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
璃公子2025-02-05 09:582,162

萧远山闭着眼睛道:“老臣听不懂皇上的话,若是皇上觉得我们父子功高震主想要我们父子性命,拿去便是,毕竟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皇上用如此荒诞的理由就想给我们父子定罪,就不怕百姓的悠悠众口吗?”

居然还反咬一口。

“你们父子就算功劳再高,也震慑不到朕的头上,但如今你祸害我大殷百姓,还想就这么轻松的死?”

殷无殇笑了笑,说:“萧侯,那不能够吧?”

李忠立刻回身,对外头的狱卒点了下头。

接着便听见锁链哗啦的声音响起,蓬头垢面的刘炳义被带了过来。

刘炳义看到里头的萧远山先是癫狂的笑了几声,迈进牢门时那条瘸腿被锁链绊得摔了下去,但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连滚带爬地冲到萧远山的跟前,双目通红地说:“老天有眼,萧远山,你终于也有今日。”

萧远山一震,蓦地张开眼,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刘炳义,你这是在诏狱关得时日久了,失心疯了吗?”

刘炳义爬起来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凄声说:“失心疯?我刘炳义是眼瞎了才会效忠于你。这些年我对你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当初为了护你我废了一条腿,回到京都后依然甘愿为你效命,无论什么脏事儿脏活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都唯命是从,可是你呢?一边使唤我替你卖命,一边却暗中杀我妻害我女……若非幺妹前些日子恢复了记忆,将事情告知于我,到如今我都被蒙在鼓里。”

萧远山虽然身负武功,但毕竟已经老迈,推了好几下居然也未能将刘炳义推开。

一张老脸也被领子勒得涨红:“一派胡言,你的妻子分明是失足摔下悬崖,与我何干?刘炳义,你莫轻信了小人的挑唆!”

刘炳义死死的拽着他的领子,像是就要那样将他勒死一般:“与你无干?我妻惨死难道不是因为她打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善乐长公主暗通款曲私下往来的密信吗?“

殷无殇转头与穆溪知对视了一眼。

“……可怜我那苦命的妻她根本不识字,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丢了性命。而我的女儿幺妹,虽然挂在崖底树上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却也摔坏脑袋失去记忆变成了聋哑之人……”

刘炳义忽然用手腕间的锁链缠住了萧远山的脖子,“可就算这样你居然还要利用她,居然命绍辉当街羞辱毁她名节,逼她好好一个姑娘落发当姑子,去帮那个锦阳郡主金蝉脱壳!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刚刚医好旧疾就再次被你坑害……萧远山,你人前做人背后做鬼,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才是世上最虚伪狡诈心狠手辣的小人!”

锁链声响,萧远山顿时被勒得面色紫青,李忠忙上前将失控的刘炳义拽开。

但刘炳义仍旧伸着手臂,面目狰狞地说:“萧远山,你害了我全家,活着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死后到了下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殷无殇坐在椅子里微微侧身,将一小块奶酪糖球悄悄塞进穆溪知的手里,又在穆溪知垂眸看他时示意对方看那扇小窗。

从他们的角度望去,还真能从窗口看见一小块天空,可巧的是,那块方寸夜空里,正好挂着一弯淡红色的下弦月,仿佛一把能祛除这世间魑魅魍魉的刀。

穆溪知将糖球剥了蜡纸放进口里,甜丝丝的奶香味覆盖住味蕾,他朝殷无殇弯起了眼睛。

两人一坐一站,眉目传情,仿佛对跟前主仆二人的恩怨置若罔闻。

刘炳义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他爬到殷无殇的脚边,磕头道:“萧远山勾结叛党,意图颠覆大殷江山,草民手里还有许多其同党的证据,愿将这些个罪恶滔天之徒绳之以法。草民自知这些年为虎作伥,所犯知罪亦难活命,但小女幺妹无辜,还望皇上能够宽恕,莫要诛连,草民来世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皇上深恩。”

殷无殇看向他,说:“你的意思是,若朕不饶恕你的女儿,你就不会将手里的那些证据交出来,你知道你在同谁讲条件吗?”

“草民不敢。”

刘炳义边磕头边垂泪道:“草民是在恳求皇上,看在草民主动露出破绽透露线索的份上,饶过小女一命。”

能将萧远山揪出来,这个刘炳义的确是功不可没。

若非他在供词上的破绽,或许到现在他们也不会怀疑到萧远山的头上来。

殷无殇俯首看了他片刻,说:“带他重新去录一份口供。”

刘炳义见他起身要走,立刻拽住了殷无殇的袍角:“皇上,那草民的女儿……”

殷无殇踢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她既已出家,朕不会追究皈依佛门之人。”

说完便牵着穆溪知的手走了出去,背后响起刘炳义悲怆恳切的声音:“草民,谢皇上隆恩!”

两人没有直接离开诏狱,而是去了外间等着看刘炳义的证词。

李忠带刘炳义去录口供,秦徵只好立在一旁伺候,亲自给两位祖宗端上了热茶。

穆溪知在牢房里待得有点冷,端起茶盏便喝了一口,随即蹙了下眉。

秦徵立刻关切的道:“相爷,可是这茶不可口味?”

穆溪知用舌尖低了抵下唇的破口处,波澜不惊的道:“茶还好,只是水有点烫。”

殷无殇闻言立刻从他的手里接过茶盏,低头将里头的茶水吹得温了,才递回去:“喝吧,这回不烫了。”

穆溪知:“……”

“谢皇上。”

秦徵:“……”

“下官去看看口供录得如何了。”

这种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片刻之后,李忠捏着一沓纸出来。

殷无殇接过证词,同穆溪知一起看了,两人皆对上面的内容感到震惊。

穆溪知感叹道:“没想到你那位皇姐的城府如此之深,竟在许多年前就与萧远山勾结上了。”

殷无殇冷笑:“那萧远山都能当她爷爷了,为了替她那个亲哥哥报仇还真是豁得出去,竟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当姘头。”

“没想到萧家世代簪缨,满门忠烈,居然出了萧远山这么个色令智昏的痴情种,从前替你皇姐卖命,现在又替锦阳卖命。”

穆溪知说着握住了殷无殇的手,“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当年的南疆之乱,估计就是萧远山跟善乐给你设的死局,若非当时夏筝临阵倒戈,估计你真的会凶多吉少。”

继续阅读:酸气冲天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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