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酸不酸
璃公子2025-02-21 09:482,028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误判了萧远山的案子受了刺激,没等穆溪知膝盖上的痊愈,费正就雷厉风行的将崔仁清缉给拿归案了。

殷无殇坐在庚辰宫里,一边给穆溪知剥核桃,一边道,“崔仁清承认是自己指使孙瑛姑诬陷刘炳义为萧远山脱罪,但别的什么都没认,还一再的要求面圣,说还有件关乎朝政大局的惊天秘事必须要当面跟我说。”

穆溪知道:“龙袍的事被萧远山认下了,谋害官员的事被绍辉认下了,费正不知内情,自然也不会往旁的方向上审,崔仁清自然也不会蠢到给自己添罪了。”

殷无殇问:“你说我要不要去见见他?”

穆溪知冷哂一笑:“崔仁清哪来那么大的脸,也配让你亲自去见他?我正好有事要去趟诏狱,顺便替你去见见崔仁清,看他到底又想耍什么幺蛾子。”

萧远山被判了斩立决。

殷无殇一听就不乐意了:“我真是不明白了,那诏狱里是有什么妖精勾了你的魂么,你怎么老想着往那里跑?”

“……”

穆溪知无语的看着他:“皇帝陛下,你这话小不小气酸不酸?我去诏狱,是有话要问萧远山。”

殷无殇道:“该认的罪他不是都已经认了么,还有什么可问的?”

穆溪知微微眯起凤眸:“暗卫追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到锦阳的行踪,我总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萧远山脱不了干系,否则单凭锦阳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凭空消失。”

殷无殇不以为意:“找不到就算了,现在咱们已经将萧远山这颗钉子拔除,量她也翻不出别的浪来了。”

穆溪知摇头:“从前我就是过于大意了,以为没了善乐她们姐弟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一时心软留下了她们的性命,岂料那竟是两只凶残的猛虎。每当想起那些死于疫病的无辜百姓,我心中就无比愧疚。所以这一次,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殷无殇道:“你的话虽有道理,但萧远山却未必肯说。”

穆溪知笑着道:“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

翌日,诏狱里。

穆溪知将酒菜一样一样摆好,笑着道:“萧侯,本相来给你践行。”

萧远山原本花白的头发,不过几日之间已经全部白如霜雪,消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没想到,来送老夫最后一程的,居然会是你。”

穆溪知没接他的话,一边往倒酒一边慢条斯理的道:“以你犯下的罪行,就算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但被株连的萧策,却着实冤屈。”

将两只酒盏斟满,他将其中一盏放到萧远山的面前,眼底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为了护住一个女人,舍弃了独子的性命。本相着实有些好奇,到了地下,你打算如何向萧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萧远山冷哼一声:“所以你来这一趟,是专程老嘲笑老夫的?”

“本相可没那个闲工夫。”

这些天殷无殇因为他腿上那点伤连点酒味都不让他尝,穆溪知实在有点馋得慌,自顾端起酒盏先喝了一口,然后道:“皇上惜才,所以命本相前来,救一救你的独子。”

萧远山暗淡枯槁的老眼燃起一抹光亮:“穆相此话何意?”

穆溪知又喝了一口:“当年善乐宫变谋反的时候,你原本打算同她里应外合,但计划被萧策给阻止了,为不让你铸成大错,萧策甚至强行断了你的药,让你双腿疼痛上不了战场做不了指挥,然后亲率将士助皇上平定了南疆,这一切皇上皆已知晓。你的儿子当年挽救了你这条命,结果呢,你现在却再一次将他拖进死亡的深渊。本相当真是好奇,萧策真是你的亲儿子吗?”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萧策自然是……”

萧远山在穆溪知好整以暇的目光里戛然止住声音,“穆相,你的意思是——”

大殷律法有明文,若非血亲,便不会被株连。

穆溪知点点头:“对,本相就是那个意思,但是我有个条件。”

萧远山:“什么条件。”

穆溪知道:“告诉我锦阳在哪里,接下来她还有什么阴谋。”

萧远山抿唇垂下了眼睛,表情似有挣扎。

穆溪知继续道:“你为了善乐长公主,已经把自己搭了进去,那锦阳不过是先头大皇子留下的女儿,难道你还想为了她,把你亲儿子的性命也搭进去吗?”

说完像是也不急着听对方回答,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等。

良久之后,萧远山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她去了西域,准备联合那里的新王何吉特,趁大殷刚经历一场疫病耗费了大量财力之际,挑起战乱。”

穆溪知闻言眸色顿时冷了下来:“那她手中可有大殷的布防图?”

萧远山摇头:“我没给过她。”

穆溪知听完起身就走。

身后传来萧远山的声音:“穆相,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说了,那萧策……”

穆溪知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冷声道:“答应你的事本相会做到,但若西域真的挑起战乱,本相会将你的儿子第一个派出去冲锋陷阵。”

出了牢房,李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脸色,低声道:“相爷,崔仁清的牢房就在前头,您还见他吗?”

“见。”

他倒想听听,那件所谓的关乎朝政大局的惊天秘事又是什么。

等站在崔仁清的牢房门口时,穆溪知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崔仁清的牢房是间没窗户的屋子,不通风也没有光,空间又矮又小,站着都直不起身,夏日里头,闷热得厉害。

牢门打开的时候,崔仁清正坐在草席上发怔。

他这些年养尊处优,身宽体胖,闷在牢里没两日,身上已经被汗沤出了一层红疹,又痒又疼,简直苦不堪言。

听到动静,他朝门口看过来,然后费力地弓着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镣铐往前走了两步,问:“皇上呢,皇上怎么没来?我是一品大员,就算指使孙瑛姑诬告了刘炳义,也罪不至死,为何要将我关在这种牢子里?”

继续阅读:相爷学坏了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