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盐引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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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年,南京城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肃穆。秦淮河悠悠流淌,却似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沈敬言,这位刑部主事,自聚宝门浮尸案后,便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谜团之中,而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那神秘的盐引事件。

沈敬言私下追查周顺背景,他穿梭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从漕运司的破旧衙门到江南盐税押运的各个关卡,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通过连日来的走访打听,他得知周顺负责江南盐税押运,这本是个寻常的差事,然而近三个月却有三批盐引去向不明,而对接人竟是胡惟庸的姻亲、两淮盐运使赵全。这个发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沈敬言心中激起层层波澜。

“盐引无故失踪,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而赵全身为胡惟庸的姻亲,难道是胡惟庸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沈敬言在心中暗自思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探寻决心。

与此同时,秦武,那位奉命接管此案的锦衣卫百户,在周顺家中展开了细致的搜查。周顺家徒四壁,简陋的居所里,除了一些破旧的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但秦武并未放弃,他凭借着多年的办案经验,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一些蛛丝马迹。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他搜出了一本账本。

账本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看得出它经历了不少岁月。秦武翻开账本,仔细查看上面的记录,发现“盐引”竟被改写成“军粮”,而且这些记录疑似与边关交易有关。这一发现让秦武心中一凛,他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上报锦衣卫指挥蒋瓛。

蒋瓛,这位锦衣卫的指挥使,在听到秦武的汇报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良久,他缓缓开口,命秦武“紧盯沈敬言”。在蒋瓛心中,沈敬言的调查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必须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秦淮河畔,“回春堂”医馆在冬日的暖阳下,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医女苏婉,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坚毅。她正专注地为病人诊治,这时,一名盐商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医馆。盐商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一看便知病情严重。

苏婉赶忙上前,为盐商诊治。然而,盐商的病情十分棘手,苏婉虽医术精湛,却也感到回天乏术。盐商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在临终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塞给苏婉一张字条,低声说道:“聚宝门码头,三更……”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苏婉心中一惊,她深知此事绝非寻常。看着手中的字条,她仿佛看到了背后隐藏的危险。略作思考后,苏婉果断地将字条烧毁,不让任何可能的线索落入他人之手。但这个神秘的字条,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聚宝门码头,三更,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危险的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关键?”苏婉陷入了沉思。

沈敬言在得知周顺与赵全的关联后,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为了查清“牵机引”的来源,他心生一计,以女儿眼疾为由,来到了“回春堂”医馆。踏入医馆的那一刻,沈敬言环顾四周,药柜摆放得整整齐齐,各种草药散发着独特的香气,然而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

苏婉见到沈敬言,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他的来意。在为沈敬言诊脉时,苏婉看似不经意地暗示道:“此毒需‘龙涎香’解,唯内监库与锦衣卫有存。”沈敬言心中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点头,以示领会。

然而,苏婉身边的侍女阿秀,实则是胡府旧仆。她趁苏婉与沈敬言交谈之际,偷偷溜出医馆,向胡惟庸的心腹通风报信:“沈主事在查盐引,秦百户紧随其后。”胡惟庸的心腹得知此消息后,立刻赶回相府,向胡惟庸汇报。

胡惟庸,这位权势滔天的丞相,此时正在相府密室中谋划着什么。听到心腹的汇报后,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地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咬牙切齿地说道:“周顺死不足惜,若盐引的事漏出去,你我都得填进去!”在胡惟庸心中,盐引一事关系重大,绝不能让它败露,否则自己的权势与地位都将岌岌可危。

沈敬言离开医馆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苏婉的暗示让他更加坚信,周顺之死与胡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牵机引”的来源很可能就是锦衣卫或者内监库。他深知,自己已经触及到了这个谜团的核心,但前方的道路必定充满荆棘,胡惟庸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然而,沈敬言并未退缩,他心中有着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为死者讨回公道,揭开背后的真相。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哪怕与整个胡党为敌,我也要将这真相大白于天下。”沈敬言在心中暗暗发誓,脚步坚定地朝着刑部走去。

秦武在接到蒋瓛的命令后,便时刻留意着沈敬言的动向。他深知沈敬言的调查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作为锦衣卫的一员,他只能服从命令。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秦武心中也渐渐产生了一些疑惑。周顺之死,盐引失踪,这一系列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是否真的在执行正义?

“这一切,难道真的如蒋指挥所说,只是一场普通的案件吗?为何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秦武在心中暗自思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苏婉在暗示沈敬言之后,心中也充满了担忧。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她更痛恨胡党的所作所为。父亲的旧部下落不明,而自己又身处胡党势力的监视之下,她渴望能借助沈敬言的力量,揭开胡党的阴谋,找到父亲的旧部。

“希望沈主事能明白我的暗示,早日查清真相。否则,这南京城,将永无宁日。”苏婉望着医馆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默默祈祷着。

此时的南京城,表面上依旧繁华热闹,人们在街头巷尾忙碌着自己的生活,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与真相探寻的较量,正在悄然上演。沈敬言、秦武、苏婉,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与心思,被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胡惟庸,这位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正严密注视着一切,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洪武年间,他们的命运将何去何从,真相又能否最终浮出水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沈敬言回到刑部后,立刻开始整理关于周顺案和盐引失踪的线索。他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前,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严肃的面庞。面前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周顺负责江南盐税押运,近三月三批盐引去向不明,对接人赵全;周顺家中账本“盐引”改“军粮”,疑似与边关交易有关;“牵机引”毒需“龙涎香”解,唯内监库与锦衣卫有存……这些线索看似杂乱无章,但在沈敬言心中,它们正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盐引失踪,改为军粮,难道真的是与边关勾结,私自贩卖?可这背后胡惟庸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还有那‘牵机引’,若真是锦衣卫所为,他们为何要杀害周顺?”沈敬言一边思考,一边在纸上圈圈画画,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与此同时,秦武回到锦衣卫驻地,向蒋瓛详细汇报了沈敬言在“回春堂”的一举一动。蒋瓛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秦武的汇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哼,沈敬言果然不简单,竟敢私下调查此事。你继续盯紧他,若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蒋瓛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大人。不过……”秦武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蒋瓛不耐烦地说道。

“大人,我总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周顺之死,盐引失踪,背后似乎牵扯到更大的势力。我们这样监视沈敬言,是否……”秦武小心翼翼地说道。

“住口!你只需执行命令,无需多问。这案子不是你能插手的,一切听我指挥。”蒋瓛打断了秦武的话,严厉地说道。

秦武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应道:“是,大人。”

秦武离开后,蒋瓛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案子背后的复杂性,胡惟庸在朝中权势滔天,若沈敬言真的查出什么,必然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而自己,作为锦衣卫指挥,必须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自己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来,得密切关注沈敬言和胡惟庸的动向,必要时,得采取一些手段了。”蒋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自谋划着。

苏婉在医馆中,看着阿秀偷偷摸摸的样子,心中不禁起了疑心。她虽不知道阿秀是胡府旧仆,但总觉得阿秀的行为有些异常。

“阿秀最近怎么鬼鬼祟祟的?难道她有什么瞒着我?”苏婉心中想着,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阿秀。

傍晚,医馆的生意渐渐冷清下来。苏婉把阿秀叫到跟前,说道:“阿秀,今天那个沈主事来,你觉得他怎么样?”

阿秀心中一惊,以为苏婉发现了什么,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奴婢觉得,他就是个普通的客人吧,来给女儿看病的。”

苏婉看着阿秀的表情,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嗯,我看他也不像个简单的人。以后,你多留意一下他的动向。”

“是,小姐。”阿秀连忙应道,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以为苏婉只是让她留意沈敬言,并未发现自己通风报信的事。

苏婉看着阿秀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看来,阿秀很可能有问题。我得小心行事,不能让她坏了我的计划。”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南京城的各个角落,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在这场权力与真相的博弈中,各自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沈敬言继续执着地追寻着真相,秦武在服从命令与内心疑惑之间挣扎,苏婉则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与计划。而胡惟庸,这位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头,正等待着时机,准备对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的人展开致命一击。洪武十年的南京城,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暗流涌动,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沈敬言深知时间紧迫,若不尽快查清真相,胡党很可能会销毁更多证据。他决定从赵全入手,调查盐引失踪的具体情况。然而,赵全身为两淮盐运使,又与胡惟庸关系密切,想要接近他绝非易事。沈敬言在刑部翻阅了大量关于盐运司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赵全此人,一向行事谨慎,想要直接从他那里获取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盐引失踪,必定会在盐运司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就不信,他能做得天衣无缝。”沈敬言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自言自语道。

经过几天的努力,沈敬言终于在一份旧档案中发现了一些端倪。档案记录了一次盐运途中的意外事故,而这次事故的地点,恰好与周顺负责押运的盐引失踪地点相近。沈敬言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关键线索。

“难道这次所谓的意外事故,与盐引失踪有关?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赵全的把柄。”沈敬言决定亲自前往事故发生地调查。

秦武在监视沈敬言的过程中,发现他频繁出入刑部档案室,心中不禁好奇他在查找什么。于是,他利用锦衣卫的人脉,偷偷查阅了沈敬言所看的档案资料。当他看到那份关于盐运事故的档案时,心中也产生了怀疑。

“沈敬言为何对这次事故如此感兴趣?难道真的与盐引失踪有关?看来,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秦武意识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大的阴谋之中。

苏婉在医馆中,也在思考着如何帮助沈敬言。她深知自己在胡党势力的监视之下,行事必须格外小心。她想起父亲曾经的一位好友,或许能在盐引案上提供一些帮助。

“不知道李伯现在在哪里,若能找到他,说不定能解开这盐引之谜。”苏婉决定暗中寻找李伯的下落。

然而,阿秀察觉到了苏婉的异常举动。她发现苏婉经常在医馆关门后,偷偷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显得心事重重。阿秀心中起了疑,决定跟踪苏婉。

这一日,苏婉又像往常一样,在医馆关门后,悄悄离开了。阿秀远远地跟在她身后。苏婉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前。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后,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老者出现在门口。苏婉与老者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走进了小院。阿秀心中好奇,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小院,躲在墙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李伯,我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下盐引失踪的事。我怀疑这背后与胡党有关。”苏婉说道。

“苏姑娘,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胡党势力庞大,我们若贸然行事,恐怕会有危险。不过,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老者说道。

阿秀听到这里,心中大惊。她没想到,苏婉竟然在调查盐引失踪的事,而且还牵扯到胡党。她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匆匆离开了。

阿秀回到医馆后,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胡惟庸的心腹。胡惟庸得知后,心中大怒。

“这个苏婉,竟敢插手此事。看来,不能再留她了。”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决定派人除掉苏婉。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沈敬言、秦武、苏婉,他们的命运因为盐引疑云而更加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沈敬言在追寻真相的道路上艰难前行,秦武在权力与正义之间徘徊,苏婉则陷入了危险之中。而胡惟庸,正挥舞着权力的大棒,试图扫清一切障碍。洪武十年的南京城,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即将拉开帷幕。

沈敬言来到盐运事故发生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河滩,当年的事故痕迹早已被岁月抹去。但沈敬言并未气馁,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救援的船夫。船夫年事已高,但对当年的事故仍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我记得那时候,盐船突然起火,大家都忙着救火,后来发现有几箱盐不见了。不过,当时都以为是被大火烧毁了,也没人深究。”船夫回忆道。

沈敬言心中一动,问道:“那您还记得当时盐船的押运人是谁吗?”

船夫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个叫周顺的小吏,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沈敬言心中大喜,他没想到,这次事故的押运人竟然是周顺。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盐引失踪与这次事故必定有着密切的联系。

“那您还记得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有没有陌生人出现?”沈敬言继续问道。

船夫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像是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徘徊,不过,我们当时都忙着救火,也没太在意。”

沈敬言心中暗忖:“看来,这些陌生人很可能与盐引失踪有关。说不定就是他们趁乱偷走了盐引。”

沈敬言谢过船夫后,继续在附近调查。他沿着河滩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当年遗留下来的线索。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草丛中,他发现了一块刻有“赵”字的木牌。沈敬言心中一惊,他觉得这块木牌很可能与赵全有关。

“难道这块木牌是当年那些陌生人留下的?如果能查到这块木牌的来历,或许就能揭开盐引失踪的真相。”沈敬言小心翼翼地将木牌收好,准备带回刑部仔细研究。

秦武得知沈敬言在盐运事故发生地的发现后,心中越发不安。他意识到,沈敬言的调查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而自己夹在中间,处境越发艰难。一方面,他要服从蒋瓛的命令,监视沈敬言;另一方面,他内心对真相也充满了好奇,对胡党的所作所为也产生了一丝不满。

“沈敬言的发现,或许真的能揭开这背后的阴谋。但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听从蒋指挥的命令,还是……”秦武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苏婉在与李伯交谈后,心中充满了希望。她觉得,有了李伯的帮助,或许能更快地找到胡党私贩盐引的证据。然而,她并不知道,危险正悄然降临。阿秀通风报信后,胡惟庸派来的杀手已在暗中盯上了苏婉。

苏婉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回春堂坐诊,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这日傍晚,天色渐暗,医馆里的病人陆续离开,只剩下苏婉和阿秀在整理药柜。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苏婉心中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苏婉心中大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银针。她认出这些黑衣人腰间的胡府腰牌,知道是胡惟庸派人来灭口了。

“你们想干什么?”苏婉强装镇定,大声喝道。

黑衣人并不答话,挥舞着利刃径直朝苏婉扑来。苏婉迅速将淬了“迷魂散”的银针射向黑衣人,同时大声呼喊阿秀快跑。阿秀吓得脸色惨白,转身从后门逃出。

黑衣人被银针射中,行动稍有迟缓,但仍不顾一切地冲向苏婉。苏婉一边躲避,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然而,黑衣人人数众多,苏婉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苏婉感到绝望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原来是一直在医馆外监视的秦武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秦武身手矫健,很快就击退了黑衣人。

苏婉喘着粗气,看着秦武,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他的怀疑,质问道:“是你引来的?”秦武不语,弯腰捡起地上的药渣,冷冷地说:“这药里有一味‘断肠草’,你想毒死沈姑娘?”苏婉冷笑一声:“总比被锦衣卫毒死强。”

秦武看着苏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苏婉与沈敬言在调查盐引案,而自己虽然奉命监视,但内心已开始动摇。这次黑衣人来袭,他出手相助,一方面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看到无辜的人丧命。

苏婉不再理会秦武,她深知,这次虽然逃过一劫,但胡惟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和沈敬言的调查,已经触动了胡党的利益,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危险。

秦武默默离开医馆,他的心情沉重无比。回到锦衣卫驻地后,他反复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沈敬言对真相的执着追求,苏婉为正义冒险的勇气,以及胡党的残忍手段,都让他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也许,我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秦武在心中暗自决定,他决定不再盲目听从蒋瓛的命令,而是要探寻这盐引疑云背后的真相。

而此时,胡惟庸得知刺杀苏婉失败,大发雷霆。他意识到,沈敬言等人的调查已经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

“看来,得加快行动了。绝不能让他们查出盐引的秘密。”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洪武十年冬夜,南京城各方势力围绕着盐引疑云,各自做出了重要的抉择。沈敬言、苏婉和秦武,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试图揭开胡党隐藏的阴谋。而胡惟庸,则在相府的密室中,准备着更加阴险的手段,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继续阅读:第3章 医馆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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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暗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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