉得可笑。
简直可笑至极。
如果说江敏雪是疯子，那么他们也不逞多让。
事情特殊，戴绝没法表态，随着关琅静愤怒甩袖离开后，江家的律师匆匆赶到，作为被指认为凶手的江敏雪不得离开警局，被迫拘留，她安静地坐在审讯室，眼神涣散，双眼失去焦点，无神地看着前方。
折腾了很久，沈姒甚至待到晚上十点，一个接着一个被叫过来询问，从巩琳到岑赴延，警局外的媒体就像是闻到骨头的野狗，一窝蜂地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