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心痛的真相
璃公子2024-11-13 16:462,042

三日后的夜里,殷无殇千里奔袭回到京都,直奔相府。

当看到大门上挂着的白色灯笼和白幡时,殷无殇眼前一黑,身形晃动差点栽到在地。

李忠连忙把人扶住,抬头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丧幡,脑袋也是嗡地一声。

开门的是黄叔,空荡荡的院子里,同样挂着烛光微弱的惨白灯笼,不知从哪儿传来低低呜咽的哭声。

黄叔对二人恭声道:“是两位侧夫人在给相爷守灵……”

“住口。”殷无殇冷声道:“这里没有什么侧夫人。”

黄叔吓得一哆嗦,被皇上一身冰冷刺骨的杀意吓得再不敢言,将二人送到灵堂跟前便行礼告退。

徐顺正跪在灵前边哭边烧纸,一抬头看见二人,先是怔愣了一下,紧跟着膝行爬到殷无殇面前,大哭道:“皇上,您终于回来了——”

他这一嗓子引得灵心灵意跟着回头,二人也连忙磕头拜见。

殷无殇却仿佛没看到徐顺这三个人也没听到他们的话,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灵堂周围的白幕,久久没有反应。

李忠也有些怔愣,满眼的不可置信,相爷虽说身子弱些,但才短短半月,人怎么能生生就没了呢?

他压低声音问徐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相爷怎么会突然就……”

徐顺睁着红肿得像金鱼一样的眼睛,哽咽道:“相爷早就毒入肺腑,是怕皇上担心所以才一直瞒着,直到前几日实在支撑不住……”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这般狠心。”

殷无殇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一边往棺椁跟前走去。

洁白的玉石棺散发着凉意,殷无殇一步一步走到跟前,腿撞在棺椁棱角上也毫无反应,一掌将棺盖推开,低头看去。

棺椁内只有一个白瓷坛。

殷无殇死死的盯着那个白瓷坛,悲痛窒息的心脏忽地松了口气,猛然生出了一丝希望,穆溪知并没有死。

或许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恶作剧想吓唬他一下。

他将目光从瓷坛上收回,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声音嘶哑,一字一顿的问:“人呢?”

徐顺闻言直接将额头贴在了地上,嗓音发颤:“回,会皇上,玉、玉棺里就是……”

“朕问你穆相呢?”

殷无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这下连徐顺也不敢回话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察觉到,皇上似乎已经有点……魔障了。

李忠在旁边看得心里着急,蹲下身低声喝道:“兔崽子,你是活腻了么?皇上问话还不赶紧如实禀来!”

“是、是穆相自己要求的,他说、说……”

李忠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舌头烂了?相爷到底说什么了,别吞吞吐吐的。”

徐顺伏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相爷说他少小离乡,在外漂泊多年,最后的心愿便是想魂归故里,命奴才与穆小侍卫将他的尸身焚烧火化,然后送回云国葬在父母的身边……”

说到这里他像是忽地想起什么,忙动怀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双手呈上:“这是穆相留给皇上的。”

凉风倏忽平地起,吹得满院白幡呼呼作响。

李忠忙将信捧了递到殷无殇的跟前。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殷无殇却没有伸手去碰,而是直接几步走到徐顺的跟前,一脚踹了过去。

“朕的溪知根本没有死,谁给你的胆子欺君?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的奴才给朕拖出去砍了!”

圣旨一下,登时有两道黑色的身影唰地出现,一左一右架起徐顺的胳膊就要把人拖走。

一直立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穆怀突然飞身上前,以常人无法能及的快速身法直接一脚一个将两个暗卫踢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殷无殇,冷笑了几声道:“皇上,你现在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你知道他眼巴巴的等了你多久吗?现在他死了,就算把所有人都杀了他也活不过来了!”

殷无殇怒瞪着他,道:“穆怀,你居然敢这么对朕说话,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朕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几天人就没了?”

穆怀道:“好好的?你知不知道他早在半年以前就已经毒入骨髓无药可救了?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何会无缘无故身中剧毒?”

殷无殇脸色顿变,哑声道:“他不是小时候在云国的中的毒么,他说过那毒只会使他体虚,于性命无碍的。”

穆怀盯着殷无殇,眼神愤恨的道:“于性命无碍?那是穆若寒命他给你下的毒,你觉得会不会于性命无碍?”

殷无殇脸色一白,问道:“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穆怀喉头哽咽,用手背摸了把眼泪,咬牙道:“半年前穆若寒派人暗中送了毒药过来,命我家殿下给你下毒,否则就杀了他的母妃。殿下担忧娘娘安危,在暗探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亲手调制毒酒让你喝下,但他哪里舍对你下手?每次陪你一起喝毒酒,却又把仅有的一份解药悄悄给你服下,最后那些毒就都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殷无殇的呼吸忽然有些困难,连日奔波,长途跋涉,此刻悲怆心痛,脑袋止不住地感到眩晕。

但穆怀的话还没有停:“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怕死在你的面前你会难过,才想辞官回云国,可是你不但不允,还用皇后去刺他的心……可是他傻的,就算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拼着最后那点力气为你到处奔波,做这做那,现在他已经死了,就想能回到故乡葬在父母亲的身边,你凭什么不让?”

穆怀这些话说得过于流畅,也过于犀利,以至于在场的几个人在震惊至于都有些目瞪口呆。

穆怀在言语上的笨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些话的。

李忠听得心惊肉跳,眼神不安地看着脸色灰败的皇上,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从哪里说。

殷无殇踉跄的转身回到玉棺跟前,伸手捧起里面的白瓷坛紧紧的抱在怀里,高大身躯顺着棺身滑着半跪下去,声音发抖:“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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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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