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您头上,还指望您帮我出主意呢。”我脸一红,随之说了工作计划,准备好好梳理重案组的案子,找出关键线索彻底查下去。
“子瑜,本记者佩服你英勇无畏,我要全程跟踪报道。”沈若冰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拳头。
恩师和沈若冰鼎力支持,我的手碰了碰酒杯,又触电般地收了回来,诚恳地说:“酒我就不奉陪了,刑警要时刻保持嗅觉灵敏。”
“今天破个例,就跟我当年破例把你弄进警校一样。”陈一元不动声色地说。
这原本是句普通的话,我脸色一凝,羞愧地低了低头,犹豫着举起酒杯,“老师,听您的。”
就像一道伤疤,被恩师无意中狠狠地揭了起来,伤疤下面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淋淋鲜血。
……
送走了陈一元,我和沈若冰走在民生路夜市上,熟悉的吆喝声,美食美味散发的香味,叫人倍感亲切。
地摊前,我和沈若冰吃着烤串,望着熙攘的人群,目光无意中碰撞到一起,她略显羞涩地说:“还记得吗?那天晚自习后,你绕过了很多同学过来牵我的手。”
“想过。”我淡淡地一笑,随即神情严肃了起来,“帮我想想,要是在火车站挨了打,需要救治,最近的医院是哪家?”
几天过去了,一直惦记着那个受害人结巴。
“我问问。”她尽管有些不悦,还是甩了甩头发,干练地拿出手机去了旁边。
她打了几个电话,有给报社值班室的,有给铁路医院的,知道了结巴青年还在那里住院。
站在路口,她招手叫车,若有所思地提醒说:“这会痞子混子都出来了,大眼的事可能是刨锛帮干的,他们经常去帝豪……”
我朝着出租车走去,冷冷地说:“行动的事,得等局里命令,老师担心我再惹祸。”
在站前广场下了车,我高速运转的脑子停了下来,斜睨了她一眼,心里多疑了起来:“大眼的案子过去很长时间了,她着急去帝豪,难道……”
经过几天前案发现场旁边,我静静地看着飞车党抢劫结巴的地方,痕迹全无,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报到那天,在这里,你遇到的是什么人?”耳边传来了沈若冰的声音。
我随口说:“飞车党”。
“骑的是嘉陵摩托吗?那种……”沈若冰的声音又传来。
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我心想“不能这么巧吧”,就见几台车朝着铁路胡同方向开去。
只看了一眼,基本确定这些人就是飞车党。
我朝着胡同口跑去。
不远处,两伙浑身匪气的家伙摆开了阵势,独眼龙的人不少。
另一伙人带头的是个长发汉子,身材魁梧,手提一把锛子。
独眼龙小声地陪着笑脸,举着烟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叫着“柱哥。”
火机上火苗亮了,照在柱子凶狠的脸上。
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发汉子闪身就朝后躲去。
独眼龙抓住了汉子的“老二”,死死摁住他脖子,猛地撞去。
看样,独眼是用自杀式的狠招死磕!
视野里,两个脑袋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沉闷的声音穿的很远。
长发汉子触不及防,拼命想躲开,下身疼的要命,被锁住了一般。
第二下撞击又到!
俩人的斗狠,惊的两伙小弟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没人贸然动手!
独眼龙手段毒辣,身上肯定事不少。另外,我突发奇想来看结巴就碰到了他们,是巧合?还是有预谋,只有抓住独眼龙才能审出个究竟来。
我贴着墙根悄然走去。
“不要命了!”沈若冰小声责怪。
我回头遥望,她正掏出录音笔,看样要和我一起冒险。
飞车党和刨锛帮的人叫骂声此起彼伏,血腥群殴一触即发。
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下,长发男惨叫声渐渐变小,开始口鼻窜血。
“今天报纸上都他娘的登了,市公安局在车站统一行动,抓了大量飞车党,其他的抓捕中,你小子狗眼看人低,趁火打劫,想吞了这地方……”独眼龙死死地顶在柱子血呼啦的脑门上,恶狠狠地骂着。
他们丝毫没意识我的到来,我箭步冲到了独眼龙跟前,抡起拳头,重重地打去,然后是个重重的肘击。
重击着独眼龙,长发汉子逃命似得捂着脸躲开了。我死死扣住独眼的脖子,满是杀气地说:“冤家路窄啊。”
“有枪!”沈若冰着急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