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咱们说清楚了，你叫我当专案负责人的，要不你能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杠上了乔文成。
不管不顾的，直接叫他老乔。
既然这么叫，说明什么事我不再那么客气了。
乔文成端起水杯，发现杯子里没水了，迁怒起了吴昊：“小吴，你怎么干的，连水都管不上了，不行就把我那车还回来。”
吴昊舔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乔文成满脸怒气地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甩下一句话：“连老顾那事的压力我都顶着，你俩不好好干，对得起谁。”
说起了老顾，我裹了裹衬衣。
这几天到了秋末，马上就是“两节”了，也不知道他在医院里待得怎样了。
从他住进去之后，不痛不痒的手术进行了两次。
然后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严重的胃溃疡，切片显示有恶性肿瘤。
必须马上切除三分之二，否则老命保不住了。
他答应手术方案，不过涉及医药费太多，必须和乔文成当面商量下，好叫老乔在局里申请专项经费。
他可是被判定为杀人凶手的，尽管形势对他越来越好，这毕竟没结案呢，曼珠的尸体在殡仪馆冷藏着没火化，没人能证实他是无辜的。
关键这老家伙，除了乔文成谁也不见，我俩的面子都不给。
“给他发短信吧。”想起了老顾，我和吴昊商量道。
“发吧，人老奸马老滑，他就见乔文成，明知道乔局在案子上，信不信，老乔要真自己去了，他给打趴下了。”吴昊分析地说。
我拿起手机编辑起了短信：“重案三人组，赴汤蹈火，使命必达，绝不后退！”
给他发了过去，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悄声问吴昊：“如果换成了你，‘两节’的时候，正道联盟会干什么？”
吴昊琢磨了下，试着说会在重大会议上搞乱，会制造恐慌，会干出一大堆的案子，也可能叫老百姓过不好节。
我觉得这些都有可能，也不太现实，现在大街小巷里毕竟都是警察。
只要一个地方枪响了，周边警力马上就冲过来，想跑都没那么容易。
几天后，无意间看到遍地落叶，想起来自己来了快两个月了，马上就是中秋节了。
过了中秋节就是国庆，那将是鹤南这个百年老城热烈庆祝的好日子。
乔文成走进了重案组，他把一个食品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和颜悦色地说：
“老都一处的，熏酱肘子、卤老鹅，还有几样青菜，老顾拒绝了我的谈话，就给你俩拎过来了。”
吴昊提了提裤子，嘿嘿笑着说：“乔局，案子没头绪，你不可能去见顾老怪，要是有事就直说，唉，领导，眼下成果不太好，要不您直接把车开回去吧。”
这家伙平时表现的像个小绵羊，这回开始硬气来了。
因为他观察出来了，最近乔文成别的部门都不去，就愿意来这里督战。
说明他看重这里，估计是在张局跟前拍胸脯了，必须拿下这个案子。
要不过几天省厅来电话催问，他怎么回答。
乔文成口气软了起来：“吃吧，都那么回事。”
我拽过了台历，大胆地分析了起来：“吴昊研究的，正道联盟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在盯着咱们呢，‘两节’之前是重点，他们要是不反扑，那就是一般犯罪集团了。”
“没错，警力不能减，后勤的综合部门的还得全员上岗，我就是这么和子瑜说的。”吴昊走到白板跟前，浑身都是领导派头。
乔文成呆呆地看着一兜子美食，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我趁机解围说：“刽子出现过，老枪也现身了，至今没抓到这俩家伙，
不是咱们工作不到位，是他们死一样的蛰伏了，他们最怕什么？”
我这么认真地问，他俩竟然没有回答出来的。
我接着说：“马上散发出去消息，全城验血型。”
这个胆子太大了。
全城一百多万人口呢。
“不……”吴昊先反对了，不过这家伙刚说了一个字，发现我一脸的镇定，赶紧改口说：“不管怎样，先听听子瑜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是在电视、报纸上广泛宣传，噱头大点，就说要换身份证，给重点人群验血型。
一开始的时候，老乔眼眸一亮，随后神色暗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