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
璃公子2025-04-13 09:222,284

但是灵心一只脚刚踏出门口,便被殷无殇给叫了回来,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她,问:“你们主仆,是闹矛盾了吗?”

按照灵心的脾气,是不可能将穆溪知的错处如此毫无保留的全部说出来的。

灵心道:“皇上多虑了,属下怎敢与主子闹矛盾,方才与您说那些,只是担忧主子的身体而已。”

虽然灵心作为云郡的郡丞是朝廷命官,但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真正的主子唯有穆溪知一人。

对,她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那份私情,只把穆溪知单纯的当成了效忠的主子。

但是这位主子行事实在是太让人不省心了,而且还油盐不进的不听劝。

在殷无殇来王城之前,她作为属下只能听吩咐,但是殷无殇既然来了,灵心就要借着这个机会小小的告个“御状”给皇帝陛下提个醒。

殷无殇又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课?”

是她随口瞎编的课。

“主子派乔四去跟鲁统领学习如何管理禁军,微臣闲暇时便也过去听听。”

殷无殇听完语气明显透出不悦:“混账!你们的主子伤还未愈,你们不在跟前仔细伺候着,竟然还有闲心去听课?”

“皇上训斥得是。”

灵心垂着眼睛说话一直没去看穆溪知的脸色,“微臣知错,往后不会再去了。但圣女那边睡了许久,估计也快醒了,微臣得过去看看。”

说完就掀帘而出,动作比闪电都快,很怕再被叫住似的。

穆溪知昨晚根本没怎么睡,这会儿眼睛看着扇面上的字儿都一个劲儿的重影。

他使劲儿眨了眨发硬的眼皮,将目光挪到殷无殇的脸上,见殷无殇也正看着自己,而且脸色阴沉眼神也阴沉。

穆溪知假作无辜眨了下眼睛,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殷无殇没吭声。

穆溪知放下扇子,身子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拉了拉对方的袖子,说:“我好饿啊,咱们吃饭吧。”

殷无殇动了动腿,把一直搭在桌沿上的脚丫子落了下来。

穆溪知立刻挪到殷无殇旁边的椅子上,将腿伸过去,将只穿着净袜的脚踩在了殷无殇的脚背上,脚尖顺着殷无殇的脚背慢慢移动,沿着殷无殇的小腿往上蹭了蹭。

讨好的意思分外明显。

殷无殇盯着他,脸上的阴沉半点没有放晴的意思,上身靠着椅背隔着点距离冷酷地说:“孤身入敌营,又瞒着我跑到王都来与别人成婚,还身陷险境故意让自己受伤……穆溪知,你这一刀又一刀的,算是把我的心肝脾肺全都戳烂了,人都要活不成了,还哪里吃得下饭?”

穆溪知:“……”

“承希哥哥……”

“没用,现在叫什么都没用。”

殷无殇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自从得知你被骗到了敌营,我便焦灼得五内具焚,虽然派了灵心暗中保护,但仍是日夜悬心,毕竟你不懂武功,孤身陷在西域军营里犹如羊入狼群,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无奈我腿伤未愈,只能干着急。后来灵心传信说你终于安全回到了大殷军营,我才稍稍放下心……可是结果呢?”

穆溪知松开抓在对方袖子上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殷无殇冷笑:“皇后殿下运筹帷幄睿智非凡,将我这个皇帝都耍的像个傻子一样团团转,你哪里会有错?”

他为了能早点见到这个人,腿一能动便迫不及待的动身,穿过敌营的时候甚至不惜扮成伙夫抬着装满饭菜的大木桶去给守在边界巡逻的小兵卒送饭,可是当他终于回到大殷军营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没人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当时他以为穆溪知还在敌手,当夜就亲自上阵发疯一样的突袭了西域军,通过审问抓到的活口,才得知穆溪知居然跟锦阳跑到王都成亲来了。

他顾不上腿伤裂开的伤口,连口气都没喘,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只求他的溪知能安然无恙,然后好好的把人带回去。

可谁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会气他呢?

不但不顾安危的折腾出许多事,还故意往刀刃上撞,让自己受了伤。

看那病恹恹的样子,现在根本禁不起路途劳顿,只能先留在这里养着,可是他却不能在这里久留,毕竟仗还没打完呢。

殷无殇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烦。

但又忍不住心疼,最后还是拉着脸陪穆溪知用了饭。

*

午膳之前乔四满头大汗地拎着一只大个儿的鸟笼子回来,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皇帝陛下正一脸阴沉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盯着树上的那只鸟笼看。

乔四低头看了看手中笼子里灰扑扑的麻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原本想这些雀儿跟夜莺的体型大小差不多,直接送去膳房炸熟了可以蒙混过关的,谁曾想却被皇上撞了个正着。

这得算是欺君了吧?

可皇上显然已经看见他了,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犹豫了一下,乔四还是走了过去,跪地行礼,刚要主动请罪,就听见皇上问:“你在这边可能寻到好大夫?”

乔四不明所以,惊道:“皇上是龙体有恙吗?”

殷无殇难得语气平和,说:“朕躬无事,是你主子的伤,需要一个好大夫仔细医治调养。还有,你主子挑嘴,现在的厨子不行,你去找一个会做南疆菜的厨子来,做些口味清淡的菜式,每顿都看着他多吃几口。再有,你们得盯着他喝药,不能什么事都依着他,不吃药伤病何时能好?”

乔四越听心里越苦,心道灵心姑姑拿主子都没辙,他这个刚投奔过来没几日的哪敢造次?

但皇上的吩咐哪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谨遵圣旨。”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殷无殇道:“你还是不大了解你这个主子,他一向护短的很,朕离开前会下一道明旨,到时候他自然会配合。”

乔四其实没怎么听明白,但还是假装明白地磕头道:“皇上圣明。”

殷无殇淡淡的“嗯”了一声,皱着墨眉道:“他左臂上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换药又糊弄,昨晚上我看的时候,伤口发白还在渗着血水,再不好好处置肉都要烂了。”

乔四闻言脸色唰地白了一层,紧跟着道:“奴才即刻就去找大夫来。”

“不忙。”

殷无殇顿了片刻,接着说:“你主子昨夜睡得晚,也累得厉害,现下正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灵心是个倔的,眼里只有你主子一个,好些事情只要你主子不让说,她便也跟着欺瞒于朕,以致你主子多番身陷险境朕都不得而知。”

乔四跪直身体,说:“皇上放心,奴才一定盯着主子,绝不让主子再涉险。”

殷无殇看着他没接话。

乔四便继续低声道:“若是主子不听劝,奴才一定向您禀报,绝不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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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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